8.犯錯挨打

《鄧麗君》（長篇小說）上卷《天才少女》張寶同 20

看著三個哥哥跪在地上哭著，鄧麗筠就走到爸爸的麵前，請求著說，“爸爸，你饒了他們吧？是我讓他們帶著我去的。”

可是父親不聽她說，“你彆替他們承擔責任，我要是這樣饒了他們，還不知道他們明天會給我惹出什麼亂子。”

見爸爸不肯饒過哥哥們，鄧麗筠也哭了起來，跪在了哥哥的身旁。

父親一看，就對鄧麗筠說，“你跟著他們摻和啥？”

鄧麗筠說，“你不饒過他們，我就不起來。”因為她知道父親最心疼她，不會讓她受委屈。

果然，父親猶豫了一會，就對大家說，“今天饒過你們，要是再見你們給我惹麻煩，小心我用皮帶抽你們。聽到了沒有？”

三個兒子說，“知道了。”

父親說，“好，起來吧。”

大家這才算解除了警報，慢騰騰地從地上起來，朝屋外走去。等鄧麗筠從屋裡一出來，大哥長安就拉著她的手，說，“好樣的，夠哥們。”

過去，鄧麗筠都是跟著母親呆在家裡或是學著唱歌，或是跟著母親學手工，可是，她發現外麵的天地不但廣闊，而且更為有趣，跟著哥哥們一起出去玩，比呆在母親身旁更加開心快樂。

農村不但有草坡、鬆林和小河，在離當地人農舍不遠的地方還有著一片片的果林，有楊桃、蓮霧和番石榴等水果。綴滿果實的果林對常年吃不到水果的窮孩子們來說，誘惑自然是不會小。於是，四兄妹有時便偷偷地進到果林裡，摘些果實，害怕讓父母知道，他們就來到小河邊，把果實一洗，坐在河邊的草地上，過過嘴癮，解解嘴饞。有時趁家裡沒人，他們甚至把果子帶回家裡，用水一洗，坐在一起高高興興地吃著，十分地開心。

時下正是番石榴成熟的季節，一片片翠綠的樹上摘滿了翠綠色的果實，十分地喜人和誘人。那天，兄妹四人就來到了一片番石榴的林邊。果樹上掛滿了誘人的果實，可果林四周卻空無一人。這不能不讓孩子們垂涎欲滴，心懷異念。

於是，兄妹四人就決定由鄧麗筠在林邊望風，三個男孩進到林中偷摘果子。可是，鄧麗筠不願擔任望風，就隻好讓老三長富望風，老大和老二帶著鄧麗筠進到了果園裡偷摘果實。他們來到一棵果實比較大的樹下，因為樹比較高，他們夠不到，於是，長安就讓鄧麗筠把鞋脫下，扶著樹，踩著他的肩膀，好從樹上夠果子。鄧麗筠踩在大哥的肩膀上站立著，一隻手扶著樹，一隻手摘著果子。每摘一個果子，她就朝著二哥丟去。二哥就把果子撿起來，用衣襟兜著。

可是，摘了一會，就聽到老三在林邊喊了一聲，“來人了。”於是，長安馬上蹲下來，把鄧麗筠放在地上，然後，就指揮著大家朝著林子那邊的方向跑去。因為一時慌張，鄧麗筠隻顧逃跑，哪顧得穿鞋，所以，下到地上，拎著鞋子就跟著哥哥朝林外跑去。可是，要命的是，她的腳一下踩在了一小塊玻璃上了，一陣疼痛讓她不由地驚叫了一聲。可是，因為害怕讓人抓住，她還在跑著，可是，跑著跑著就發現腳印上滿是鮮血。她一害怕就坐在了地上，哭了起來。哥哥見她坐在了地上哭著，就問她咋了。她說她的腳讓玻璃紮破了。哥哥看到她腳下流出那多的血，也一下子給嚇壞了，就把妹妹背起，繼續朝著林外跑去。

也許是他們並沒有被人發現，所以，根本就沒有人來追他們。他們出了果林，就快快地把鄧麗筠送回了家。媽媽正在家裡做飯，看到女兒的腳被劃破了，流了這多的血，也給嚇害了。她馬上把她的腳用水衝洗乾淨，用一塊紗布包住，然後，借來鄰居家的腳踏車，把她帶到了機場旁邊的醫務所裡進行包紮，還打了針破傷風。

父親聽到女兒的腳被劃破了，急忙騎著車子從機場趕了回來。鄧麗筠本想父親會安慰她幾句，沒想到父親進到屋裡，朝著坐在床上的她嚴厲地問道，“你穿著鞋怎麼能讓玻璃把腳劃破？”鄧麗筠隻好把跟哥哥去果林裡偷果子的事說了出來。

父親一聽，覺得女兒竟能乾出這種事，隻怪自己平時對女兒太嬌慣，讓她變得膽大和不聽話了。他想起過去老人們常說的那句話：打是偏罵是愛，不打不罵是禍害。可不，女兒已經成了這樣，再不打不罵，還不知道她以後會乾出啥事。於是，他一把拎起女兒的胳膊，把她掀倒在床上，一邊罵著，“你這個死鬼，我們平時不舍打你罵你，你道膽子越來越大了，都敢跑到人家的果園去偷果子了”，一邊抬手朝著她的屁股上拍了幾巴掌。

其實，他並沒有用多大的勁，隻是想嚇嚇她。可是，鄧麗筠過去都是被大家寵著愛著，哪受過這種待遇，就大聲地喘著氣哭了起來。以致當媽媽的都對父親不高興了，責怪他說，“你怎麼這樣地教育孩子？孩子有錯，你要耐心地給她講道理，哪能抬手就打，張口就罵？”

父親不聽母親的勸說，反而說道，“孩子的毛病都是慣出來的，你越是對她好，她越是膽子大，再不嚴厲管教，等她大了，你就管不住她了。”

媽媽說，“麗筠是女孩，你不能用管男孩的方式來管教她。你看彆人的女孩哪個讓爸爸打過？”

聽著媽媽這話，鄧麗筠哭得更委屈了。父親聽著媽媽的話，覺得理虧，就趕忙出了屋子，到外麵躲著去了。

到了吃晚飯的時候，總是碗還沒上桌，孩子們就早早地坐在了飯桌旁了。可是，今天，飯桌旁卻是空空的，而且連父親都不在。母親讓鄧麗筠去叫他們回來吃飯。鄧麗筠就一隻腳拖著鞋走出來找他們。她看見父親坐在一棵大樹下在吸著煙，就走過去，說，“爸爸回家吃飯。”

爸爸點了點頭，然後起身朝著自家走去。

鄧麗筠又去找哥哥。哥哥其實就在離父親不遠的另一棵樹下坐著，因為他們見父親像是在等著要收拾他們，所以，都不敢回家。見到哥哥，鄧麗筠對他們說，“回家吃飯了。”可是，三位兄弟都坐著不動。於是，她就說，“你們不想回家吃飯了？”

二哥長順說，“我們怕爸爸打我們。”

鄧麗筠說，“爸爸已經打過我了，氣也已經消了，不會再打你們了。”

可大哥卻說，“爸爸連你都打了，還能不打我們。所以，我們不敢回家。”

鄧麗筠見這種情況，就回了家，說對媽媽說，“哥哥怕爸爸打他們，不敢回家。”

媽媽就讓她坐在桌旁，自己出去找他們去了。不一會，三個男孩都回來了，站在門前不敢進屋。還是爸爸朝他們喊了句，“不回來吃飯，還愣在那裡乾嘛？”

聽著這話，孩子知道爸爸不會打他們了，才慢慢騰騰地回到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