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疑點重重

2018-02-25 作者: 要麼要麼
第27章 疑點重重

可是,朱繼忠村長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啊!他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樣子,一麵摸著自己的下巴,一麵不解地說:

“真是奇了怪了!要說這幾天不太在意,沒看見過吳長生倒也罷了。但如果說這間房子很久沒有人住過,要麼就是我們活見鬼了,要麼就是吳長生能夠穿牆入壁了。又或者,他借誰的屋子住了?前幾天我還見過他到地裡摘菜路過村委會,往這裡回呢。”

朱繼忠說完,頓了一頓,又問村民們道:“你們有誰知道長生借誰的房子住沒有?”

那個鎮警就擠上前來,回答道:“村長,長生沒借誰的房子住。出事前兩天,我還見他回這屋子來呢。”

不對吧?一間門前長滿青苔,沒有人腳踩踏痕跡的屋子,當然就沒有人進出屋子的跡象啦!

怎麼會屋主人竟然幾天前還到菜地裡摘菜?而鄰居也看得到他返回屋子裡去呢?豈不是門前的情況與實際情況自相矛盾?

陳文輝犯難了。現在的情況擺明,不是村民一方的錯,就是自己的判斷有錯。

當然,最有可能的是自己的錯。

陳文輝這樣想著,就機械地往彆家村民的屋子前去比較一下。

顯然,人家屋子門前正常得很,光滑鮮活,人氣味濃鬱。進出不斷的踩踏之下,門前台階何來青苔?

這一對比使陳文輝很高興,不是他贏了村民諸如此類打賭獲勝的高興,而是為自己細致的洞察力和推斷力的準確而高興。

他臉上因此綻開了笑容,轉過頭去想告訴村長他們知道,瞧,正常人家的屋子門前不應該長滿青苔……慢著,天哪!原來站在最近吳長生的鄰居門前,也是看不到吳長生進出自家門的!

吳長生那建在低窪處的屋子,本來就已經處在低處,而窪地在凹下去之前,泥土還漸漸地往上拱起來,然後才形成窪地的。更意外的是,拱起來的泥土上,還長滿了樹木。透過樹乾的縫隙,隻能依稀看到吳長生那“合”字形的屋子頂部!

也就是說,當吳長生從樹林間逐漸走下低窪處的屋子時,人們隻能看到他回家,卻不能看到他是怎樣進入屋子去的!

這個發現無疑於推翻了村民們說的見吳長生進出屋子的證言!除非有人跟在吳長生的身後,直到窪地拱起來的圍頂上,看著吳長生,否則的話,他如何進出自己的家,彆人是不能確切地知道的。

天啊!這實在太詭異了……莫非?這個吳長生是閃入屋子裡去的?

什麼東西能夠做到如此進出自家屋子?

除非……哎喲,真不敢想下去啊!

陳文輝不知怎麼就渾身起滿了雞皮疙瘩,頭皮也禁不住一陣又一陣發麻。他仿如被嚇壞了似的,臉色青青地回到窪地。

這時村長和其他村民還為早幾天見著吳長生而嘮叨個不停呢。

陳文輝反抄著雙手,幽幽地回到窪地上,剛想說句什麼話兒的時候,他剛抬起頭來,就看到同來的謝全,在用眼神製止他,他隻得收了聲。

然而,陳文輝畢竟是個心思慎密的人,他靠近門去,偷偷看了幾眼那門鎖,很明顯地,那鑰匙孔裡的擦痕很舊了,還有些鏽跡呢。

而且周圍積著薄薄的一層灰。那掛在門扣上的鎖頭也與扣環沒有鑰匙開門時留下的擦痕!

有了這個發現,陳文輝的心中有數了。可他知道一時半會是沒法和村民講清楚的,所以就不再說什麼。

但憑著這兩個疑點,陳文輝在心裡就敢斷定這間房子很久沒有人出入過了!

雖然朱村長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相信自己見過吳長生在村裡出現過,就必然會進出他自己的屋子。

陳文輝不知是村長這個人比較主觀還是什麼,見他一口咬定吳長生就住裡麵,陳文輝倒不便再深究下去。

大家站在吳長生的房子門前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為屋子裡有沒有人進出而消磨了許多時間。

這會兒再不叫他出來,也不是個事了。朱繼忠村長就對著屋子大聲叫了幾聲,可並沒有人回應。

怎麼辦?大家都站在屋子門前了,不進去一看究竟,恐怕搞不清是怎麼回事。

同陳文輝一起去的謝全,這時認為有必要進屋子去看個究竟,說什麼屋子主人也是個牽涉到人命案的嫌疑人。

雖然說,現在進入私人屋子,按規定要有齊全的手續,但陰溝村離縣城路遠著呢,等手續辦妥了,有事恐怕也過去了,所以就顧不得那麼多了。

朱繼忠村長也同意謝全的看法,他大包大攬道:“沒事。不就是長生的屋子麼!到時弄錯了,跟他解釋解釋就行了。長生老實人來,擺得平的。”

朱繼忠說著,叫人拿來一把斧頭,三下五除二就敲開了房門。

大家進得吳長生的房子,迎麵就是一股陰風吹來。仿佛霧氣一樣陰濕,冷得大家不禁哆嗦起來。

這屋子真是陰森啊!堂屋裡還黑漆漆的呢,光線都被擋在屋子周圍的樹林外了,半絲兒也射不進屋子,也聽不到什麼聲音,氣氛甚為恐怖。

那時分,連辦正事和看熱鬨的有六七個人之多,可大家走進那屋子的堂屋時,仍然禁不住打起寒顫來。

感覺就象進入到不為人知的深山老洞,陰森、寒冷、靜寂,與世隔絕。

大家幾乎是不自覺地抱著雙臂,縮著脖子,陰陰地察看著。

其實那堂屋裡也沒有什麼很特彆的東西,甚至可以說到了簡陋的程度。

堂屋的中間擺了張很普通的四方桌,桌上貼著張老舊的玉皇大帝之類的陳舊年畫。

因為堂屋周圍黑漆漆的,年畫在黑暗中退去了豐富的顏色,隻露出一雙嚇人的眼睛。

奇怪的是,除了這張桌子,堂屋裡竟然沒有椅子!

而電燈開關的拉繩斷了,斷痕很舊。

即使如此,怎麼說,這仍然是一間簡單的堂屋。

與它給人很陰森恐怖的感覺大相徑庭。而那種感覺大家說又說不上來,可又分明感覺得出來,還很強烈地感覺得到呢!

陳文輝打從進主這間屋子起,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仿佛眼前所做的和遇到的事情,與五年前在尋尾巷遇上的麻久生殺人案件如出一轍似的!一想到麻久生案,陳文輝就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可千萬不要再碰上的是如此詭異的案件才好!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