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子裡密密麻麻的,即使是走也不能暢通無阻。
但是,吳長生真是詭奇得很!
他的身影在林子裡左閃右躲的,竟然健步如飛!
剛才,大家看到他的時候,不是看到一個輕飄飄的人麼?
一個看似隻剩骨架子弱不禁風的人麼?
怎麼眨眼之間,他就如同另一個人似的呢?
眼看著他鑽入林子裡也就眨眼功夫,可當大家也追入林子裡的時候,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在裡麵越走越遠,最後消失得沒蹤沒影了。
陳文輝因為衝得快,還被樹枝碰得腿腳麻辣辣地生痛。
很無奈地看了看黑漆漆的林子,可仍然不服氣地說:
“大家掏出槍來,成扇形搜索前進,要互相掩護,免得無謂傷亡。”
刑警們聽令,一手打著手電左右照著,一手拿著手槍小心翼翼地前進。
在樹林子裡打著手電筒搜索了一個多小時,就是再也看不到吳長生的身影。
真是奇怪,太奇怪了!
如果吳長生沒有特殊本事,他兩手空空的,突然跑入樹林子裡去,速度又快,他不可能不碰著枝椏什麼的!
但是,就是沒有聽到他碰著樹木枝椏之類的東西。
而且林子裡很快就沒有了奔跑聲。
那麼,他真的快速跑出林子外了?
他是怎麼做到的呢?
莫非他是一隻幽靈?
夜晚才是他的天下?
如同夜間出來覓食的野獸,天生就有超強的夜視能力?
但是,他到底沒有使用靈魂出竅這一招啊!
也就是說,他的能力和本事,應該僅僅是,也隻能是一個人的本事而已。
但是,事情就是這樣,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一個身體瘦弱的人,他居然能夠跑得快過刑警們,就在刑警們麵前消失得無影無蹤!
大家當然很慚愧,真不知是否要責怪自己無能的時候,突然,前麵兩百米的地方,齊刷刷地亮起了手電筒。
隻聽得一陣慌亂的呼叫聲,有人被什麼咬著似的尖叫起來。
大夥兒頓時看到那些手電筒光在樹林子裡亂劃亂晃,伴隨著救命聲、喝罵聲、驚呼聲,而使得刑警們毛骨悚然起來。
聽得出來,這是人們與類似於野獸碰上了而發生打鬥的驚慌聲音。
在這漆黑的午夜裡,顯得特彆的寒磣,特彆的淒涼。
陳文輝和刑警們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嚇愣了!
他們幾乎是自然而然地站在原地,想弄清楚是誰會在這午夜裡鑽入樹林裡來?
這些陌生的……天啊!或許他們根本就不陌生?
隻不過他們的身影久不暴露出來了?
“摸過去,看看他們是什麼人!這麼大膽,火葬場附近的樹林子都敢在半夜裡溜近來,必然不懷好意!”巫世奇閃到陳文輝的身旁提議道。
“好!你和周毅他們從一邊摸近去,我和兩個隊員從這裡繼續前進。”陳文輝應和並下令道。
他們剛剛開始包抄過去,黑暗中,那些不知來曆的人卻好象意識到什麼了,在一陣慌亂的,手電筒光束亂搖曳後,變得謹慎起來。
很快,他們的手電筒全部熄掉了。
樹林子裡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好象在慌亂地撤出樹林去的樣子。
臨天亮的時候,刑警們把火葬場附近的樹林子搜了個遍,什麼人影、鬼影都沒有了,倒是刑警們個個都筋疲力儘。
從他們臉色蒼白,叉腰喘氣的動作就可以看出來。
陳文輝就想,估計一時之間也搜不出什麼名堂了,不如先收隊回去,休息一下,再想辦法從其他方麵著手偵查此案!
於是下令撤退。
雖然蹲守了一個晚上,並沒有抓獲什麼。
但案情的進展顯然有了突破。
那個陰陽怪氣的吳長生,基本可以斷定為縣火葬場詭異案件的嫌疑人,是製造夜間“鬼拍枕”事故的元凶?
而且,上次在陰溝村詭異地消失之後,時隔半年,重又出現在刑警支隊的視線裡,使那個陰溝村謀殺案重新啟動起來。
也許,他想通過無法理解的陰招讓調查案件的陳文輝等人終止調查行動。
如果這個判斷屬實的話,那麼,那對從外地返家在路途上失蹤的夫妻,就有可能是吳長生所為了。
這是有理由的。
之前,在審訊道會組織的人犯馬二長時,已經知道吳長生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為他恢複所謂的“元氣”而製造神秘案件。
而殺害回家夫妻,顯然也是為了他生命的需要。
所以,鎖定吳長生,並從他現在的住處入手調查,就能把他抓捕歸案,就能使案情大白於天下。
當然,專案組的幾位刑警們已經很累了,需要休息之後,才能重新投入到這個顯得特彆詭異案件的偵破工作中來。
第二天,陳文輝又帶著他的幾個同事,到縣火葬場找巫世奇來了。
陳文輝想,吳長生是你單位的職工,那麼,多多少少你都知道些他的根底吧?
豈料一問,巫世奇隻有苦笑的份兒。
陳文輝就很吃驚,想起前天晚上他自誇單位職工時的表情,還以為他了解單位乾部職工的情況呢!
巫世奇就實話回答道:
“你們都是本縣人,大概也略有所聞了。這個火葬場常常傳出許多鬨鬼的事,不怕和你們講,正所謂無風不起浪。所以一般人聽說火葬場招夜班守夜人,誰會來應聘?所以這個吳長生肯來應聘時,就沒對他提什麼要求,他肯來,已經阿彌陀佛了,還談什麼建檔立冊啊!”
“那招聘他時你總會問問他的過去情況吧?”陳文輝問。
“問是問過,都是些很普通的情況來的。記得當時我問他以前在哪兒乾,乾過些什麼?陰叔有些語意不詳,嚅嚅囁囁了半天,也沒有說出他曾經做過什麼工作,又有哪些經曆。因為我們火葬場實在難招夜班值班人,還怕問他多了不高興而走人呢,所以也就沒有深究下去。”巫世奇這樣子解釋道。
火葬場辦公室副主任劉中國也在一旁作證道:
“可不是!那時見有人來應聘,心裡就高興得不行,真怕巫主任再問下去,這個陰叔耍起脾氣來,一跺腳走人,我們又得輪流值夜班。雖說我們長年累月與火葬場打交道,可一到晚上,還是挺害怕的,說內心不想這個陰叔留下來那是騙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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