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因鬼衝突

2018-03-20 作者: 要麼要麼
第246章 因鬼衝突

晚叔與侄仔同時被鬼嚇得魂飛魄散,當然不肯就此罷休。

怎麼也得給個說法。

第二天一早,這家子在火葬場遇鬼的人,原來說好要趕回外地上班的,也不急著回去了,非要把事情弄清楚不可。

所以一大清早就來到火葬場辦公室。

接待的嚴勇田畢竟太嫩,也未曾遇到過這種事,就把這事向覃英彙報。

覃英升做副場長之後,做分管辦公室工作。

聽嚴勇田說人家要來討個說法,就學著其他領導的模樣,板著臉孔反抄著雙手走過辦公室去。

可她畢竟就是街邊大媽、村裡主婦的水平,不知怎麼三言兩語,就不合人家的耳朵。

人家來要個說法並沒有錯,畢竟就是在你場裡碰上的這種事,害得晚叔現在在醫院裡還在篩糠一樣打抖。

這醫療費、陪人費、誤工費總得要給點吧?

可覃英說了,我們怕碌賊你呀?

如果你們誠心來敲詐的,連毛都不會給條你!

這話豈不成了街市上沒文化的潑婦互相罵街時用的語言?

當場就氣得那家人直喘粗氣,渾身發抖,“噠噠噠”的就是說不出一句話來。

要不是也是知書識禮的人,就會不顧一切地衝上去把她那張雀斑布在臉頰上的臉砸個稀巴爛!

人家見火葬場的領導就這個水平,不和你爭了,轉身就走。

但臨走前摞下一句話來:

“好吧,既然你們回避責任,並以罵街形式來推脫關係。那麼,我們就在法庭上見吧!”說完,人家“噔噔”地走了。

覃英聽得人家說要把火葬場告上法庭,內心裡也“咯噔”了一下。

這可是火葬場建場以來的頭一次!

陳副、張副、巫世奇,還有許多不服她做副場長的人,還不護著口在背後裡笑話?

所以她有些兒怯。

但表麵上她不能露餡,就繼續板著臉孔回自己的辦公室去。

她剛轉過身來,才發現嚴勇田臉色青青地微張著嘴,神情既驚訝又迷茫地看著自己,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小子原以為跟領導學些鎮場子的手段,不料竟然是使用街市上大媽們的招數。

可這裡是正兒八經的單位啊?

這樣子都行的嗎?

覃英無暇顧及他的訝異,急匆匆回她的辦公室去,關起門後,就急急忙忙打電話給許大寶,將剛才發生的事告訴許場長知道。

許大寶在電話那頭沉吟著,聽完覃英的說話,歎了口氣,想了許久,才交代覃英不但不要露出膽怯的樣子,還要裝出勝利者的姿態,昂首挺胸。

其餘的事就由我來擺平吧。

許大寶剛收了和覃英的電話,就又拔給嚴勇田,叫他立即放下手上活計,到自己辦公室來。

隨後,兩人開車直奔醫院而去。

買了許多水果、營養品之類的東西,去探望晚叔和侄仔。

同時陪了許多不是,答應所有醫療費、陪人費、誤工費全部由火葬場承擔。

還答應要把這事報到公安局去,把壞人揪出來。

有此後續補償交易,才把那戶遭嚇的人家擺平。

好在晚叔人還年輕,睡了兩天醫院,沒事了。

因此要賠的數額不大。

許大寶叫嚴勇田嚴守此事,並把要開支的幾千元的發票換成兩、三張餐票,把場裡暗地裡做過的賠償事掩得嚴嚴實實的。

隨後,許大寶就裝做到各個股室閒聊的樣子,口口聲聲說,哈!想不到覃英真是塊料子啊!

一招以毒攻毒,就把那種想來敲詐我們場的惡人擺平了。

說時,許大寶表現得很讚賞的樣子,還拍著聽他講話的人的肩膀,遞支煙過去,嘻嘻哈哈笑說,不見他們敢告我們?

可是,這畢竟是很低劣、下流的小手段來的。

背地裡,有人看得明鏡似的,對許大寶是日漸疏離。

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現在隻說許大寶答應過晚叔一家,要把這事報到局去。

一是許下諾言;二也想揪出是什麼東西害得火葬場破財!

於是一個電話打到隊去。

本來這種事真是小事一樁來的,接電話的陳文輝叫幾個隊員去查查不就了結了?

慢著,這個活接不得的。

一提起火葬場,或者是它那好聽的名稱鬆鶴園,陳文輝至今仍然心有餘悸。

上次查陰叔那件案子,當時人是處在偵辦案件的緊張過程中,也沒覺得什麼。

可事後清閒下來再回想起那個過程,就不禁冷汗涔涔。

試想一下,當時車稀裡糊塗從公路駛入火葬場那條大道時,如果不是大道兩旁的樹木抵擋一下,使車輛的側翻沒有那麼激烈,自己恐怕現在就得在火葬場裡和其他幽魂打麻將了。

而最沒意思的是,贏了也是紙錢,沒癮!

此外,在陰叔的屋子裡被迷得團團轉時,如村長不靈醒,估摸著被迷了趕快來救,大夥也得集體到鬆鶴園度假去了。

總之,事後想來,仍然讓人毛骨悚然得讓汗毛倒豎起來。

可到頭來,你都不知道是和誰作鬥爭!

揪出來的到底算人還是算鬼?

“隊長,有些為難是吧?”隊裡的老人這時關心地問。

“這個……案子都沒死人,也就是說,不能算作重大案件啦?對吧?”

陳文輝一聽,頓時笑逐顏開起來,一拍他的肩,讚賞道:

“真是薑還是老的辣啊!”說完,陳文輝跑去找分管,說火葬場有這麼個事。

可這事也未曾到重大案件的性質,所以還由分地段的派出所去跑一趟最合適。

按照局裡麵的分工,他們隊是負責大案、要案的,那種被嚇又沒死人的事,離大案、要案遠著呢。

所以後來這事就轉到縣直派出所負責。

有關火葬場鬨鬼的事,特彆是陰叔那單案子,早已在局裡風傳開了。

雖然有過紀律不準謠傳,但實際上局裡的人都知道有這麼回事。

現在知道是他們隊把這事推給派出所的,名堂儘管合理,但最先接報的是他們,所以肚子積了些氣,去得火葬場,和接待的副場長談不上幾句,有關責任問題,派出所所長認為火葬場應該負起場內治安責任;覃英說,治安問題關火葬場賊事啊?

兩人臉紅脖子粗的,也不顧都是公家人不公家人了,正在不可開交處。

那派出所副所長也是吃裡扒外的種來的。

這麼關鍵的時候,他接了個電話,竟然不分場合地瞪著驚恐的眼睛,旁若無人地彙報:

“所長,不好了。郎頭村有村民昨晚也被兩隻披頭散發的女鬼嚇死人了。

覃英一聽,貓貓嘴,說:

“笨,這個事也算作我們場治安不到家啦!”

氣得所長有氣無處嘔。

既為副所長的笨蛋也為毛副場長的扯高氣揚!

隻得找鬼出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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