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神經兮兮

2018-03-20 作者: 要麼要麼
第248章 神經兮兮

第二天,等到昨晚那場恐懼的遇鬼驚嚇沒那麼可怕之後,藍澤海就央了幾個膽大些的後生,陪自己上山去安葬娘親。

他們一路小心翼翼地上得山去,不免被眼前的一莫驚呆了!

隻見藍澤海的娘親就暴曬在露天,而盛裝他娘親的棺材卻不見了!

這多少有點象匪徒嚇走送葬人員而劫走棺材的把戲。

於是重做一具棺材,把娘親好好葬了。

但這事太讓人咽不下這口氣了——擺明就是裝神弄鬼嚇人而劫掠棺材!

還把好多個村民嚇得逃下山時跌傷跌損的,讓藍澤海賠醫藥費也賠了好幾千。

好在沒有被嚇死人,如果被嚇死人了,他藍澤海賣田賣地也不夠賠!

真是越想越讓人氣,於是把這事當作失竊案,正兒八經報到村委去,再由村委逐級往上報。

這裡有關縣直派出所接到朗頭村的報案後,所長帶著幾號人下去一查,知道是嚇人劫棺材的把戲,就往劫掠案歸類,派人到處去查棺材鋪,看看有沒有人銷贓,卻沒什麼進展,按下不表。

且說自從那天晚上哄得黃美虹和李瑾到殮屍房去,本想嚇暈兩人,然後占點便宜。

倒沒想到事情過了頭,竟然把這兩個姑娘生生嚇死。

後來好得劉迎春腦子活,想到三號山上有一座富人建得一半的墳墓,如同屋子一樣有模有樣。

但這座墳建得一半就停下來了。

也許是主人家破產了;也許是主人家還沒有近西去的人,本來買下這塊墳地就是生人霸死人地的,因此丟在這兒等日後用。

所以很久都沒人打理過了。

墓園管理人員認為,人家的都是年年來拜祭的,收了管理費當然得幫人家打掃。

而這個生人霸死人地的有錢人家,買來就是日後用的。

誰知他什麼時候要用?

十年?

二十年?

何況那孤零零建在山頂上的空置墳墓,還建得有人居住的樣子,人未走近去,心就怯怯地想,裡麵會不會真的走出個人來?

有此心理障礙,也就不打掃那墳了,日後他們真要用時突擊掃一掃就是了。

這孤墳日久丟在山頂上沒人理料,漸漸長出青草和藤條,爬在墳墓的周圍,越發顯得荒涼。

因此人們都不願走近去。

劉迎春和朱超得此良好藏屍點,真是有驚無險啊!

那晚兩人把黃美虹和李瑾背到三號山頂上的丟荒孤墳上,合力移開蓋板,將兩個姑娘放進去後,果然是神不知鬼不覺。

四個月過去了,事情始終沒有露過陷。

雖然兩個姑娘的家人久不見音信,也曾打電話問過辦公室。

但嚴勇田說謊,說這兩個姑娘隻來看過火葬場一眼,前後不到半小時,就走人了,火葬場怎麼知道她們到哪去呢?

把姑娘和火葬場說得一點關係都沒有。

因此,這事就這樣被蒙混著過去了。

但是,作為當事者。

劉迎春和朱超雖然極力掩飾著不說那件事,終究是心裡有很大的負擔。

兩人本來在學校就是挺談得來的,自從那件事發生後,是日漸生分了。

兩人不同一間宿舍,又分在不同的股室,見麵的機會日漸變少,恐怕也是有意回避見麵,免得撩起那件心驚肉跳的事情。

劉迎春膽子比較大點,表麵看來也比較正常。

但朱超不行,人本來就長得偏瘦,還常睡不安生覺。

據和他同宿舍的人說,朱超這人夢多,常常囈語,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他“嘰哩喳啦”的亂叫一通,很慌張似的,之後就聽見他在喘長氣。

因為晚上常常半夜被驚醒,朱超的兩眼周圍就黑黑的有眼圈;還因為睡不安生覺,精神經常萎靡不振。同事們與他一道工作,明明說好了應該怎麼乾的,他似聽非聽的樣子,過後又好象忘了彆人剛才說什麼來著,就會失經無神地突然間問人家:你剛才說什麼啊?

嚇得同事們都說他神經兮兮的。

最近聽說火葬場又鬨鬼事,彆人都已經司空見慣了,不足為奇,他卻突彆的緊張起來。

好象關他什麼事似的。

上班的時候大家已經互相傳說過了,下班了,他仍然神經兮兮的,老要同宿舍住的猜是怎麼回事。

同宿舍的很不耐煩,說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

朱超就歎上一口氣,如釋重負地說: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好象知道是怎麼回事並不是什麼好事來呢!

有不打自招的味道。

過得幾天,突然傳出墓園清潔工不見了。

等到人們找到清潔工的屍體,卻發現清潔工全身沒有一塊完整的,死得很慘。

如被動物噬咬過的、開始腐爛的屍體,臭哄哄地躺在山上。

奇怪的是,清潔工的屍體上,被咬的傷口竟然有新有舊。

而咬痕是人類整齊的牙齒印來,沒有犬齒狀!

這個消息固然震撼,但朱超表現得特彆。

“哎喲,果然不出所料,咬人了!是不是在三號墳山的山頂上?”

他在宿舍裡,神經質地踱來踱去。

揉搓著雙手,皺著眉頭驚叫道。

突然間停下來,張大驚恐的眼睛問同住的舍友道。

同住的覺得好奇怪。

明明今天在單位上班的時候,大家是一齊聽到這件事的。

當時傳說的人講得好清楚,事發地點是在新開始砌梯級牆腳的六號山半坡上,他怎麼一下子又扯到三號山的山頂上呢?

但近來對於朱超的神經質已經習以為常了,同住的就沒好氣地答:

“不是。是六號山的半山坡。”

朱超一聽,長出一口氣,拍著心口喃喃細語道:

“這還好點兒,這還好點兒……”

弄得同住的百思不得其解,狐疑就難免產生。

他想,要說朱超真傻罷,倒沒有其他行為表現得很失常。

唯獨說到場裡有鬼作祟,他才表現得神經兮兮的。

如果他心裡沒有鬼,怎麼會如此敏感呢?而且說話越來越隱晦,又似乎有所指!

便悄悄地跟蹤起朱超來。

果然有料啊!

這朱超休息日不回家去,卻鬼鬼祟祟、四處張望,在確信後麵沒有人看到他了,才到縣城附近的店鋪去偷偷買元寶蠟燭香!

這不身有屎是什麼?

買元寶蠟燭香?

乾什麼呢?

詭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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