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銃響見人

2018-04-12 作者: 要麼要麼
第400章 銃響見人

大雪封山前,曾經是個獵手的村民蘇虎,又偷偷拿起他偷藏起來的獵槍上了山。

這十幾年來的禁止打獵,使得山上的野豬又多了起來,不僅常常跑到村莊附近偷吃菜農們的蔬菜,還撞爛了農民們圈養家畜的圍欄。

這位快五十歲的前獵人,除了因為野豬破壞農民菜地的惱怒外,也對越來越肥大的野豬垂涎三尺。

趁著大雪即將來臨,他扛起他的獵槍悄悄地上了山。

那大片大片的雪花在空中飛舞時,就像天女撒下的玉葉與銀花,那樣的晶瑩,那樣的美麗。

那長年積雪高插雲霄的群峰,似隱似現。

霧氣繚繞的時候,山連著雲,雲連著山。

那一座座山,那一片片林,都被雪裹著,在巍峨之中顯出清秀,在峻峭之中更見超逸。

望著蜿蜒起伏的山脈,白雪皚皚。在柔和的冬日下映襯得皎潔又明亮。

那樣地神秘,讓人不免心馳神往!

長白雪山不僅氣勢磅礴,而且秀麗挺拔,造型冷峻。

皎潔如晶瑩的雪峰,燦爛如利劍,在碧藍天幕的映襯下,像一柄銀色的利劍豎立在山巔,作永恒的鑄造。

這座白雪山不僅巍峨壯麗,而且隨四時的更換,陰晴的變化,顯示出奇麗多姿的風采。

時而雲蒸霧湧,山峰乍隱乍現,似“猶抱琵琶半遮麵”的美女神態;時而山頂雲封,似乎深奧莫測;時而上下俱開,白雲橫腰一圍,另具一番風姿;時而碧天如水,萬裡無雲,群峰像被玉液清洗過一樣,晶瑩的雪光耀目晃眼。

具有“白雪無古今,乾坤失曉昏”的光輝。

即使在一天之中,雪山也是變化無窮:東方初曉,山村尚在酣睡,而雪山卻已早迎曙光,多彩的霞光映染雪峰,白雪呈緋紅狀與彩霞掩映閃爍,相互輝映;傍晚,夕陽西下,餘輝映山頂,把雪峰染抹得象一位披著紅紗中的少女,亭亭玉立;月出,星光閃爍,月光柔溶,使雪山似躲進白紗帳中,漸入甜蜜的夢鄉,顯得溫柔、恬靜。

蘇虎上得山來,剛剛欣賞完雪山的美景,感歎著自己生於如此美麗的景色下,真是不枉人生的絢麗多彩。

突然,他就看見一團雪白的東西,在白皚皚的雪花中蠕動。

蘇虎的心頓時緊張起來。

都說封了十多年的山了,野生動物已經漸成氣候,果不其然。

才上山多久?就發現了獵獲物!

他於是靜悄悄地伏低身體,舉起那把藏了十多年的長銃,對著蠕動的雪堆,“劈啪”就來上一槍。

但是,很不幸,他以為自己在轟野豬的,不知怎麼的,長銃響過之後,不見野豬的尖利慘叫,卻莫明其妙地轟出了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來!

蘇虎頓時傻眼了!

回想著剛才那一幕,明明已經看得很清楚的了,那頭野豬正在刨草根的時候,蘇虎在它山下,剛好在下風處,野豬不可能聞到自己的味道的。

他於是悄悄地爬上了一段山坡,抬起長銃瞄準。

就在野豬有所警覺的一刹那,蘇虎扣動了板機。

隻聽“嘭”的一聲轟響,那野豬如同被刀捅著了似的嚎叫一聲,拖著長長的尾音,發瘋一般奔上一個小土丘的後麵。

蘇虎頓時驚喜若狂,跟著就站立了起來,拿起長銃,往山上追去。

可就在他正氣喘籲籲地要上去撿野豬的時候,就在那個小土堆的後麵,一條身影“謔”的一聲站立了起來。

蘇虎被眼前突發的一幕嚇了一跳,抬頭看去,隻見一個女子,她從雪地裡倏地站了起來,瞪著一雙閃爍著淡藍光彩的眼睛,在這白皚皚的一片顏色中顯得特彆刺目。

那女子恨恨地瞪了蘇虎一眼,咬牙切齒地晃了晃她的拳頭,然後昂頭長嚎一聲,就從山上衝了下來。

蘇虎被她的突然出現嚇了一跳,看她苦大仇深的樣子,從雪地站起來之後就沒有過對蘇虎的善意,風風火火地從山上跑下來的時候,一句話沒說過,握著拳頭直朝蘇虎而來,看樣子沒把蘇虎吃了不足以解去她心頭的仇恨似的。

蘇虎頓時嚇得往後倏然倒下,握著長銃的手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彆動!你想乾什麼?你再跑過來我就開槍的啦!”

蘇虎嚇唬著。

可他自己的嗓子先自打起抖來,機械地抬起那杆長銃,把槍口對著了那個發瘋衝下山來的女人。

但是,她好象一點都不怯懦。

依然故我地咬著嘴唇,握著拳頭朝著蘇虎衝了下來。

當她看到蘇虎舉起槍來對著她的時候,那女子的表情更加憤怒了!

她眉頭緊皺,眼神犀利地盯住蘇虎的一舉一動,同時身體開始做出規避動作,跑出來的路線呈蛇形,讓蘇虎無法瞄準。

蘇虎這下子急了。

想向她開槍,但剛才打野豬時已經把槍筒裡的火藥和鐵沙“嘣”了出去。

這會兒真要開槍也來不及重新入火藥了。

他隻好站在那兒等那個披頭散發的女子衝近來再和她論理了。

顯現,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那個女子衝近來之後,根本就不容許蘇虎理論什麼,揮起手就是一拳打了過來,跟著就趁蘇虎往後傾側的瞬間,又是一下掃蕩腿,掃得蘇虎頭暈眼花,一個站立不穩,往後連退幾步之後,就倒到雪地上去。

蘇虎昂麵躺在了地上,伸手摸摸鼻子,一灘粘粘的液體正從鼻子往外流。

因為天太冷的緣故,他倒沒有感到疼痛,但麻木感卻使他意識到自己被打得流鼻血了。

他隻躺了片刻,就喘著粗氣,用手撐地支起自己的上半身,抬頭看了看。

那氣勢洶洶的女子仍然是一副要把人吃了的樣子在瞪視著他。

他從雪地裡爬了起來,在這茂密的樹林子裡四處覷視著,想找個藏身的地方。

但那個女子似乎沒有放過他的意思,雙手握拳,陰沉著臉,眼睛從披散開來的長發縫中凶凶地盯著他,一把陰森森的聲音仿佛從地獄深處傳上來似地說:

“彆作無為的反抗了,還是乖乖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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