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他們的報告後,陳文輝就意識到這件殺人案並非一般的殺人案。
它有可能就是上次從研究中心逃跑出去的那個姑娘所乾的!
他突然感到一陣不安。
他要立即打電話給那位德高望重的不明事物研究專家孫式立,約定馬上見麵。
深夜。
孫式立剛剛進入夢鄉,就被一陣吵耳的電話鈴聲給吵醒過來。
他實在太累了。
打心底裡說,他並不想接這個電話。
隻是出於職業習慣,他就是連睡覺也是把手機放在枕頭底下麵,所以不管他怎麼累,他也不會不接電話。
黑暗中,他伸手到枕頭底下去摸手機,並按下接聽鍵。
他眯著眼打量了一下手機上所顯示的電話號碼,兩眼朦朧地瞧見來電是一個沒有儲存的陌生號碼,他習慣性地起床走出客廳去。
這大冷天的,誰不討厭深更半夜被吵醒啊?
誰又願意離開睡得溫暖的被窩啊?
這蠶絲被蓋著就是舒服,那柔軟溫馨又貼身的感覺就是特彆迷人!
可是,孫式立還是哆嗦著披起一件外衣,趿著拖鞋,搖搖晃晃走出臥室,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去坐下。
這個過程中,電話那頭在嘰嘰喳喳的不知說什麼來著。
孫式立沒空回答電話裡的說話,坐到柔軟舒服的沙發後,孫式立才對著手機問道:
“您好!這深更半夜的,不知有什麼急事呢?”
“孫式立教授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問道。
“不好意思了。半夜裡把你吵醒!我奉大隊長陳文輝的命令,特來請你協助工作的。”
孫式立睡眼惺忪的,一聽電話裡說半夜裡把你吵醒這句抱歉說話,他就本能地、自然反應地把頭看向掛在牆壁上的時鐘。
午夜兩點十二分。
他剛上床睡了一個小時,就被電話吵醒過來,感覺難受得不行。
“我是大隊成員的蘇州生,孫式立教授,打擾您了,很抱歉,但是陳大隊長要見您。說事情非常緊急,非請你來不可。”
孫式立真想罵娘。
這個陳文輝,但凡遇上難啃的骨頭,非要給自己啃上一兩口不可!
但也正因為工作上的互相配合、支持,兩人在頻繁的交往中,結下了深厚的友誼。
所以,即使是深更半夜的現在,他也敢叫手下來打攪自己。
孫式立對著電話哼了一聲。
不知今晚大隊成員這些家夥又遇上什麼難啃的骨頭了?
也不管自己睡得正香,硬要拉上自己一把,去和他們啃硬骨頭去!
“哦,是你們啊,有什麼急事嗎……”孫式立問。
“是啊,巫世奇,”蘇州生在電話那頭承認道,他壓低了聲音,用急切的語氣接著說道:“我們接到打來的電話,說長白山某個村莊有一個村民上山打獵時被人殺了,而且屍體被擺成了一個符號。陳大隊長認為,這個情況叫你一起去最合適不過了。”
人被殺了,還被擺成了一個符號?
毫無疑問,孫式立在不明事物研究中心對那些詭異的謀殺案多有接觸,對那些謀殺案裡設置的種種懸疑的符號、密碼、痕跡、聲音是有所了解的。
前兩年他協助揭開了一件詭異案件,那些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殺人者,使用了許多詭計,可謂設計慎密,不露痕跡,可最終仍然被他抽絲剝繭,揭露真相。
打那以後,研究中心各處室遇上什麼疑案、難案、死案,便都來請他協助了。
孫式立聽蘇州生說案件裡有奇怪的符號,心裡也是“咯登”了一下子。
他有一種不安的,似曾相識的感覺。
陳文輝打從五州市抽調到研究中心協助工作以來,他和他那一幫子刑警們,就在研究中心的宿舍裡住宿。所以,當所裡接到報案什麼的,都可以很快第一時間知道。
沒多久,他就和孫式立碰麵了。
“不好意思,深更半夜把你吵醒了。”
“客氣什麼呢?我們都是為了共同目的嘛。”
“嘿嘿,實在沒辦法啊。據他們的報告,那種殺人的手法已經很明顯不是我們普通人能夠做得到的。聽說一刀下來,就從額頭刺到胸膛,一般人的力量是做不到的,隻有上次被我們捕回來的那個神秘女子才可能做到。”
孫式立不免沉重地歎了一口氣,手也不自覺地微微顫抖起來。
抬頭看陳文輝時,見他也是一副震驚不已的樣子,還渾身僵住了。
“不過,這也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她跑出去之後,並沒有跑多遠。既如此,我們何不趕快去看一下,說不定還能從現場找到蛛絲馬跡呢。”
於是,他們立即坐上車,奔赴現場與之前坐直升飛機保護現場的小分隊彙合而去。
他們到達時,大家和小分隊把現場保護得很好。
陳文輝和孫式立凝望著被彎曲擺設的屍體,他們先是感受到惡心和震驚,繼爾感到怒不可遏。
“一定是她才會做出這樣子的事!在他們的心目中,我們隻不過是他們拿來吸魂索魄的、延長他們壽命的‘食材’而已!就象我們肚餓了要宰隻雞鴨一樣,所以當他們有需要的時候,就會宰殺一兩個人是不當一回事的。”
“我覺得,這個現場是大有講究的。把人殺了,並擺設成一個符號,說明她在聯係他們的道會!另一個也說明了她丟失了與他們道會聯係的通訊工具和辦法,所以不得不殺一個人,做個符號。隻是我不明白,如此殺一個人,就怎麼能夠與他們的道會聯係上的呢?巫世奇,你可是這方麵的專家,我希望你能夠指點迷真,幫助我們弄清事實的真相。”
孫式立看著現場,既恐懼又迷茫。
那景象恐懼得讓人不寒而栗,他有一種不安的,大難來臨的感覺。
這種將人的屍體彎成英文字母符號的行為,他們不到萬不得以是不會使用的。
一旦使用這一招了,就說明他們到了緊要關頭了!
這種情景自然使人不安。
孫式立看了看陳文輝,說:
“這是她用來召喚本道會前來救助用的。你想想,在冰天雪地裡擺上這麼一個符號,當大雪覆蓋大地的時候,我們看到的大地是一遍白茫茫的,安寧平靜。可是,如果你在遙遠的地方,通過遠距離紅外線探測儀對著雪山掃描時,就會看到一個微弱的英文‘救命’字母的首個字符,不就明白附近有本道會遺失的人麼!”
“但是,他們不會有那麼厲害的紅外線設備啊?”陳文輝不解道。
“這正是那個女子留給我們一個待解的難題!”孫式立不無感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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