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我不需要呼吸。
那會暴露我的方位。
她在心裡默念著。
心跳,一點點減緩。
我會和環境融為一體。
我是一堆雪花,沒有生命的雪花。
她不會看見我,也不會感覺到我的存在。
雪堆下麵,陳潔萍的目光死死的盯著三十米外的一條幽魂一般的黑影。
那是還叫不上名字的另外一個道會的女人!
她期望著捕獲的獵物。
雖然在這個該死的雪山上,大部分景至已經與大雪融為一體了。
但那個女人例外,她的黑色長發,在大片白茫茫的環境裡總能找到一些與環境不相符的一刹那,逸動而且飄忽不定。
嚴格地說,那女人並不算太危險的獵物。
雖然她也是另一個神秘道會的人。
但是一般而言,作為女人總不那麼具有攻擊性。
但眼前這個例外,就在剛才,陳潔萍親眼看到她如幽魂一樣舉雙手長號。
那聲音的淒曆,帶著滿腔的怨氣與憤恨,足可以把阻擋她的任何東西殺掉。
但是,今晚的陳潔萍也與往日不同。
她的體內仿佛注入了新鮮血液,有一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豪邁與膽魄。
陳潔萍試圖讓自己隱藏潛行得更不為人知,以便在即將開始的捕殺中獲得先機。
她已經變成了一個捕獵者。
在山上的峽穀,這是大多數男人擁有的職業。
但是陳潔萍發現自己是個例外,而且膽識與智慧和一般的捕獵者不同,她更懂得隱藏,更懂得觀察,也更懂得使用長生會的漢子的武器。
所以她能清楚地知道,今天這個神秘道會的女人,隻是一個流落在雪山上的神秘道會的一個女人。
聽過王輝的介紹,再看今晚的情景,陳潔萍認為自己的判斷不會錯。
進入到這個雪山之後,突然發現了不明道會的人光臨,本來追蹤研究中心的人,就是為了發現更大的秘密。
現在的情況可以說很清楚了。
神秘道會派人來營救他們失落在雪山上的自己人,免得他們的秘密被泄露出去。
當然了,處在這種眼見著本道會前來營救並且近在咫尺的情況,也是最危險的。
他們會因為受到阻礙而不顧一切地反擊。
把阻礙他們的任何東西砸個稀巴爛!
他們會對所有試圖阻止他們的營救暴起發難。
這是戰爭,危險犧牲什麼的隨時都陪伴在身邊。
戰鬥的雙方會為了取勝而把對方置於死亡之地。
“索索索索……”陳潔萍的爬行傳出了輕微的聲音,為了抓住神秘道會那個流落在此地的女人,陳潔萍不惜涉險。
她已經離開了那堆掩護著她的雪堆,閃入到一旁的雪鬆樹乾後麵。
一般情況下樹乾能夠遮擋住自己不至暴露。
雪山的下麵是那個時隱時現的神秘道會的女人,正深藏起來在尋找與本道會的人相會機會。
陰影下的陳潔萍依舊隱藏著氣息。
靜靜的注視著獵物。
要與本道會的人相會的那個女人,會在一個她以為時機成熟的時候衝出她藏匿的地方。
這就是陳潔萍的機會。
為了這一刻,她已經在慢慢地接近那個女人了。
隻要她一站起來,陳潔萍就會對著那個女人發功,讓她暈厥跌倒,進入睡眠狀態。
把她摞倒在雪山腰上,陳潔萍就可以擄她回來。
“索索索索……”那個女人發出身體移動的那種聲音了,她似乎認為找到了與本道會的人相會的機會。
先是試探性地抬起了身體,她在雪地裡匍伏著慢慢地向前蠕動著,爬過的冰雪刺人的雪地。
漸漸的,一點點接近陳潔萍的位置。
陳潔萍的呼吸開始急促。
握在手裡的符咒也逐漸地顫抖。
她開始做發功前的準備,慢慢地把符紙向著對方的位置,並眯縫起眼睛從大腦裡搜索最能讓對方中招暈厥的咒語。
她的手背上暴起淡淡的青筋。
三十米……
二十五米……
陳潔萍距離那個女人的位置並不遠,所以她能夠透過雪堆上清晰地看到那個女人一點點接近,然後一點點的爬進她的發功範圍裡。
那個女人仿佛發覺情況不妙,抬起了警惕的眼睛,四處搜索著。
“急急如律令!”的一串咒語念過,就傳來了“嗷!”的一聲叫痛聲。
不斷爬行的那個女人突然發出一聲吼叫。
猛的蜷縮起來。
在那一瞬間,陳潔萍清晰的看到她伸手去護自己的頭部。
然後,那個女人在雪地裡嘴牙咧嘴地打滾。
是時候了!
陳潔萍猛的躥了出去。
積蓄了半個小時的力量在這一刻完全爆發出來。
讓她如同一顆飛射的炮彈。
她的衝刺動作很男性,雙手前後劃拔,兩腿奔跑。
這樣的姿勢不僅讓她的動作更具攻擊性,隨時可以再發掌功過去,好讓對方不能站立。
同時也可以做出躲避的動作。
短短幾十米的距離在陳潔萍的衝刺下一掠而過。
她已經來到那女人的背部附近。
因為她隱藏的極好,那女人根本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但是出於本能,那個女人仍然感覺到即將到來的危險。
發出一聲刺耳的怒吼。
就在這個時候,陳潔萍猛的跳了起來。
她知道那個女人即將開始本能的反擊,會做出一係列的動作。
這種動作是很猛烈的,所謂的垂死掙紮嘛。
她不知道那個女人會有多大的力氣,自己能不能夠勝任把她抓捕。
不過她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刹那間她腿部的肌肉有力伸張,賦予了她爆炸般的力量。
這一跳她居然足足跳起來了將近一米高。
一下就踏上了那個女人的背脊。
接著她一連三個竄越,手足並用的箍住了那個女人的脖頸。
“噗嗤!”一聲,那個女人做出了掙紮的動作。
陳潔萍卻毫不在意的卡住她的脖子不放,並越勒越實。
這時那個女人發出了喑啞的聲音。
這足以說明那個女人有窒息感了。
陳潔萍相信,不出三分鐘,那個女人就會昏厥。
“嗷!”那個女人發出痛苦的吼聲,拚命翻滾蠕動。
可是陳潔萍的手指就如同鋼爪一般深深的沒入了它的脖子。
說什麼也不放開。
一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一邊儘全力讓自己掛在那個女人的身上。
就如同一隻八爪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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