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不明目的

2018-04-15 作者: 要麼要麼
第424章 不明目的

領導憑著自己多年的經驗,已經意識到殺人者很有可能就在旅館裡。

正常情況下,從外麵跑來一個人,把人殺了,然後又溜之大吉。

除非被殺者與殺人者深仇大恨。

否則的話,沒人會這麼乾!

從現場情況看,這個被殺的人死得很蹊蹺,似乎與某種神秘的祭祀之類的迷信活動有關,而非尋仇之類的凶殺案。

這個可以根據死者身上的刀痕來作出判斷。

因為如果是尋仇的話,隻要把對方殺死,也就算是報了血海深仇了!

如果還不解恨,大不了在死者身上咬牙切齒地胡亂劃上幾刀發泄的刀痕即可。

不可能那麼淡定,停留下來,置危險情況不顧,而在死者身上劃上那麼整齊的刀痕的。

基於這一點,領導認為,把住宿於賓館的旅客留下來,過問一遍,很有可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但是,這樣的思路都被外逃的旅客給打亂了……

還沒等領導的這個想法付諸實施,情況的變化就出人意外地快!

沒人知道怎麼一回事,旅客忽然之間都從房間裡走出來,而且神色慌張地直奔賓館的大門湧去。

秘書隻好跑去賓館正門去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負責守衛門口的一個,就一把拖住一個正往外走的旅客,問:

“喂,喂,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急匆匆往門外奔來乾什麼?遇到什麼事了?”

那旅客就回答說:

“哎,怪啦!這不是你們叫我們起床疏散的嗎?說什麼出現了凶殺案,而凶手很可能還躲藏在賓館裡,還安裝了炸彈!叫我們都到大門外來呢。怎麼你反問我是怎麼回事呢?”

秘書一聽,知道事情的複雜性遠比想象的更複雜了,急匆匆又跑回來報告說,旅客們接到通知,說賓館發生了凶殺案,還在大樓裡裝了炸彈,所以按照要求疏散出來。

領導一聽,心裡頓時湧起一把無名火,他的臉色柴漲了起來。

心裡那個火,就是怎麼也按不下,正想張口大罵一通是那個自把自為,走去叫旅客疏散的?

反了不是!

可是,他的無名火湧到喉嚨處便停下了。

這時他忽然想起賓館的保安說過,在他們到來之前,曾有一批不明身份的“PC”來過這裡,照這個情況推斷,最有可能是“PC”們故意製造出來的騷動,好讓“PC”混在其中逃跑!

意識到了這一點,領導的火氣又被冷靜給壓下來了!

不要衝動,不要發火!

這個時候,更需要冷靜與分析,千萬彆被表麵的亂象迷失了方向。

敵人正希望自己犯這種錯誤呢!

領導在心裡這樣告誡著自己的時候,理智終於占了上風。

領導的分析很正確。

但是,等到他明白事情的真實意圖時,已經來不及製止了。

要知道,凶殺案的現場是在賓館的後麵草地上,等到在正門做戒備的向領導彙報有大批住宿旅客無端端擁到大門來,還不聽勸阻,跑到大街上。

領導帶著幾個跑到正門時,已經有很多人跑到大街上去了。

他們嗡嗡營營的,充滿了恐慌和懼怕,一邊往外湧的時候,還一邊傳遞著經過他們的大腦加工過的信息,使得無端的恐慌在人群中傳染。

甚至傳到後來,已經把有謀殺案說成是連環殺人案了。

當這些心懷恐懼的旅客湧到大門外時,雖然現在已經是下半夜了。

但大街上還是有稀稀疏疏的過路人、出租車司機,他們出於好奇而圍近來,一些看不出什麼名堂的路人又陸續走掉。

這就等於說,有心搞出這個小騷動的人,早就趁機溜掉了,要把旅宿的客人和大街上的路人完全分開,顯然做不到了。

領導不禁皺著眉頭,眼看著大好機會就這樣溜走隻得徒呼無奈。

正在若有所失之際,法醫跑來告訴他,賓館保安吳隊長完全清醒過來了,嘴裡在一個勁兒說他們是奸的呢。

領導頓時又來了精神,二話不說,跟著法醫轉過身去,大踏步趕往案發現場。

這時,天是那樣地寒冷,風有些刺人肌膚地刮著。

從賓館正門往大樓的後麵走去,視野上剛好能夠看到整幢大樓的正麵。

那正方形的高大的樓宇,因為住宿的旅客都跑下來了,他們離開房間時,習慣性地把房門卡也拿著走下樓來。

而房卡一旦離開房間,房間會自動斷電幾乎成了現代賓館的標準設置。

所以,整個正麵幾乎漆黑一團。

唯有右上角上一間客房的窗戶上仍然亮堂。

這也許是接到警訊後,因為太過於慌張的緣故,難免會有旅客忘了拿房卡而使得這間房間的窗戶仍然亮堂。

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人在突發事件爆發之下,忘記這個,忘記那個,一點都不出奇。

所以領導看了看那唯一亮堂的窗戶,也沒有什麼引起他注意的地方,繼續往凶殺案現場奔去。

這時,保安隊吳隊長還在為剛才那些人給他一個老拳而咬牙切齒呢。

他已經從地上站了起來,他穿著一件軍綠色的棉大衣,但因為剛才躺在雪地上太久了,整件棉衣的後麵濕濕的一大片水印。

他的頭發亂蓬蓬的,折向左邊的胡子上沾著一些雪花屑兒。

吳隊長見領導風風火火趕回來了,仍然痛苦得愁眉苦臉地向領導點點頭,在車的旁邊靠著身子,伸手到棉大衣的口袋裡拿出卷煙兒,示意了一下領導抽不抽,領導擺擺手,他才自己抽出一根,點上,狠狠地吸上一口。

後來,他把胳臂肘支在車上,一雙仍然充滿了憤恨的眼睛盯著地上躺著的那具畫著“米”字形的屍體,用低沉的、微微有些顫栗的聲音說道:

“他們可是一夥水深著的人來呢。”

“哦——”領導隻“哦”了一聲,就明白眼前碰到的不是一般的凶殺案了。

看吳隊長那種表情,那種語氣,就知道事情的複雜性遠不是一件普通的凶殺案了。

“是啊!領導,我剛看了屍體,在他的前麵上有一個用刀深深劃出來的‘米’字,看樣子不是因為仇恨而胡亂劃上去的,而是為某種目的畫的……”法醫也湊近來向領導彙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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