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坑道口露出了一個黑色的圓形的東西出來。
大家一看,頓時嚇得全身都起滿了雞皮疙瘩,同時往坑洞口外退去一步。
生怕這顆突然冒出來的圓形東西,帶有可怕的攻擊性。
都用槍指著那黑色的圓形的東西,隻要對方有什麼攻擊行為,就老實不客氣地射殺它。
同時,為了弄清真相,他們和大隊的成員猛然斷喝道:
“不許動,動就照殺不誤!舉起手來!”
那黑色的圓形的東西一聽,頓時停止了動作。
但因為被喝令不動,早已不停地顫栗起來。
稍等了一會兒,見沒有要開槍的意思,才乖乖地、戰戰兢兢地舉起雙手來。
又過了一會,那舉著雙手的圓形東西,才抬起頭露出正麵。
隻見黑不溜嘰的麵龐上,有一雙白得刺眼的眼白,在怯怯地眨眼。
當大家看清楚後,不覺大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一個拚命往車站辦公室裡衝的!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譚建強,你怎麼會鑽到坑道裡去的呢?快說出來!”
領導實在有些丟不起這個麵子。
問譚建強的語氣就不免帶上了喝斥的成分。
譚建強當然也羞得無地自容,好在他的臉上已經被坑道裡的汙泥塗抹得不見原來的臉皮了。
聽了領導的喝問,隻得戰戰兢兢地回答:
“我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抓著槍衝得進來,煙霧彌漫中,發現我正麵的地方有個黑影在晃動,就二話不說衝了過去。豈料一腳踏空,人就滑到一個坑道裡。而坑道又斜又滑,我都不知被滑到哪裡了才停下來。之後就沿著坑道慢慢往上爬,正當我發現有微弱的亮光時,就聽得你們喝令我不準動,舉起手來……”
譚建強的說話還沒說完,就有人忍不住護著嘴在偷偷發笑。
領導還想發下威風,不料車站辦公室裡的人們實在忍不住了,都忍俊不禁地哈哈笑起來。
連並時一臉表情嚴肅的陳文輝也忍不住了跟著大家笑了起來。
“誤會,誤會。他也是立功心切,見眼前有人影,就以為是要捉拿的人犯了。當時煙霧騰騰的,看不清楚地麵上有個坑洞,也就不足為奇了。”
領導替譚建強解釋道。
這明顯是怕丟臉的說話了,陳文輝就走上前去拍了一下領導的肩膀。
“應該說,他還挺守職業的。在那麼混亂的情況下,他仍然勇猛向前,一心隻想著捉住那些家夥。難得,難得。”
大家見兩位做頭的都替譚建強解圍了,自然就不好再笑下去了。
於是,把心思都用在眼前的情況了。
眼看著到手的獵物就這樣在眼皮底下溜走了。
不說陳文輝的大隊成員感到氣餒又失望,就連縣裡的他們也深感挫折啊!
可是,事情總不能就這樣不了了之。
即使知道他們挖坑洞走了,也要弄清楚,到底是他們一麵與大隊成員僵持著挖的坑洞,還是另外有人與他們裡應外合?
陳文輝辦事多年了,深感現場的重要性。
一麵叫他們警戒周圍,外人不準靠近;一麵和陳國忠、領導拿了手電筒,就從坑洞口鑽了下去。
坑洞裡很窄小,四壁有一道道的手挖痕跡。
領導才看了一會,就驚訝得張大了嘴不知說什麼好!
從現場情況看,這個地洞是在沒有工具的情況下完成的。
“這得要多大的勁頭啊?難道他們屬老鼠的嗎?天生就會打洞?”
陳文輝回答道:
“由此可見,我們的對手是多麼強大的一夥人!在我們說來,用手挖地洞,簡直就不可思議!可在他們來說,事實就擺在我們眼前了!”
因為地洞太窄小了,人呆在裡麵,活動不好活動,還怕他們在逃跑的地道裡放置了什麼截擊武器,所以陳文輝決定,為安全起見,還是爬回地麵上。
從他們處借來一隻軍犬,由它來搜索地洞。
第二天,接到通知的,帶著軍犬前來協助搜索。
好在那些長生會的漢子留下了許多觸碰過的東西。
這軍犬也是奇才,嗅了嗅汽車站裡辦公室的東西,就嗚咽著活躍起來。
不顧脖子上係著皮帶,就要往地洞裡鑽。
陳文輝當即問訓犬的戰士,它能夠找得到洞口嗎?
他當即回答,能夠。
於是,把皮帶鬆開來,由得軍犬鑽入地洞裡去。
結果,軍犬消失在地洞裡了。
大家在縣城搜索了兩天,直到在一個臭水溝的洞口,才看見軍犬。
那時軍犬的兩條腿已經被炸傷了。
它是依靠前爪爬出地洞的。
那些不明身份的神秘人物真是陰險啊!
那晚陳文輝和陳國忠、領導在地洞裡追下去,後果不堪設想!
而更可恨的是,那些不明身份的神秘人物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既不知道他們逃向哪個方向,也不知他們是否還藏匿在縣城裡。
總而言之,這一場圍捕不明道會的人的戰鬥以失敗告終。
而且後續線索完全被斷掉。
大家沉悶地、百無聊賴地、充滿了失落情緒地生活了三天,正當大家不知怎麼辦之際。
這天,有個人從辦公室外走了進來,一個立正,對著領導一本正經地說:
“報告領導!離縣城往東三百裡的山上,又發現了一具被畫上奇怪符號的屍體,已經被鎮派出所的保護著案發現場。他們請求我們速派人過去處理此事。”
領導一聽屍體上又被畫上了奇怪的符號,就幾乎是自然反應地把頭擰過去看陳文輝。
陳文輝頓時又興奮起來,連想都沒有多想,就對領導說:
“請下命令吧,我們行動小組跟你們一起去看現場。”
“好吧。張副領導,你和技術人員留下繼續查找有用的線索,刑偵股那幾個跟我到現場去。其他的處理好連日來擾亂了的各個場所。我們出發吧。”
那段漫長的路程,坐在車上的大家都默不作聲。
經過與不明道會的人的較量,大家已經深深領教過了,並被失敗的現實搞得情緒失落,沒有了當初聽說有不明道會的人的蹤跡的那種高度興奮感了。
甚至對此行會有多少收獲不寄予太多的期望。
說得難聽一點,他們當中有人表現得麻木了。
即使是專職對付不明道會的人的大隊成員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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