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緊張起來,腳上像是灌了鉛,不敢亂動。
“小姐,求求你了,行行好吧。”後麵那女人又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淒苦的意味。
若是某個不知情的人來到這裡,還真容易被它給騙了。
但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相信它的。
我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儘量的鎮定一些,然後強行邁開腿,繼續朝前跑去。
“小姐,你彆跑啊,可憐可憐我吧。”後麵那女人頓時以一種焦急的語氣求道。
我隻當作沒有聽到,拚了命的往前跑,一口氣跑出了老遠的距離。
我還是沒有看到出口的所在,不過也沒聽見那女人的聲音,不由放慢腳步稍稍的鬆了口氣。
可它的聲音卻突然在我耳畔炸響:“小姐,你怎麼可以這樣,你看看我,衣不蔽體的,難道就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麼?”
這嚇得我啊的一聲往前一衝,卻沒注意腳下,不小心踹到一塊石頭,噗的一下摔翻在地。
結果下一刻我就感覺背上一涼,像是有一塊冰冷的大石頭壓在了我身上。
這分明是它趁機坐在了我背上!
一……一隻鬼正坐在我背上,我腦袋刷的一下一片空白,大氣都不敢吐出一口來。
我想拿出包包裡的****滅鬼針紮它,但是要紮它的話就得回頭找準它胸口的位置,而我又不能回頭。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你看,我身上多涼,你就不願意同情我一下麼,你轉過頭來看我一眼呀!”它又可憐兮兮的說道。
我不由無語,這是你身上本來就涼好吧。
但我可不敢這麼跟它說。
“你快看看我呀。”它又說道。
這分明是要騙我回頭啊。
這就讓我難以理解了,現在這個情況,它想要害我的話,太容易了,為什麼不動手?為什麼一定要我回頭?
我又想起了張小帥叮囑我的話:回頭就要永遠留在這兒。
可它要我留在這兒乾嘛?搞同性戀?
不過這一點讓我自己想的話,無論如何不會有結果,我還是馬上擺脫它比較好,不能被它一直壓著。
一念至此,我強行壓下心底的恐懼,猛地一挺腰身把它頂了下去,然後爬起來就跑。
“你太壞了,人家摔得好疼啊,快把我扶起來啊。”它在後麵柔弱的叫喊道。
我去,它可真會裝。
我才不管它,隻是埋頭狂奔。
而當我拐過前麵一個小拐角時,一抹微弱的亮光映入了我視線當中,定睛一看,卻是一個洞口,通往外界。
終於可以離開了!
我心頭一喜,拚命的加快了速度。
可就在這時,它的聲音卻又一次從後麵傳來:“給我站住!”
它這回的聲音不再柔弱,不再可憐兮兮,而是十分冰冷陰森,讓我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但我不可能聽它的乖乖停下,仍舊一個勁往前奔。
“再不站住,我弄死你。”它又陰狠的喝道。
它這是怕我跑掉了,不想再讓我回頭,要直接弄死我?
我頓時有點慌,拿不定主意,腳下的步伐不由自主的放慢了下來。
“我數三聲,給我回過頭來,不然後果自負!”這時它冷聲說道。
我雙腳一顫,差點再一次跌倒,連忙停了下來才穩住身子。
它卻開始數了起來:“三!”
我當即就意識到它這是給了我一道選擇題,要麼回頭永遠留在這裡,要麼就被它害死在這裡。
“二!”它數出第二聲。
我心頭開始打鼓,不知該作何選擇。
或者說,我哪個都不想選,要第三個選擇,要跑出去。
試著跑出去大不了就被它害死,總好過回頭永遠留在這兒不知道會怎麼樣要強。
因此我一咬牙,一狠心,猛地朝洞口衝了過去。
“一!”最後一聲直接落下。
我頭發直接炸開,強烈的危機感從心底湧出,但一股執拗迫使我沒有停下來,隻是一邊堤防著它的靠近,一邊狠命的往前衝。
隻幾秒,我衝到了出口,看到外麵是一片山林,我所在的位置是這座山的一個山洞,洞外是一片平坦的空地,月光灑在這山林與空地上,顯得格外皎潔。
它還沒有追過來害我,我沒有任何猶豫,一步跨出,踏在了這片平地之上。
這一刻我卻有點不敢置信,它就這樣讓我出來了?以它的速度,應該是能在我跑出來之前趕上我的。
還是說,即便我出來,它也追出來?
想到這裡,我還是不放心,連忙躥進了山林當中,邊往山下跑邊感受著四周圍的動靜。
結果在山林中跑了許久,我也沒發覺有任何異樣。
這代表它根本就沒有追出來,不然早就追上我了。
這讓我意識到剛才它是嚇唬我的,目的是要我回頭,似乎我必須回了頭它才可以對我做一些事情,沒回頭就不行,而且一跑出那個洞它就對我沒有辦法了。
我不由大鬆了一口氣,看來是我緊張過頭了。
如此一來,我今晚上算是成功逃生了,就是不知道張小帥怎樣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擺脫林伢子,我心頭忍不住擔心。
當然,擔心也沒用,我還是管好自己,先下山了再說。
隨即我繼續往山下走。
而說來也奇異,我今晚明明是進了宏達賓館,出來卻出現在山中。
不過稍稍一想也就能想到宏達賓館的地下是跟這座山連通的,這裡距離宏達賓館肯定不遠。
果然,當我走到山下時,就看到了一條車來車往的馬路,沿著這條馬路往前看就是閃爍著各色燈光的市區。
於是我用滴滴打車叫來了一輛順風車,回到了出租屋裡頭。
之所以沒有回宏達賓館,是因為我今晚已經犯了錯,提前進去了,這時候再去的話又已經超過了上班時間,萬一又回到了宏達賓館地下,我哭都地方哭。
隻能明晚再去上班了。
而今晚折騰了這麼久,我早已經疲憊不堪,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後,困意湧上心頭,我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我做了一個夢。
在夢裡,張小帥平安歸來了,可是這家夥卻在宏達賓館的櫃台上把我上了,折騰了整整一夜,說這是宣誓對我的主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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