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心裡頭卻忍不住發顫,畢竟這大晚上的,一群人在山林裡頭呼救,隻有兩種原因,一種是遇到了野獸,另一種就是……撞邪了。
不過因為人類對自然的開發跟掠奪,我覺得在這種山上基本上是不可能碰到敢於攻擊一群人的野獸的。
所以我更傾向於後一種原因。
而正當我胡思亂想時,郭道長已經解下了背上的包袱,然後從其中掏出了兩個手電,直接將其中一個遞給了我。
這手電是他今天白天買的,這時候倒是能直接派上用場了。
我果斷的開啟了手電,往山上照了照,但山上樹林茂密,這樣照根本就是什麼都看不到。
隨後郭道長重新背起包袱,打開手電往山腳處照了照,快速的尋了一條小路,就招呼著我朝那條路走去。
“慢著!”旱墨卻叫住了我們。
郭道長轉過身去,不解的看著它。
“這路上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跟我們無關,免得出了什麼岔子,耽誤時間。”旱墨不帶一點感情的說道,兩眼的眼神看起來相當的冷漠。
郭道長眉頭一皺,說道:“貧道還是有人性的,眼見有人在山上遇險,豈能坐視不理。”
說完,他不再理會旱墨,繼續往那條路走去。
我卻怕旱墨因此發怒,沒敢動,隻是忌憚的看著它。
而出乎意料的是,看到郭道長這種反應,它緊緊的盯著郭道長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最後竟然沒有發怒,隻是扭頭看著沐香:“那我們也上去看看好了。”
聞言,我不由鬆了口氣,卻有點難以理解它竟然會向郭道長妥協,或許它覺得得依靠郭道長才能找到他師叔從而治好張小帥,不想跟郭道長鬨的太僵吧。
隨後我也不再猶豫,連忙跟上郭道長,沿著那條小路進入了山林之間,沐香用手機開著手電筒與旱墨一起吊在我們後麵五六米的地方。
我們就這樣快速的往上走。
這時,山上接連好幾聲慘叫傳來,然後就沒了任何聲音。
郭道長認準了聲音來源之處,當即儘可能的加快速度往山上趕。
十幾分鐘後,我們到了接近山腰的地方,接著忽然從林子裡頭走出,到了一片平坦的開闊地帶當中。
“有血腥味!”郭道長忽然低聲說道,然後猛地停了下來。
果然,下一刻我就聞到空氣中確實飄蕩著一股子刺鼻的血腥味,心頭有些慌,下意識的就躲到了他身後,後麵的旱墨跟沐香也停了下來,隻不過一副袖手旁觀的樣子。
旋即郭道長緩緩的挪動步子,一邊走一邊用手電筒小心的朝周圍照,但直到我們走到對麵的林子前頭,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這讓我覺得有點奇怪,空氣中有血腥味,說明那群人肯定在這裡流了血,怎麼著也應該能夠看到血跡才對。
“我勸你們還是離開的好,繼續深入怕是會有大麻煩。”後麵的旱墨忽然說道。
我回頭一看,卻發現它直勾勾的盯著前麵的林子裡頭,神色有些許的凝重。
它是僵屍,想必也能夠在黑暗中視物。
“你發現了什麼?”郭道長問它道。
它卻什麼都不說,隻是跟郭道長四目相對。
郭道長眉頭又是一皺,卻果斷的對我說道:“貧道可不會被輕易嚇到,進去看看。”
然後他也不等我反應,直接走進了林子當中。
雖然我被旱墨說的很是害怕,但我還是比較相信郭道長的,因此我也沒啥猶豫,當即又跟上了他。
而一走進來,我一下子就發覺這林子裡頭的血腥味比外頭要濃上許多,同時我也感覺這裡特彆的陰冷,空氣相當的濕潤。
這時也沒聽到那群人的聲音,我忍不住懷疑他們或許都已經……
“道長,要不,咱們還是離開吧。”我對郭道長說道。
“來都來了,怎麼能這樣離開。”他搖搖頭,堅持道。
這就奇怪了,之前也沒見他對救人的事情這麼執著啊。
但他一定有他的理由吧。
啪嗒……
忽然,我感覺有一點水掉在了我額頭上,下意識的擦了下。
可緊接著又是啪嗒一下,第二滴水掉在了我額頭上,我又給擦了,但忍不住往手上看了看,竟駭然發現這根本不是水,而是殷紅的鮮血。
“郭道長!”我陡然大喝道。
他直接轉過身來:“怎麼了?咦,你額頭上怎麼出血了。”
“不是我的血,是上麵掉下來的!”我緊張的說道。
聞言,他猛地將手電往上照去,結果卻發現這林子上頭居然有著一具具黑色棺材,都用繩子綁著吊在樹頂上,隻不過都比較破舊,似乎有些年頭了,其中一具正巧就懸在我頭頂正上方,隱約可見棺材中有鮮血流出,在棺材邊緣形成血滴,剛才那兩滴血恐怕就是這麼滴到我額頭上的。
黑夜之中,這麼多棺材懸在自己頭上,我頓時就是頭皮發麻,連忙往旁邊讓開了一步,不想再有血滴到我身上。
“這……”郭道長的臉色竟也刷的一下白了,並且一臉的不敢置信。
“郭道長,我沒騙你吧?這是懸棺林,你進來簡直就是在找死。”這時後麵的旱墨看著郭道長說道,有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郭道長猛地瞪向它,喝道:“你剛才怎麼不說清楚!”
“嘿嘿……”旱墨卻隻是陰森森的笑了笑,沒回話。
“道長,也就是一些吊起來的棺材罷了,看著恐怖,也沒什麼的吧?”見郭道長這麼緊張,我心裡犯起嘀咕,說道。
他卻是歎了口氣,才看著我,說道:“所謂懸棺鬼葬,進入懸棺林者,必將被冤魂葬入懸棺之中,魂魄也將迅速墮入鬼道,並永世被束縛在林中,不得逃脫!”
“這……這麼玄?那咱們快走吧!”我頓時慌了,再不敢多待一分一秒,忙說道。
旱墨卻看向我,陰森的說道:“進來容易,出去難啊。”
“什麼意思?”我忙問。
“你讓郭道長給你解釋解釋唄。”它說道。
我隻得又看向郭道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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