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越獄隱情

2018-03-08 作者: 浩瀚馨語
第29章越獄隱情

張副局長一聽陳東河要單獨去麵對越獄犯,不由嚇了一跳,當即反對道:“不行!對方是一個亡命之徒,您這樣做真是太冒險了。”

陳東河態度決然道:“現在雪花落在他的手裡,而且正在受他殘酷的折磨,我們都是男人,豈能讓她一個女孩去麵對凶殘的罪犯呢?我為了自己的所愛,值得去冒這個險!”

陸長明一聽,心裡頓時五味雜陳。當即表態:“那好,我是一名警察,這個險應該由我來冒,請陳總呆在安全的地方吧。”

不料,陳東河一擺手道:“你不行!正因為你是一名警察,當穿這身製服進去時,更會招致對方的反感,隻能是事與願違。”

陸長明一愣,隨即表示道:“那我就先扒掉這身衣服吧?”

陳東河依舊搖頭道:“你就算換掉這身製服,那你的警察相也掛在自己的臉上了。再說了,你知道怎麼去麵對他,該對他說些什麼嗎?”

陸長明回答道:“我當然勸他放了雪花,爭取寬大處理了。”

陳東河苦笑道:“你這麼一說,隻能更加刺激他。還是由我去吧。”

陸長明不服:“那依你該怎麼說呢?”

陳東河自信道:“就憑借我的身份,自然要說能讓他接受的話了。”

張副局長一看陳東河就要動真格的了,趕緊又勸阻道:“陳總,請您三思呀。您可是我市公眾人物,萬一有一個閃失···我可擔當不起呀···”

陳東河不待他說完,就毅然擺手打斷:“請您不要再勸了,我就算身份再高,也不能眼看自己的‘所愛’遭遇危險時而無動於衷。我會承擔這樣做一切後果的。這跟您們無關。”

陳東河說完,就昂首走出人群,並登上了二樓——

再說焦雪花遭到王春霖鎖喉後,因為氣息不暢,腿一軟,暈倒在地。

王春霖見狀,再一次俯身抓住她的長發,並生硬地把她又拉拽了起來,雖然他也累得氣喘籲籲,但依舊難以泄憤。

焦雪花又疼醒了,並咬牙站在了自己的身子。

王春霖一看她一副不屈的表情,不由罵道:“臭丫頭,你還算真有種。我今天就要看看你骨頭有多硬?”

他說完,就又高舉起另一隻持槍的手,打算再用手槍把狠狠砸擊焦雪花的血肉之軀。

蹬蹬瞪···

他的耳朵一豎,感覺有人正在往二樓爬,就把高舉的手槍又放下了,再次用另一隻胳膊把焦雪花樓在胸前,並把槍口頂在了她的額頭。

陳東河登上二樓後,在靠近那間教室門時,立即向裡麵高喊道:“王先生不要緊張,我是市*****,想要跟您談一談。請您千萬不要開槍。”

王春霖一愣,隨即喊道:“你不要再靠近門口了,否則我就立即斃了這個女警察。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陳東河隻好把身子停了一下,然後又講道:“王先生您千萬彆衝動。我是為了幫您的,因為您恐怕到時等不到同伴的電話,而做出傻事來···”

“哈哈哈!”春霖爆發出一陣狂笑,“我已經預料到了警方不會同意我的條件的。不過我拿這個把我投進監獄的女警察做陪葬,也算能閉上眼睛了。”

陳東河已經接近那扇門了,正隔著一麵牆跟王春霖溝通。當聽了對方大放厥詞後,立即嗔怪道:“王先生您真是糊塗啊!你想自己來一個痛快的,難道就不再管您的兩位哥們了嗎?”

王春霖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就算想管,也救不了他們呀。”

陳東河故意壓低聲音道:“如果您按照我的辦法來,就一定能救得了他們的。不過,我得進去跟您密談。”

王春霖一聽,不由得茫然了,根本弄不清對方‘葫蘆裡賣什麼藥’?

焦雪花已經遍體鱗傷,幾乎就要昏厥了,但迷迷糊糊聽到陳東河的聲音從門外傳進來,也不由一動。

陳東河一聽王春霖沉默了,就又表示:“王先生請您允許我進去跟您聊一聊,如果您感覺我講得沒道理的話,就乾脆連我一塊殺了吧!”

王春霖依舊沒有出聲,但也等於了默許。

陳東河趁機放開了膽子,再次邁出了步伐——

當陳東河跨入門檻後,一見到焦雪花的樣子,頓時嚇了一跳!

隻見焦雪花被對方五花大綁,並且被毒打成了一個‘血人’,如果不是被王春霖抱住身體,就可能支撐不住而昏倒了。本來淡定的陳東河頓時真情流露,熱淚充滿了眼眶。

焦雪花勉強撐住自己的眼皮,一見到陳東河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不由嘴巴動了一下,嗓子裡發出了一句:“東河···”

王春霖仔細打量了一下來人,雖然是一個正當年的男子,但從對方相貌裡散發出的儒雅之氣,就感覺對方確實是一個身份高貴的文人。

當他看到陳東河一見到自己手裡的血肉模糊的女警察,就有些失態,不由狐疑道:“喂,你到底想說什麼?就趕緊快說!我給你的時間不會很多。”

焦雪花一看陳東河如此身份,卻為了救自己,而隻身犯險,心裡既感動又緊張。她擔心陳東河會以自己的‘男朋友’身份來懇求對方,如果那樣的話,恐怕就遭了,以王春霖目前對自己的仇恨,極有可能那跟自己有任何關係的人撒氣。

陳東河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反問道:“王先生您知道我為什麼出麵來見您嗎?”

王春霖眼睛一翻:“你不是說要幫我嗎?誰知道你打的是什麼鬼主意。”

陳東河微微一笑道:“我之所以想幫助你,是因為得知你開出的條件,感覺你一心想救自己的朋友,就憑你有這一份義氣雲天的豪邁,就很讓我感動。”

王春霖被陳東河這幾句忽悠,簡直有點摸不到北了。不過,他依舊滿懷戒備:“我現在不想聽任何恭維話,你最好撿最重要的說,否則,那就是考驗我的耐心。”

陳東河趕緊表示:“您如果殺了這名女警察,那您也絕對活不成了,也就牽連了您的那兩位朋友了。既然您的朋友越獄出逃並沒有成功。那他們如果一加刑的話,就是一個死。所以,您為了朋友,就應該承擔越獄的責任。你現在隻有犧牲自己,才可能讓您的朋友免於死罪。”

王春霖眼珠子轉了轉,有點摸不著頭緒,不由問道:“那我該怎樣‘犧牲’自己?”

陳東河一指焦雪花,並微笑對王春霖講道:“您可以向警方表明,您是越獄的主謀,您的那兩位朋友完全是被您逼的。那個獄警也是您殺的,跟您那兩個朋友沒有絲毫關係。您並當眾讓警方保證不再追究他倆的責任,否則就不會放掉這個女警察。我想,警方一定會借坡下驢,同意您的要求的。這樣,您就通過‘犧牲’自己,保全了您的兩個好朋友,以後在社會上傳揚出去,也算是一段佳話呢。”

王春霖冷冷地質問道:“我被判死刑了。那我的朋友們呢?”

陳東河回答道:“他們繼續坐牢呀。”

王春霖一聽,頓時目露凶光道:“難道這就是你給我提的好建議嗎?還讓我的朋友去監獄裡受罪嗎?”

陳東河愣一下,隨即回答:“我知道蹲監獄的滋味不好受,但總比被槍斃強多了吧?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

“住口!”王春霖憤然打斷道,“你說得輕巧,難道坐牢是每個人都坐得起嗎?我們要是有錢,也不至於冒險越獄。”

陳東河一愣道:“這就奇怪了,坐牢又不是住院,有什麼‘坐不起’的?難道還要花錢嗎?”

焦雪花迷迷糊糊地聽著他倆的對話,也對王春霖的話感到蹊蹺。

王春霖哀歎道:“坐牢比他媽的住院花錢都多。那個管教各個都是吸血鬼,明著向我們所要好煙好酒和各種高檔禮品。如果我們拿不出來,他就往死裡整我們。”

焦雪花耳朵距離王春霖的嘴巴不足一尺遠,他講得每一句話,都字字入耳。當她聽到王春霖講出監獄裡的這些內幕,不由得驚呆了!

陳東河也聽得心驚,不由疑惑道:“您講得都是真的嗎?”

王春霖不答,而是反問道:“你知道我們是怎麼越獄成功的嗎?”

陳東河搖搖頭,並表示道:“我願聞其詳。”

王春霖恨恨地講道:“監獄裡的那個管教卻張口就向我們要很多禮物。我們開始不給,結果,我們被關進黑暗潮濕,且滿屋子的蚊子的牢房。我們在那裡是度日如年般的煎熬。後來,我們實在受不了了,就請家裡人為我們送錢送東西。我的父母隻好把我家的那套宅院變賣了,才籌夠我需要的錢。當我把家裡所有的家當拿來孝敬他時,他才給我們一點‘優待’。可我們知道,他根本是喂不飽的。今天有錢給他們了,但以後怎麼辦?我們三個人最後商量要想辦法越獄。由於我們剛剛給孝敬了他,他就放鬆了對我們三個人的戒備,甚至允許我們自由進出牢房和他們的辦公地點。我們就趁機潛入他的辦公室,殺死這個管教,並換上他的警服,然後大搖大擺地從監獄大門走出去的。”

王春霖的一番話,聽得焦雪花心裡一片哇涼。就連陳東河也唏噓不已。

陳東河思索了片刻,立即有了主意。他衝王春霖淡然一笑,然後問道:“您聽說過天河公司嗎?”

王春霖點點頭:“我當然知道,天河公司不僅是潼遙市的龍頭民營企業,在全省也是掛了名的。”

陳東河眼睛頓時一亮,又發問:“那您知道我是誰呢?”

王春霖疑惑的眼神盯著他道:“你不是自稱‘市*****’嗎?難道都是假話嗎?”

陳東河又是微微一笑道:“我並沒有騙您!不過,我還有一個另外的身份,您可能還不知道。”

王春霖冷冷地打量著他一會,然後問道:“你還有什麼身份?”

陳東河朗聲回答道:“我還是天河公司的老板!”

“你是陳東河?”

陳東河一看他質疑的眼神,就又微笑道:“您如果不相信,我就給您看一樣東西。”

他一邊說,一邊把手探進了衣服口袋。

王春霖見狀,立即把槍口從焦雪花的額頭轉移到了陳東河身上,並大聲喝道:“不許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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