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新婚疑案

2018-03-08 作者: 浩瀚馨語
第78章新婚疑案

再說焦雪花走到分局大院時,看了一眼身邊的偵查員們,突然眉頭皺了一下,立即跟身邊的程副隊長商量:“陳留莊距離我們這裡起碼有一百五十裡地。不管那個案子偵破工作是否順利,今天無論如何是回不來了。我們刑偵隊的人員不宜傾巢出動,起碼要留下部分同誌看家呀,如果再遇到突發的案件,也會有人及時趕到現場的。”

程副隊長點點頭:“你說得對,那咱們就留下一部分人看家吧。”

“究竟留下誰呢?”他隨即又問道。

焦雪花思忖了一下道:“你和三組的同誌留下吧。我帶一組和二組的同誌出現場就可以了。”

程副隊長點點頭道:“好的。”

焦雪花跟程副隊長商量妥當後,立即朗聲道:“三組的同誌們就不要上車了。你們跟程隊留下來看家。”

有的三組偵查員已經上車了,一聽到焦雪花的命令,就趕緊下了車。

就在出發前,焦雪花這輛車的副駕駛座位還空著。平時她出現場時,總是王芳陪在自己身旁。原因是王芳也是一個女孩。這是除了焦雪花之外的刑警隊裡唯一的女孩。焦雪花身邊有一個同性,在出去時會方便些。可是,今天王芳遲遲沒有出來。

焦雪花不想等了,立即拿起自己的手機,撥通了王芳的手機號——

王芳剛把調查那個盜竊案的情況簡單地向張副局長做了介紹。當她看到焦雪花的來電後,立即著急道:“張局,焦隊已經催我了。”

張副局長已經了解大體情況了,這才滿意點點頭道:“那你趕緊出去吧。”

當小王一口氣跑進焦雪花的車裡時,焦雪花不由蹙眉道:“小王你今天是怎麼回事?”

王芳毫不隱瞞道:“焦隊,這不賴我,是張局纏住我了。”

焦雪花一愣:“他找你乾什麼?”

王芳無奈道:“那還不是為了王主任家的盜竊案嗎?您又不親自向張局彙報。他剛才聽到咱倆的對話和我打電話給小何他們了,才把我叫住詢問的。”

焦雪花疑惑道:“那你把實際情況都向他彙報了?”

“嗯。”王芳點頭道,“他是領導,我當然得實話實說了。”

焦雪花不由埋怨道:“你這個丫頭真是多嘴,把這件事情就往我身上推好了,為什麼要告訴他呀?”

王芳愕然道:“難道對他也保密嗎?”

焦雪花先沒有回答,而是命令車隊立即出發。她自己也啟動了汽車。

“焦隊···您懷疑什麼?”王芳有些不安。

因為她這輛車是自己專用車,車裡除了她,就是小王一個女孩了,於是她一邊開車一邊大聲道:“小王你想一想,張局既然交待我們秘密調查,說明他跟王主任關係不一般。既然他知道了,那麼王主任能不知道嗎?這豈不給人家郝向陽帶來麻煩嗎?”

王芳聽了,不由吐了一下舌頭道:“焦姐您不愧是做刑警的料,真敢懷疑一切呀。不僅敢懷疑王主任,就連對咱們的領導都不放心呀。”

焦雪花白了她一眼,不由嗔怪道:“我懷疑怎麼了?我還把你當心腹姐妹呢。可你去把這樣重要的案情泄露給了‘外人’!”

王芳聽了,頓時嗔目結舌了,不由伸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脖頸。

這支刑警車隊經過一個多小時的行駛,終於來到了陳留村,那裡早有人接應,並把他們直接帶到了案發現場。

這裡就是受害者的家裡。

焦雪花在村支書和當地派出所的指導員陪同下,剛要走進那家的院門,就遇到從裡麵走出來了先趕到的技術科的同誌。

其中負責人是一名女法醫,她見到焦雪花,立即打招呼道:“小焦,您們都過來了?”

“嗯。”焦雪花點頭道,“您們勘察的情況怎麼樣?”

女法醫回答道:“目前死者已經轉移走了。我對她的屍體進行初步勘察,認定她的遇害時間是在今天淩晨四點左右。我們已經在她的體內提取了犯罪嫌疑人的**。現在我們剛才又在案發現場提取了一下其它的證據,正準備回去做詳細檢測。”

焦雪花沉吟了一下,又問道:“她死亡原因呢?”

女法醫回答:“她是脖頸受到了外力強烈的勒扼,導致窒息死亡。從瘀傷看,凶手可能是一個左撇子。”

焦雪花又問道:“憑您的經驗,是否還發現其它的疑點?”

女法醫因為顧及不遠處的受害人家屬的感受,就聲音壓低道:“我從死者身體內外以及現場的床單上,發現了大量嫌疑人的**。這說明他不止對死者性@侵一次,而是多次。”

焦雪花一聽,頓時露出憤怒的神情道:“如此說來,犯罪分子是在死者生前就肆無忌憚地進行性@侵了?”

女法醫點點頭道:“可以這麼解釋。”

焦雪花這時請其他人留步,自己和幾名偵查員走了進去。

焦雪花走進著這家院子一看,原來劉家是一個大家族,整個院子麵積很大。各種正房、廂房和倒座總共有二十多間。雖然現場已經沒有任何人了。但焦雪花一看整個大院的狼藉場麵,就可以想象出這之前的熱鬨場麵。

焦雪花站在院子裡仔細觀察了一下,認定好婚房後,就領著小王等人徑直走了進去。

焦雪花一走進去,發現那張婚床上淩亂不堪,雖然死者已經被抬走了。但她依舊能感覺到發生在那張床上的事情。一個新娘子居然被一個男人掐死在了屬於她的幸福的搖籃裡,這樣的現實未免太殘酷了吧?

由於現場的勘察工作已經由技術科的同事們完成了,焦雪花主要的任務已經不是提取證據了,而是通過觀察現場環境,來推斷凶手的行凶過程。

她發現婚房是一間正房。在床的上方正好有一扇後窗戶。它如今已經打開了。

陪同她進來的不止是她的屬下偵查員,還有那位當地派出所的指導員。他也是接到報案後,第一個帶領民警趕到現場的人。

“焦隊長,根據我們勘察結果,凶手正是從這扇後窗戶翻進來的。他做案後又從原地翻出去了。”他主動對焦雪介紹。

焦雪花仰望那扇後窗道:“那窗外是哪?”

指導員回答道:“窗外就是一條街道,已經不是屬於這個大院了。”

焦雪花思索了一下,然後又問道:“老邢,您們當地派出所的同誌們先趕到這裡的,已經在這裡忙活大半天了,現在能講一講您們的勘察結論嗎?”

指導員遲疑了一下,然後回答道:“根據我們的判斷,那個凶手就是本村的男子。他可能參加了這場婚禮,對新娘子見色起意。他等婚宴結束後,就離開了。可是,他半夜又來了,目的是想通過那扇婚房的後窗來‘聽床’的。可是,他發現婚房還亮著燈,就探進腦袋偷看。他意外發現新郎不在床上,而新娘子又毫無防範地睡著了。他等了一會,發現新郎並沒有回來,於是就壯著膽子爬進來了,對新娘子進行強暴後就殺人滅口,然後又把新娘子的隨身飾品都帶走了。”

王芳這時詫異道:“新郎去哪了?”

指導員苦笑道:“新郎昨晚壓根就沒進洞房。”

“啊···這是為什麼?”

“因為他喝醉了酒,本打算先醒醒酒再進去。不料,他居然在他的兄弟房間裡睡著了,一直到了天亮才醒過來。等他再進洞房時,發現新娘子已經裸體死在床上了。”

焦雪花已經猜測到新郎肯定是醉酒不省人事了,但沒想到他居然在新婚夜把新娘子一個人留在現場了。

她驚異的同時又問道:“那您們調查村裡的男人了嗎?”

指導員點點頭道:“我們正在調查中!”

焦雪花這時又問道:“參加婚禮的男人都是本村的男人嗎?有沒有在這個院子裡居住的外來客人?”

指導員點頭道:“有啊,而且還不少呢。因為新郎在外地打工。回來結婚時,有很多的同事一起過來喝喜酒的。因為劉家院子大,房間多,所以他們都能在這裡住下。”

焦雪花眉頭微蹙道:“難道您們沒對他們進行調查嗎?”

指導員搖頭道:“沒有。”

焦雪花質疑道:“為什麼沒有?他們既然在本院居住,也更清楚新郎的情況。他們作案豈不更方便嗎?”

指導員解釋道:“焦隊長您有所不知。像這樣入室強@奸,搶劫的案件在本村已經發生不止一起了。在最近三個月裡,已經連續發生三起了。受害人都是這個村留守女人。案犯都是後半夜通過後窗爬進來作案,他趁女主人熟睡時,進行了強@奸犯罪活動。最後又把她家值錢的財務打劫一空後,就逃之夭夭。”

焦雪花愕然道:“既然這樣的案件已經發生過了。那您們為什麼沒向市局報告?”

指導員顯得很內疚道:“唉,當時因為凶手並沒有殺害受害人。我們覺得這隻是普通的入室的劫財劫色,所以就獨自調查了。”

焦雪花冷冷地質問道:“那您們調查出結果了嗎?”

指導員慚愧道:“沒有,我們調查過村裡的幾個單身男子。他們都矢口否認。我們也沒有取得任何的證據。”

焦雪花又質疑道:“難道您們隻調查單身男子,卻不調查有家庭的男子嗎?”

指導員顯得不解道:“凶犯主要是以強@奸為目的的。我調查有家庭的男子做什麼?他們會半夜撇下自己的女人,再去乾那種事嗎?”

焦雪花冷笑道:“我們作為辦案人員,決不能以自己的主觀判斷去衡量對方會怎麼做。所以,您的觀點不一定是真理。我們要對村裡人進行重新排查。”

指導員被焦雪花一奚落,感到臉上無光,自然也不敢再爭辯了。

焦雪花又對指導員命令道:“現在把您們所裡的同誌們都行動起來,跟我帶來的同事搭配成幾個小組,對村裡所以的家庭進行地毯式的查訪,決不能留下一個死角。”

指導員不敢怠慢,立即組織當地派出所的所有人員,開始跟焦雪花所帶領的市局偵查員們搭配成了若乾調查小組,開始走訪陳留村的所有的住戶···

焦雪花又對陪同的村支書講道:“我們今天是回不去了,請您把村部騰出來吧?我們要把那裡作為專案組的駐地。”

那位村支書點頭答應道:“沒問題。隻要您們能把那個采花賊抓到,在我們村部住多久都行。”

焦雪花含笑道:“不會用多久的,最多三天。”

村支書點點頭道:“好的,我馬上去安排。”

焦雪花在村支書要離開時,突然又問道:“這個院子裡的主人和那些客人呢?”

村支書回答道:“因為要保護現場,他們都已經疏散了到村裡的親戚和鄰居家了。”

焦雪花一聽,就立即表示道:“現在請您立即把他們一個都不少的叫回來。包括那些昨晚住在這裡的客人們。我想要還原一下昨晚他們分布各個房間的情況。”

指導員等村支書走後,不由困惑道:“焦隊長您為什麼要這樣做?”

焦雪花平靜地回答道:“我當然是為了抓到那個凶手啊。他也許就在那些男子中間。”

指導員詫異道:“可我們已經把警力都派去外圍調查了。您還認為是內部人乾的?”

焦雪花點點道:“我覺得內部人作案的可能性最大。”

指導員不解道:“那您還把警力都撒出去?”

焦雪花淡然一笑:“我們的手下同事們雖然都走了。但這裡留下你我就足夠了。再說,我們隻是先調查一下,還不可能對某個嫌疑人采取行動。”

指導員實在讀不懂身邊這個姑娘到底是什麼想法,但隻能服從。

再說潼遙方麵——

鈴鈴鈴···

一陣門鈴聲在陳元裡24號彆墅響起來了。這個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女主人閆鈺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節目,並無聊地磕著瓜子。那個小保姆正準備出去接她的兒子,一聽到門鈴響起,就立即抓起話筒問道:“您是哪位?”

“我是小喬呀。請你快開門。”

小保姆一聽,立即對閆鈺講道:“閆姐,小喬過來了。”

閆鈺一聽,感到很詫異道:“他平時並不敢主動來,我就算請他,都特彆費勁。他今天怎麼會主動來呢?”

小保姆嗬嗬笑道:“他可能越來越離不開您了吧?那請他進來嗎?”

“嗯。”閆鈺點點頭道,“你正好出去接孩子,就把他放進來吧。”

“哦,好的。”小保姆一邊答應,一邊推門往外走。

“小蘭?”閆鈺趁她的身子還沒邁出去,就突然喊道。

小保姆立即停住了腳步,並問道:“閆姐還有什麼事?”

閆鈺遲疑了一下,才講道:“你接完孩子後,就領著他在外麵玩一會吧。”

小保姆明白她的意思,立即欣然答應道:“好的,我正好領著他去附近超市買點菜。”

小保姆出去不大三分鐘,那個喬三就鬼鬼祟祟地推門進來了——

他這時不請自到,當然是彆有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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