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一個富裕人家的馬車停在了清宴的院落裡麵,副總管辛宇扶著自己的夫人下了馬車,胡氏瞧著清宴,雙眸中凝聚了淚水。
當年,清宴可是給了自己選擇,若是進了四爺的府邸,大概還沒現在的日子好過呢。
“主子,奴才謝謝您!”胡氏直接給清宴行禮了。
清宴愣了一下:“彆多禮了,你可是我下手的嫡妻,在外麵,還是要注意一些的。”
胡氏用手帕擦擦眼淚,直接跟著清宴走進了房間。
此時,胡氏的心理明白,清宴肯定是有事情要找她,否則,辛宇不會讓她不要帶著孩子們來拜見的。
“主子,您是有什麼事情要問我嗎?”胡氏瞧著清宴問道。
清宴點點頭,把鹽商的事兒給說了。
胡氏歎口氣,當年,父親用母親做為要挾,自己在那邊受了那麼多的苦楚,在離開家時,父親親自叮囑了,若是四爺和四福晉準備對鹽商動手時,一定要送信回來。
這幾年的時間,胡氏一直有關注娘家,發現了母親在她離開娘家三年就去世了,她利用辛宇安排的人脈,從京城內發了一封信去娘家,父親居然說母親還在。
那時,胡氏的心就寒了,父親為了側室的孩子,能直接不管她了。
信箋上,總說母親有多好,實際上,胡氏讓人去打探了一下,自己的母親是被側室給餓死的。
“主子,您放心,隻要是我知道的,我都會說的。”胡氏希望能給自己的母親報仇。
當年,若不是父親......
清宴好奇的看著胡氏,明明是一個極為維護娘家的人,這是.....
在屏風後麵,胤等幾個兄弟和尹根覺羅氏等幾個妯娌都好奇,前後的態度改變的真快。
胡氏苦笑了一下,把自己母親的事情給說了。
“主子,我知道辛宇是犯錯了,不應該利用那些人脈,就是氣不過,母親明明都已經不在了,為什麼要利用母親的名聲?”胡氏哭泣起來,“昨日,我終於找到了最後給我母親看診的大夫,在重金之下,我才知道母親為何去世的。父親與最得寵的小妾嚴氏是表兄妹,從小就一起長大的,嚴氏是庶女,無法成為父親的嫡妻,所以,才會有母親在的。”
胡氏把家裡的恩怨說了,清宴瞪大眼睛,不過是嫡庶之爭,不過嚴氏的手段夠激烈的,居然和四兒一樣,直接餓死了嫡妻。
“我最看不慣的,還是母親去世後,嚴氏居然利用母親的名聲,她的女兒若是做了什麼錯事兒,嚴氏總是哭訴,前麵十幾年,是嫡妻養的女兒,與她的關係不親近。根本不是這樣的,父親根本不會看到我們母女,隻是一味的寵愛嚴氏,甚至讓嚴氏去穿著嫡妻的衣服,去參加各種宴會。”胡氏哭了起來,“外祖家被父親陷害,一家上百口都被流放了,母親一直很是自責,鬱鬱寡歡。”
胡氏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傾訴的對象,直接和清宴說了家裡的狀況。
清宴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澀:“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所以,彆著急了,現在,你知道你母親德的葬身的地點嗎?”
“知道,父親在母親去世後,根本沒有讓人發喪,直接把母親葬在了亂石崗的外麵,辛宇知道了消息後,帶著我和家丁們一起過去了,把母親挖了出來,那時,我才發現了不對勁,母親瘦的就剩一把骨頭了,甚至是穿著褻衣葬身的。”胡氏哭訴著,“奴婢真的是.....沒規矩了,與主子說著這些。”
“好好安葬你母親,以後,胡家的事情與你無關了,能做得到嗎?”清宴看著胡氏問道。
“能!”胡氏堅定的回答,“奴婢把知道的密室都告知給主子。”
胡氏聽到了清宴說了,胡家的事兒與她無關,立刻就更換了稱呼。
從這一刻起,她就不用再擔心了,自己永遠是辛宇的妻子了。
胡氏把所有的密室都給說了,清宴點點頭,唇邊勾起了一抹笑意來,胡氏對辛宇的還是極好的。
“奴婢謝謝主子的安排,奴婢才能有這份溫馨的感情。”胡氏給清宴磕頭後,就直接離開了。
清宴瞧著胡氏離去時,雙手遞給了清宴一個荷包,裡麵裝的是兩個令牌,她拿出了令牌一看,原來是胡家的。
站起身,她繞過了屏風,走到了後麵,尹根覺羅氏與九福晉的雙眼通紅,好似已經哭過了。
“原來,還有這麼多隱情。”尹根覺羅氏說道。
“四四,這個應該是出入胡家的令牌,你看.....”清宴把兩個令牌放在了八仙桌上,胤等人紛紛傳看著。
“小乖,這個令牌可否能仿造?”胤看向了清宴問道。
在玲瓏閣,很多人是做頭麵的好手,更是打造另外的好手。
“應該可以,我讓巴彥把另外偷偷送過去,玲瓏閣那邊肯定沒問題的。”清宴點點頭,巴彥辦事兒嘴巴很嚴的。
清宴的話,讓胤與胤二人都安心了,若是需要去胡家取賬本,肯定是要多安排幾個的。
“四嫂,您可饒了十三吧,您剛才去見胡氏,四哥還瞪我來著。”胤祥被清宴給逗了一番,讓胤記仇了。
噗嗤!
清宴直接笑起來了,胤祥對胤有些懼怕,就算是這幾年的時間,胤沒少幫襯胤祥。
“四嫂,我和十三哥去那邊打探一下消息,你說可以不?”胤瞧著清宴問道。
清宴微微蹙眉,若是讓胤祥和胤去了,真的發生了危險,康熙那邊肯定會下達聖旨來訓斥胤和胤的。
“不行!”胤冷聲的斥責到:“帶了這麼多的奴才出來,讓你們兩個主子過去做什麼?”
“大哥,我們是想儘一份力。”胤祥看著胤說道。
胤祥的做法,讓胤無奈了,這個小家夥。
“罷了,你們兩個給我記住了,不管是什麼時候,都不許拿自己的安危說笑。”胤看著兩個弟弟,這兩個真的是越大越不好管教了。
“四哥....”胤祥和胤二人都怒了,“您以前和大哥還去出征了,怎麼到了我們這裡,就不允許了?”
“是皇阿瑪的決定。”胤看著胤祥和胤惱火的樣子,隻能歎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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