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或者，是之前誅魔劍產生的那一絲異動，被他感應到了？
但，張不凡立刻就把這個可能性給否定了。
隻是一刹那間的事。
而且，至尊係統的專屬空間，當時就開了一點縫隙而已。
再說了，劍瘋子隔著那麼遠的距離，不可能感應得到的。
“嘿嘿……低調，暫時需要低調！”
既然劍瘋子沒有當場道破張不凡的劍意，張不凡也放下心來。
雖然，即便被人識破他真正的實力，有劍瘋子在此，也應該沒誰敢出來找茬。
但，多一事終究不如少一事！
最讓人滿意的是，因為劍瘋子剛才那一番話，成為青冥宗的預備弟子，已經穩了。
用不著暴露劍意了。
不久之後，神霄宗的金丹修士也終於到了。
雖然有些晚，新收的仙靈根天才差點被人搶走，但總算沒到那一步。
而這位大修士聽說了事情的經過之後，對於郭大小姐的堅持，十分滿意。
於是，當場就收下她作為自己的嫡傳弟子了。
“雷靈根屬性，最適合修煉神霄宗的功法，這種天才，他是賺到了！”
張不凡看得明白。
這幾名金丹修士，之所以破例收徒，看起來是為了本宗門留住仙靈根這種好苗子。
其實，他們本人也是千肯萬肯的。
修仙，不僅低階修士想拜個好師父。
反過來，一些大修士，也需要佳徒來繼承衣缽，把自己那一支發揚光大。
這不但關係到氣運。
更關係到後輩的發展，以及徒子徒孫的未來。
若沒有一個頂梁柱，撐起一個派係的大梁，其支脈很快就會衰敗的。
因此，修仙世界，低階修士有低階修士需要爭的一些東西。
而高階修士，同樣需要進行深遠的謀劃與布局。
其中，引進天資絕佳的門人弟子，就是最有效的一條途徑。
今日，隻是給了他們一個光明正大搶人的理由而已。
當然，這裡說的搶人，不是剛才青鷂子、黃藥師、顧長生那種宗門間的搶人。
而是指，同一家宗門內，各個支脈間的競爭搶奪。
按照正常程序，郭大小姐等人都隻是招收的預備弟子而已。
他們先是被引進門內，經過一番培養、磨礪等等。
然後再招入門內成為正式的外門弟子、內門弟子、精英弟子、核心弟子等等。
而若要拜一位金丹真人，至少內門弟子都未必有資格。
同樣的，金丹真人也不允許與築基修士爭奪收徒的機會。
這是規矩。
一代一代傳承的規則。
否則，都是隔代收徒搶人，修仙宗門豈不是亂套了！
教授徒弟與拜師學藝一樣重要。
所謂教學相長，就是這個道理。
若沒有培養優秀弟子這一個步驟，築基期修士就少了一個成長的階段。
若是長此以往下去，就打破了一個傳承的正常秩序，非出事不可。
因此，青鷂子收了秦婷婷，神霄宗金丹真人收了郭彩霞，實際上心裡不知道樂成啥樣了呢。
隻有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才被他們鑽了空子。
實在是賺大了。
仙靈根的苗子可不常見。
“可是，這劍瘋子是啥情況？”
張不凡對於這些門道，窺一斑而知全身，早就想了個通透。
隻是，現在卻又有些困惑了。
按說，兩個仙靈根好苗子，總要搶占住一個吧？
若是這人不重資質，而是重悟性心性。
那也該收下被他讚過的聶小倩吧？
好吧，估計他真有些不正常。
誰知道，他這個劍瘋子的名聲是怎麼來的呢！
再或者曾經受過刺激，感情上受過傷？
看他一臉頹廢、一副臟兮兮的樣子，再加上酒不離手……完全就不正常嘛！
好吧，想這些沒用的乾嘛！
反正這種好事也輪不到自己頭上。
“呃，幸虧他沒有收徒的意思，否則白瞎了一個好苗子！”
張不凡掃了一眼胡大成與陳罡，暗罵了一聲他們的好運。
不久，先是連預備弟子都沒選上的武者，先後被遣散。
慕容複、慕容信等皇子郡王，也各自帶著侍衛們離去。
剩下五家宗門，也已彼此分開。
張不凡自然跟隨青冥宗一行。
劍瘋子把一切瑣事都交給趙一川等修士處理，自己隻是默默飲酒，再就是發呆。
因為身邊有這麼一個看上去精神有問題的大修士，大家都不甚自在。
說話做事，看上去都小心翼翼的。
張不凡雖然能夠放得開，卻也有一些事情需要考慮，因此多半時候看上去也是默默的。
其餘幾人，除了聶小倩之外，本就對他有些排斥，見到這種情況，更不來搭理他了。
另外幾名地靈根的預備弟子，多半時間都去巴結胡大成與陳罡兩名天靈根。
而包括胡大成與陳罡在內，所有的預備弟子，卻又都對聶小倩時刻表現出一些親近。
隻是，聶小倩這姑娘內向而又羞澀，並不願意多說話。
因此，這丫頭乾脆就在張不凡身邊待著，對其餘諸人略有躲閃之意。
這樣一來，其餘諸人，對張不凡卻是更嫌棄了幾分。
其實，在最初的時候，胡大成與陳罡倒有一些交結之意。
隻不過隨著靈根屬性的結果一出來，這兩人便帶了一分傲氣。
見到張不凡這個樣子，當然也就隨之疏遠起來。
在加上幾名地靈根在他們耳邊時不時煽風點火，很快對張不凡的印象就更差了幾分。
張不凡本來並不是偽清高之人。
若是能夠結交兩名天才弟子，也並不排斥。
但若是讓他以仰視的態度去做，那肯定是不可接受的。
就如初到燕都的時候，他也有心結交皇室成員。
不但利於家族，也對自己行事方便。
但，最終也隻交結了清雲郡主一人而已。
先是得罪了誠郡王慕容複。
後來，無論是見了當朝太子，還是雍郡王慕容信，都沒有任何巴結之意。
這是他的風骨。
無論是在世俗中，還是到了修仙世界，他都覺得沒有改變的必要。
若不能得一個自在。
又何必修仙？
這是他的道。
道豈可棄之！
不久，又到了燕都城外。
因劍瘋子不願意進城，趙一川便在城外尋了一座山頭駐紮。
這一次到燕都來，就是給他們這些預備弟子一個告彆的機會。
“好了，現在給你們三天的時間，告彆親朋好友，或者向各自的家族傳訊告知！”
趙一川道：“三日後再到此彙合，此一去，短時間就不要想著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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