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醫者難自醫

2018-05-18 作者: 淺夏
第20章 醫者難自醫

PT正在瀏覽著娛樂新聞,看見熱搜榜第一的仍然是李思齊機場勇搏歹徒,他滿意的笑了笑。

門上響起了敲門聲,他關上瀏覽頁麵,恢複沉靜的麵容:“請進。”

助理領著小艾走了進來,PT示意小艾坐到辦公桌對麵,然後對助理說:“給艾小姐,泡杯咖啡。”

“不用了,我現在不能喝咖啡。”小艾態度有些強硬。

“那就來一杯溫水。”PT麵帶微笑,不急不躁。

助理接了杯溫度適宜的白開水放在小艾麵前。

PT從抽屜裡拿出一個U盤,插進電腦,點擊按鍵,一首歌曲從音響中緩緩流淌。小艾眼中有一絲意外。

“他將歌曲小樣交給你了?”小艾嗤笑道,“早乾嘛去了?”

“事實上,他一早就交給我了。”PT平靜的看著她說,“但是我壓下來了。”

“為什麼?你……”小艾愈發驚訝。

“這種事情,你完全可以直接來找我,思齊是個明星,幕後工作他不會擅長。如果你來找我,或許看在思齊的麵子上,我會給你一個機會,但是你讓思齊來找我,我肯定毫不留情的拒絕。”PT喝了一口咖啡,似笑非笑的看著小艾。

“為什麼?”PT總是有這樣的本領,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可以牽製著對方的思路。小艾這種小姑娘,在他麵前除了問為什麼,根本達不到平等對話的程度。

“杜絕!”PT輕笑,“這年頭,想要成名的漂亮卻沒有頭腦,沒有天賦,又不想努力的女孩子太多,她們一心想走捷徑,一旦我開了先河,想要通過李思齊成名的女人會蜂擁而至,李思齊身邊的誘惑就會更多,你跟了他這麼久,也知道,對於自動送上床的漂亮女人,李思齊是來者不拒的。”

小艾無言以對,PT說的是實話。

“現在,你還會讓我出唱片嗎?”小艾似乎有些後悔自己的魯莽。

“為什麼不會,李思齊看上的女人也不是一無是處的,至少臉蛋漂亮,身材也還可以。”PT淡淡的瞟了她一眼說,“想出道可以,但是你之前在媒體麵前鬨的沸沸揚揚,大說自己和李思齊的私事,甚至暴露自己已懷孕的事情,對你的形象很不好,想通過清純玉女的形象出道已經不可能了,而且你若是不處理好肚子裡的孩子,我們也不會花錢包裝你。”

“孩子,不用擔心,我隨時可以去醫院。”小艾略顯急切,“至於出道,我會完全聽公司的。”

PT輕輕點頭說:“解決掉之後拿來相關證據,馬上可以簽約。”

看著小艾開心離去的背影,PT朝助理揮揮手:“先聯係李思齊最新簽約的劇組,讓導演給她安排一個角色,反派最好,等她和劇組簽約後,買通幾家媒體,就說小艾自曝懷李思齊孩子,隻是為了上位。再買通幾家媒體,已另外一種說法發幾篇報道,就說這一事件有可能是製片方為新劇炒作!”

“會不會鬨大?”助理小心記下來,末了詢問了一句。

“鬨大就鬨大唄,豈不是正合劇組的心意,對李思齊也有好處。大不了到時候讓小艾開個記者招待會,包攬責任。”PT說的雲淡風輕。

“可是小艾會同意嗎?”助理說。

“想出道,還怕出鏡麼?讓她上一次熱搜,不管什麼方式,她有什麼不樂意的。”PT盯著助理,唇角露出一絲微笑。

“我懷疑我老公有外遇……他每天下班很晚,就算不應酬也不會十點之前回來……”

阮溪看著坐在她麵前喋喋不休的女人,一頭長發倉促的被她束在腦後,甚至還有幾縷糾纏著分布在頭頂各處。

頭發染著主婦們之間流行的土黃色,乾巴巴的看起來嚴重缺水。

全素顏的臉龐似乎連護膚品都沒有擦,原本並沒有太多皺紋的皮膚卻起著白色的皮屑。

她雙目焦慮,不停的重複著丈夫疑似出軌的事實,說來說去卻總是那幾條。

阮溪認真的聽著,不時低頭看看平板上患者的資料。

“楊柳眉,34周歲。已婚,一兒一女。”

“你兒子多大了?”等她歇下來喝水時,阮溪問道。

“七歲”

“女兒呢?”

“12歲。”

“都不小了,你怎麼沒有找份工作?”阮溪問道。

“家裡事情太多,我每天要給孩子做飯,還要送兒子上學,放學也要接孩子。還有做家務,還有給老公做飯。”女人又開始喋喋不休。

“他不是不回家吃飯嗎?”阮溪打斷她。

“可是,作為一個女人這些都是應該做的。”女人反駁。

“誰規定女人一定要做這些?”阮溪認真的看著他,“他不吃你就不做好了,出去找一份工作,孩子暫時讓父母幫忙接送,如果父母沒空,讓你老公接送。”

“這樣他不是更不回家了?”女人疑惑的看著阮溪。

阮溪反問道:“你守在家裡他就回去嗎?”

女人沉默了。

“回去後去網上找一份附近的工作,告訴你老公,你要去上班了,家裡的家務兩個人共同承擔,孩子他也要幫忙接一下。不管他同意不同意,你先去上班。”阮溪關上電腦。

谘詢時間到。

送走女人,阮溪揉了揉太陽穴,心理谘詢麵對更多的都是家長裡短的小事,還有工作上的壓力。

這讓阮溪覺得這份工作沒有挑戰性。

她更喜歡張念溪這類患者,每一次谘詢都是一次挑戰,而不是瑣碎的八卦。

一周的時間在瑣碎的心理谘詢中也漸漸熬了過去。

周六的早上,阮溪苦著臉按掉了手機鬨鐘,又到了給李思齊做心理谘詢的時間了。

每到這個時候她就覺得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一雙腿真的是靠著意誌力才勉強邁的出去。

起床來到衛生間洗簌,阮溪習慣性的將水龍頭放到最大,伸手接了一捧水,剛準備洗臉,衛生間門上便傳來咚咚作響的聲音。

“水放這麼大乾什麼?水費不要錢嗎?”阮媽媽扯著嗓子吼道。

煩躁的話語隱約帶著憤怒的恨意傳入阮溪的耳朵,鼓動著阮溪的太陽穴突突的跳了起來。

她關掉水龍頭,無奈d的堵上洗臉池的防水塞,接了小半盆水。胡亂的洗了把臉。

剛打開門,阮媽媽便沉著臉走了進來,阮溪沒有說話,來到房間換衣服。

那邊又傳來阮媽媽生氣的嘟囔聲:“洗個臉接這麼多水,都可以養魚了,每個月水費這麼貴,都不知道節省點,錢都是大風刮來的麼?”

“媽,下個月我會多給你點生活費的。”阮溪有些無奈,貌似媽媽的躁鬱症又犯了。

“誰稀罕你的生活費了嗎?掙點破錢就了不起了?”阮媽媽生氣的將衛生間的拖把摔的劈裡啪啦。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阮溪換好衣服,心情愈發的低落。

她深深吸了口氣,緩緩吐出,調試好心情,拿起床頭櫃上的挎包朝門外走去。

“媽,我去加班了,你在家記得按時喝藥。”阮溪推開門,阮媽媽從衛生間探出頭,滿臉怒火,“哪個有病?我明明好好的,總是讓我吃藥,你巴不得我病死好了,天天加班加班,也不知道到底去哪裡瘋了。”

看著愈發竭斯底裡的媽媽,阮溪連忙關上門。醫者難自醫。

阮溪和媽媽相依為命十幾年,她真不知道該如何去窺探媽媽的內心,進行心理谘詢。

她一邊下樓一邊給藍婷打了通電話,想要拜托她抽空給媽媽做心理谘詢。

誰知藍婷沉默半天說:“這件事情周一上班時,我和你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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