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爭執

2018-05-18 作者: 淺夏
第38章 爭執

阮溪看了一眼小飛,又看了一眼李思齊,見二人都期待的看著自己,便笑著說:“是人都有煩心事,連嬰兒都有。隻不過人年紀越大,經曆的事情越多,煩心的事請也越多越複雜,越難解決。”

小飛讚同的點點頭。

看見阮溪吃過串串的竹簽,胡亂的擺放著,他開始一根根捋順,放在桌子上。阮溪微愣問道:“你有強迫症?”

小飛頓住了手,李思齊也挑了挑眉說:“這算強迫症?”

阮溪搖搖頭說:“看起來有點像,你為什麼非要把竹簽捋順之後擺放整齊?家裡其他東西也必須是整齊的嗎?”

小飛笑道:“其他東西還好,就是這種又細又長,又尖的東西,我見到了是一定要擺放整齊的。”

說罷,小飛若有所思的問:“也是強迫症?”

“隻是輕微的,這種單一型的強迫症,應該是小時候遇到這方麵的刺激,導致的吧。”阮溪道。

“唉,阮醫生,你真厲害噯,這都能看出來。”小飛佩服的看著阮溪,興奮的脫掉自己的襪子,阮溪看見他的大腳趾和二腳趾中間連接的地方,有一塊傷疤。

“這就是被竹簽刺穿的。”小飛說。

阮溪倒吸一口涼氣,那得多疼啊!

小飛不以為意的笑了笑,穿上襪子說:“我那時候還小,家裡窮,媽媽就帶著我去給燒烤攤打工,幫忙串串子,一堆混亂的竹簽擺放在一個放在地上的木板上,我在旁邊玩耍的時候,滑了一下,然後一腳就踩上去了。”

阮溪和李思齊同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場麵想想都覺得慘烈。

“所以你每一次吃燒烤都捋竹簽?”李思齊問道。小飛點點頭。

李思齊的表情有些尷尬:“你怎麼不早說呢?”事實上,每一次小飛吃燒烤的時候捋竹簽,他都訓斥過他。

小飛笑著說:“也不是啥事,其實我早就忘記了,還是阮醫生提醒了我。”

“阮醫生,這個強迫症,用不用治療?”小飛問道。

阮溪笑著說:“不用,這是個好習慣,也算不上強迫症。一般嚴重的強迫症把當事人或者身邊人折磨的難以忍受了,才應該去治療。”

“其實我覺得身邊有強迫症的人太多了。你知道大哥嗎?”小飛說道,“他就有穿衣強迫症,必須是深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衫,領帶也必須是深色的,而且他穿襯衫,不管多熱,都必須扣著袖口和領口。”

阮溪深有同感,雖然隻見過幾次,她也早就注意到PT的這個特點了。

“我認識的一個娛樂圈的前輩,他超級喜歡純色布品,家裡所有家具都必須用純色的布品包裹起來。他衛生間有一麵牆是儲物櫃,裡麵全部是毛巾,大大小小滿櫃子,而且清一色的紅色一隔,白色一格,藍色一格,而且他住酒店,也要自帶毛巾和沙發罩,床單,被罩,枕套。他很少外出吃飯,就算迫不得已,餐布也一定是自帶的。”李思齊被調動起來興趣,也打開了話匣子。

“哈哈哈。”小飛和阮溪不約而同的笑起來。

“我在美國留學時,有個心裡專業的學姐,哪個國家先不說,她就是有瑕疵強迫症,假如一張白紙,就必須是白色的,一點小黑點,都讓她很不舒服,如果你在白紙上寫字,必須要是整整齊齊的一行,胡亂塗鴉也不可以。我們教授的辦公室有一塊白色的書寫板,他做課題,喜歡在上麵塗鴉,有一次輪到學姐打掃衛生,就是下意識的就把教授的塗鴉給擦了,而且還用蘸著洗潔精的水給洗了一遍。教授那個抓狂啊,結果,學姐那個學期心理學是零分。”

阮溪講道:“所以說,學姐這種強迫症就影響到其他人,教授強迫她治療好自己的強迫症,再來修這門課。”

阮溪拿起酒杯,發現沒酒了,說到興起,沒酒怎麼可以,她將杯子放到小飛麵前說:“給我倒點酒。”

小飛這才發現,沒酒了。

於是李思齊便來到衛生間,小飛則叫來服務員。正交待服務員來幾瓶酒時,一個醉醺醺的人晃了進來。

“呦,這不是思齊身邊的小李嗎?”來人喝的滿臉通紅,推開服務員就直接坐到阮溪的身邊。

阮溪瞅了他一眼,發現他很是眼熟,但是一時間竟沒有想起來哪裡見過。

“這位是?”男人噴著酒氣,湊到阮溪麵前。

“我姐姐。”小飛拉了阮溪一把,阮溪會意,連忙起身想躲開這個男人,不想卻被他拉住胳膊。

“你有姐姐?這麼多年,都沒見你提過,”男人緊緊拉著阮溪,目光帶著探究,“又幫李思齊那個家夥背鍋?李思齊呢?小混蛋,還不趕快出來!”

男人顯然是喝多了,歪歪扭扭的朝衛生間走去,將腳下的啤酒瓶,踢的叮當作響。阮溪悄悄對服務員說:“報警。”

服務員點頭想要出去,卻被小飛拉住說:“沒事的,沒事,我們都是朋友,就是喝了點酒,開玩笑的。”

服務員隻得點頭,小飛才放她離開。

阮溪有些無語,男人聽見阮溪說要報警,回過頭,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緊緊盯著阮溪。

“報警?”他又歪歪忸怩朝阮溪走來,阮溪下意識的朝後退著,“打個110試試,打過去你的李思齊就又上熱搜了!你是想出名想瘋了吧!”

小飛在一旁乾著急,隻得拿起手機似乎想給誰打電話,男人轉身便將他的手機奪過來。

“嗬,PT,想給大哥打電話?就知道大哥護著你們?”男人拿著手機拍打著小飛的臉,“好的資源都給你們,我******喝西北風!”

男人顯然有滿肚子的怨氣。

“你喝的是酒,不是西北風!”阮溪強調道。

話音剛落,忽然房間的門被狠狠的關上,之間李思齊大步走過來,操起矮桌旁邊的垃圾桶,翻過來罩到男人的頭上。

頓時垃圾便從男人身上躺下,腳下很快便凝聚了一攤汙穢,李思齊似乎並不準備罷休,他按著男人頭上的垃圾桶,狠狠的踹打著男人。

男人一時無法還手,隻在垃圾桶的怒吼著:“李思齊,是不是你個王八蛋,偷襲我。有本事……”

李思齊沒有說話,將他一腳踹到在地上,他拉起阮溪準備出門,卻聽見門外響起了一串混亂的腳步聲,顯然他們的打鬥,驚動了其他人。

小飛嚇的臉色卡白:“哥哥,怎麼辦,怎麼辦?”

李思齊低咒一聲,回頭看了看,二話不說,拉著阮溪和小飛,小跑幾步,一頭紮進了河裡。

阮溪甚至來不及告訴喊叫:“我不會遊泳!”就整個人摔入水裡,冰涼的喝水瞬間串進她的嘴巴,將她的話硬生生堵了回去。

喝了一口水,阮溪隻得禁閉著嘴巴,雙手在水裡慌張的揮舞著,卻找不到任何可以攀附的東西。

方才還緊緊抓著她的手的李思齊,此刻卻不知道去了哪裡。

阮溪欲哭無淚,恐懼讓她一邊憋住呼吸,一邊手忙腳亂的在水裡撲騰著,想要穩住下沉的身體。

然而,很快,她便沒了力氣,隻覺得肺裡疼的想要爆炸,雙眼也因為缺氧,直冒金星,就再她想要放棄的時候,李思齊忽然從水下翻了起來,一隻胳膊從她的背後,圈住她的胸口,拉扯著她朝岸上遊去。

胸部的疼痛讓阮溪意識到,李思齊的胳膊正附在她的胸上,第一次被異性襲胸的羞恥讓她不停的尖叫著,並拍打著李思齊的胳膊。

“不想被淹死的話,就老實點。”李思齊大吼著,幾乎是咬著牙,拚著渾身的力氣才將阮溪拖到一處拱橋的橋底。

橋底砌有高高的石台,李思齊將阮溪推上去後,自己咬著牙也坐了上去,阮溪摸著自己被擠壓的疼痛的胸,巴掌下意識的便朝李思齊的臉揮去。

李思齊這次學乖了,一把捏住阮溪的手腕,狠狠的甩開並怒吼道:“想不通的話,就跳下去,淹死了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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