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警察上門

2018-05-18 作者: 淺夏
第49章 警察上門

他的靠近讓阮溪覺得很不自在,她下意識的朝後挪了挪。

“新聞上這麼多報導?”阮溪小聲辯解。

“阮醫生,你上學上傻了吧?難道不知道什麼是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況且有時候眼睛也會騙自己,看人要用心去看!”李思齊諷刺道。

李思齊說話時候的呼吸,有一下沒一下的噴在阮溪臉上,酥酥麻麻,讓她覺得有些心慌。

她討厭這種感覺,仿佛無法控製體內和心裡的某種元素,隻能任由她發展。

阮溪狠狠的推開他,嚷道:“你才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我憑什麼要用心看你,能用耳朵聽下就不錯了,你少自戀了。”

說完不等李思齊開口,逃也試的回到了房間,用身體將門緊緊都抵住。

李思齊看著禁閉的房門,有些焦躁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小飛從微波爐裡端出飯菜問道:“你們還吃飯嗎?”

“不吃!”

李思齊碰一下關上門,煩躁的將上衣脫掉,狠狠的扔到床上,每一次他都想和阮溪好好說話,但是幾乎次次都會已拌嘴告終。

“你也是個高學曆的人,怎麼溝通起來就這麼難?”李思齊氣急敗壞的嘟囔道。

一夜輾轉反側,睡的極不安穩,一大早就被急促的門鈴聲吵醒,潛意識裡認為小飛和李思齊都還在,阮溪便翻個身用被子蒙著頭,指望著他倆去開門。

結果過了好久,門鈴依舊再響,阮溪無奈的起床打開門,卻看見幾個警察站在門口。

“你好,請問你是蘭市藍婷心理谘詢室的醫生阮溪嗎?”一個女民警將工作證遞給阮溪看了看。

迷迷糊糊的瞌睡蟲瞬間被嚇跑的無影無蹤。

阮溪接過來,上麵寫著城郊派出所。她點點頭說:“我是,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情嗎?”

女民警說:“有一個案件需要問你幾個問題,你現在方便嗎?”

阮溪徹底的愣住了,這是怎麼回事?自己並沒有把考慮的結果告訴PT,怎麼他那邊就報警了?難道是藍婷?

剛想到這裡,阮溪就聽見自己放在臥室的手機響了起來。

禮貌的讓民警同誌們進來,阮溪則跑到臥室接起了電話。

“學姐,警察找上門來了,是怎麼回事?”不等藍婷開口,阮溪便質問道。

“我打電話就是為了這件事情。”藍婷不好意思的說道,“昨晚上已經和SS公司商量好了,按照PT給你說的最後一個方案,但是會給我們相應的補償。”

“那你昨晚上怎麼不告訴我?”阮溪有些無語。

“昨晚上,我,我有事情,忘記了。”藍婷支支吾吾,“現在也不晚嘛!乖乖的,趕快去應付警察叔叔。快去!”

阮溪無奈的掛掉電話,換了身外出穿的衣服,走了出去。

“你好,讓你們久等了。”阮溪招呼民警們坐下,給他們泡了李思齊的速溶咖啡。

“很抱歉這麼早打擾你。阮醫生。”女民警打開文件夾道,“我們就隨意問幾個問題,不會耽誤你太久的時間。”

阮溪點頭,坐在女民警對麵,其他的兩位男民警則在房間隨處轉轉。

“我們這次來就是想要了解郭銘一案,據報案人聲稱,事發當晚,監控視頻裡出現的女人是你?”

“是的。”阮溪平靜的回答。

“你能簡單的講述一下當時發生的情況嗎?”女民警緊緊的盯著阮溪。

阮溪目光沉靜,開始回憶起來:“我和李思齊的助理小飛一起去那家燒烤店吃飯,途中加菜的時候,一身酒氣的郭銘就闖了進來,言語間對我們很不客氣,小飛一直是低聲的勸阻,途中甚至想過打電話給郭銘的經紀人,但是被郭銘搶過手機摔到了地上。我當時有些生氣,就說了郭銘兩句,郭銘就將我逼向河邊,小飛沒辦法便拉著我跳河逃走,但是我不會遊泳,所以小飛就拖著我上了岸,我的腳因此還受傷了。”

女民警認真的記錄著,末了問道:“當時有沒有其他人在場?”

阮溪回憶了一會兒道:“郭銘剛進來挑釁的時候,有個女服務員在場。當時我害怕曾經讓女服務員報警,但是小飛攔住她了。”

“小飛為什麼攔住她?”

“具體原因小飛沒有說,但是我猜測的是,李思齊和郭銘都屬於公眾人物,一旦報警的話,這件事情就會鬨大,對他們顯然影響不好。小飛作為一名助理,想到的隻能是息事寧人。”阮溪淡淡的說。

“李思齊當時在場嗎?”女民警忽然問道。

“他不在。”阮溪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對警察撒謊了,阮溪竟然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輕車熟路了。

“這個套房一共住著三個人?”有民警挨個房間看了一遍後,冷不防的插嘴問道。

“是的,我,李思齊,還有小飛。”阮溪道。

“你們三個關係很好?”民警問道。

“算不上很好,我們之間的關係隻是醫生和患者的關係,我在這裡住,也隻是方便對他進行一個係統的長期的觀察和治療。”阮溪如實回答。

“根據SS公司說,他和藍婷心理谘詢室簽訂的合同,你負責李思齊和相關員工的心理谘詢,請問李思齊的助理是不是也是你心理谘詢的對象?”

“是的。我給他做過心理谘詢。”阮溪想到吃飯時,小飛說自己有強迫症一事。

“小飛是一個身心都健康的人嗎?”民警問道。

阮溪目光一滯,略微有些反感道:“這個和案件有關係嗎?”

“當然有,如果小飛是一個精神上有問題的人,也許……”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小飛是一個身心很健康的人。”阮溪義正言辭的說。

“但是據我們對小飛的調查,他自己承認自己有強迫症。”一個男民警走到阮溪跟前,目光犀利。顯然他並不完全相信阮溪的話。

“警察同誌,國內警察的培訓裡麵難道不包含心理學嗎?就算不包括,難道你們的隊伍裡麵沒有這方麵的專家?”阮溪有些生氣,專業習慣讓她討厭這些歧視心理障礙的人。

“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心理障礙,作為一個成年人,這是不可避免的,強迫症隻是因為小時候受過這樣的創傷,所以才會出現對這類型創傷回避的一種偏執,但是這種偏執並不會傷害到任何人。”阮溪緊緊的盯著那個民警,他看起來年紀比其他兩個人要大很多,約莫四十歲左右,職業習慣讓他看人的時候,目光帶著一份探究,但是這種探究潛意識裡就把人往嫌疑犯的身份上靠攏。

“但是你剛才卻告訴我們小飛是個身心健康的人。”民警咄咄逼人,也許是職業習慣,也許是他並不相信阮溪的話。

“如果你認為一個身心健康的人,指的是沒有任何心理障礙,那麼全世界沒有一個身心健康的人,我覺得所為身心健康是指三觀端正,能把自身的障礙完美的控製在自己的生活內,不影響到其他人,這就足夠了。但是警察同誌,你就有些危險哦?”阮溪微微笑著看著那個民警,“你有輕微的泛慮症,一進門你就不停的來回踱著步,眼神散漫沒有焦點,走幾步就會撓撓後腦勺,而且不管手機響沒響,你都會拿出來看一眼,頻率是每兩分鐘一次。”

“我隻是怕漏接重要電話。”民警反駁道。

“但是沒有電話,這完全是你的焦慮。”阮溪直視著他,“而且你的焦慮已經影響到周圍的其他人,你脾氣暴躁,易怒,做事情衝動,疑心重。甚至到了自己無法控製的地步。”

年紀大的民警有些不安了,阮溪知道自己說道他的心理,便繼續說道:“如果說有危險性,你比小飛的危險性更大。”

阮溪說完後,房間陷入了空前的寂靜,年輕的一男一女警察驚的是目瞪口呆,而那個年紀稍大的民警臉色幾乎漲成了豬肝色。

他略微發福的身體有些發抖,一雙混濁的眼睛怒氣衝衝的盯著阮溪,厚厚的嘴唇蠕動良久才擠出了三個字:“你放屁!”

阮溪啞然,很好,她成功的激怒了這位民警大叔。

那個女民警輕輕的咳嗽了一下,合上筆記本說:“好了,阮醫生,該了解的我們都了解過了,如果又需要,我們還會再來打擾你的。”

阮溪起身微笑著和她握手道:“有需要的話,打個電話我也可以去你們所裡配合調查。”

“那我們先走了。”女民警笑著朝她吐吐舌頭,悄悄的湊過來說,“第一次有人把我師父說的啞口無言。”

阮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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