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後腦勺的傷

2018-05-18 作者: 淺夏
第115章 後腦勺的傷

“怎麼辦?學長……”阮溪有些著急,扭頭看向常成誌。

常成誌咬著嘴唇說:“你在喊幾次,實在不行就注射小劑量的勞拉西泮。”

阮溪心痛的點點頭,這時忽然感覺到李思齊放在後腦勺上的手動了動,阮溪看了過去。

“阮……溪。”他輕輕開口,被阮溪扣著的手也緩緩放鬆了下來,渙散的目光不停的跳動著,想要平靜下來好好看著阮溪。

“對,我在這裡。”阮溪激動的再一次握緊他的手,“你醒了嗎?”

李思齊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伸出顫抖的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問道:“我怎麼在這裡?”

“沒什麼,你隻是做夢了。”阮溪安慰道。

常成誌上前扶起他說:“坐到沙發上去吧。”

藍婷主動端來一杯水遞給李思齊,見三人關切的看著自己,李思齊有些慚愧的說:“不好意思,吵到你們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啦,”藍婷慌忙回答道,一雙眼睛不停的盯著他還潺潺流著鮮血的後腦勺說,“你現在感覺還好嗎?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了。我喝點水,回房間休息一下就好了。”李思齊捧著杯子,顫抖著送到嘴邊,分好幾次才能全部咽到肚子裡。

常成誌見他神情已經恢複了正常,這才鬆了一口氣,阮溪看著他和藍婷說:“你們回去休息吧,我來處理。”

阮溪指的是李思齊腦後的傷口,鑒於他現在情緒不穩,三人不約而同的保持了沉默。

“好吧,咱們一直圍著他,也不利於他平靜下來。”常成誌說,“有時間,隨時叫我們。”

說完他便回到自己的臥室,藍婷也一步三回頭的離開,畢竟這傷口是她砸的,出了什麼事情,她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李思齊平靜了一會兒,阮溪扶著他,朝房間走去,經過阮溪的房間時,李思齊推開阮溪說:“你也去休息吧,我想靜一靜。”

阮溪目送他回到房間後,也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李思齊回到房間關上門,打開房間的燈,總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悶著疼。他晃了晃腦袋,疼痛並沒有減輕,反而更劇烈起來,當他正欲伸手去摸後腦勺時,門上忽然響起了敲門聲。

他本想選擇置之不理,卻聽見阮溪在門外叫著:“李思齊,開門,我找你有事情。”

他深歎口氣,又甩了甩腦袋起身將門打開。

“你乾嘛?”見阮溪站在門外,手裡拎著家用的急救藥箱。

李思齊皺了皺眉頭:“我隻是做了個噩夢而已,不至於吧!”

阮溪懶得理他,徑直走向沙發坐下說:“過來。”

李思齊愣了愣,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阮溪再次強調道:“過來啊。”

李思齊這才走過去,高大的個子就這樣杵在阮溪麵前,阮溪仰著腦袋哭笑不得的看著他說:“坐下啊!”

李思齊擰了擰眉頭說:“你到底想乾嘛?”

阮溪懶得和他廢話,直接扯著他的袖子將他拉到身邊坐下後,拍了拍大腿說:“頭枕在這裡。”

李思齊徹底愣住了,視線落在她裸露的大白腿上,心底蒸騰起一股熱流。

“往哪兒看呢?”阮溪有些生氣,這人怎麼一好起來就這麼不正經。

李思齊撇撇嘴說:“腿露出來不就是讓彆人看的麼?”

阮溪氣結,瞬間覺得和他好好說話是在自討苦吃,她索性伸手將他的頭朝下按在自己的腿上,狠狠的說:“彆動!”

然後騰出雙手從藥箱裡拿出紗布和消費藥水。

李思齊尷尬的看著近在眼前的大白腿,感受著額頭上細膩的肌膚之親和鼻端傳來的沐浴露的香氣。

他的視線開始朝不該看的地方飄去。

“你朝哪兒看呢?”阮溪忽然質問著,嚇的他連忙閉上眼睛。

心裡還在遺憾差一點就看到了時,忽然一股冰涼的液體被倒在自己的後腦勺上,緊接著鑽心的疼痛襲來,疼的他大叫著差點一躍而起,幸好阮溪早有準備,用手緊緊按住他的腦袋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以為姐姐是讓你一飽眼福的麼?呆著彆動,更疼的在後麵。”

話音剛落,又一股鑽心的疼痛從後腦勺襲來,李思齊硬生生的咬著牙忍了下來。

阮溪忍著笑意清理好傷口後,才鬆開手拍了拍痛的麻木的李思齊說:“可以起來了。”

李思齊抬起頭,第一反應就是衝進衛生間,照了照鏡子,看見自己腦後貼著一塊白色的紗布。

他整個人傻了!

想破腦袋也想不起來這是在哪兒磕破的。

於是他來到阮溪麵前,怒氣衝衝的指著自己的後腦勺說:“你必須回答我,這是怎麼回事?”

阮溪見他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心裡有些不安,隻好模棱兩可的回答道:“我怎麼知道?也許是你自己嗑的呢?你不會懷疑是我打的吧?”

“不然呢?”李思齊死死盯著阮溪說,“不是你打的,你會好心幫我包紮傷口?”

阮溪深吸一口氣,抬頭迎著李思齊的眼睛,認真的說:“我發誓,你的傷口和我無關。我隻是處於道義上,能幫則幫!”

李思齊愣住了,他不懂心理學,分不清阮溪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但是他記得他在書上看到過,一個人如果說謊話是不敢直視對方的。

他低聲說了聲對不起,阮溪如釋重負,轉身離開。

然而李思齊錯了,說謊話的人不敢直視對方,在男人身上效果是最直接的,有研究表明,女人說謊話後,直視對方的時間要比男人長的多,這與男女心裡構造有密切關係。

這一點,在李思齊將信將疑的洗完澡換了身乾淨衣服,重新躺到在床上時,忽然一陣清脆的破碎聲從他腦海裡響起。

他一躍而起,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打開門衝到樓下,看見客廳角落櫃子上買來裝飾的白色陶瓷花瓶不見了。

李思齊的嘴角抽了抽,臉色瞬間嚴峻起來,他開始翻看垃圾桶,客廳的,廚房的,都沒有。

他一腳踢開常成誌的門,翻了翻常成誌臥室的垃圾桶,也沒有。

“臥槽,這又夢遊了?”耳邊傳來常成誌的哀嚎聲。

李思齊沒有理會,轉身上了樓,踢開阮溪的房間門,嚇的阮溪拿起台燈就想砸過去,卻被李思齊捏住了手腕,他朝阮溪房間的垃圾桶掃了一眼,沒有發現什麼後,惡狠狠的瞪了阮溪一眼,又跑下樓。

阮溪有種不好的預感,連忙放下台燈跟了過去,正看見他推開常成誌闖進了藍婷的房間。

然後在藍婷的驚叫聲中,拎著垃圾桶怒氣衝衝的走出來吼道:“凶器,我找到你們的凶器了!”

“你有病吧!大半夜跑我房間找什麼凶器?”藍婷不明所以,也怒氣衝衝的跟拉出來罵道。

常成誌和阮溪站在不遠處朝她使著眼色,藍婷心裡咯噔一下,連忙住了嘴。

李思齊緩緩轉身,一雙幽怨隱約透著興奮的眼睛死死盯著藍婷道:“我後腦勺的傷,是你用花瓶砸的吧!”

藍婷嚇的花容失色,卻想不出任何話來解釋。

李思齊又轉身將眼神飄向阮溪,惡狠狠的說:“包紮!出於道義?”

阮溪在心裡哭笑不得,這人真記仇。

常成誌輕輕咳嗽一聲說:“我說,咱們可以坐下來慢慢談嗎?”

李思齊怒目圓睜的看著阮溪,一字一句的說:“慢慢談?”

阮溪連忙點點頭。

他冷笑道:“談就談,誰怕誰?”

阮溪,常成誌和藍婷不約而同的坐在了李思齊對麵的長條形沙發上,擠是擠了點,但是卻有種同仇敵愾的感覺,讓三人都安心不少。

“事情是這樣的。”阮溪清了清嗓門說,“我正在房間裡看書,忽然聽見你的房間裡一陣騷亂,當我趕出去的時候,學長已經飛起一腳,將你的門踹開。”

“我之所以去踹開你的門,是因為你的房間在我樓上,我睡的正舒服的時候,忽然聽見房頂上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以及混亂的腳步聲,我以為你房間進賊了,所以就衝了上去,將門踹開了。”常成誌連忙接上了阮溪的話茬說。

“對,我看見學長踹開你的門後,你就從裡麵衝出來了。”阮溪繼續說。

“是的,你還撞到了我。”常成誌補充道。

“我準備拉住你,但是剛碰到你的胳膊,你就嚇的抱頭求饒。”阮溪繪聲繪色的說,“我整個人都愣住了,你知道嗎?不,應該是石化。”

“我被你撞到後,腰很痛,在地上躺了好久,才起來,剛一起身就發現你朝樓梯下跑去,於是我喊阮溪拉住你。”常成誌說。

“但是晚了,你一腳踏空,從樓梯上滾了下去。”二人異口同聲。

“該我了吧。”藍婷痛心疾首的說,“我聽見老常大喊阮溪攔住他,以為家裡進小偷了,於是就跑了出來,看見一團肉體從樓梯上滾了下來,我沒有看清楚是誰,就順手抄了一個花瓶扔了過去。結果,不偏不倚,正好掉在你的後腦勺上。”

藍婷咧著嘴,尷尬的指著垃圾桶說:“花瓶也碎了。”

“這個,花瓶,不貴吧。”藍婷繼續問道。

李思齊氣的臉色頓時泛青,他咬著後槽牙說:“不貴,肯定沒有我的後腦勺貴。”

“你該不會讓我賠你的後腦勺吧?”藍婷瞠目結舌。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