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李思齊的身世

2018-05-18 作者: 淺夏
第219章 李思齊的身世

“還沒有,阮溪睡了嗎?”刻意壓低的聲音,還是讓阮溪聽出來了,來人是柯以賢。

“燒的看似不輕,能不睡麼?”藍婷說。

“恩。”柯以賢輕輕哼了一聲,卻並未離去。

有些擔心李思齊那邊的情況,阮溪還是強迫自己睜開了眼睛,沉重的眼皮使勁抬了許久,才睜開了一條縫隙,還牽扯到眉骨酸的難受。

似乎是察覺到柯以賢有話要說,常成誌拉了拉藍婷說:“讓小柯在這裡看一會兒,我帶你出去吃點飯。”

“慌都慌飽了。”藍婷嘟囔道,繼而便覺得氣氛有些不正常,隨即改口說,“不過,你要是帶我去吃火鍋的話,我還可以考慮考慮。”

“你想吃什麼都行。就是不許餓肚子。”常成誌彎腰從沙發上拿起藍婷的黑色方包,掛在了藍婷的肩上,倆人一前一後走了出去。

病房裡剩下柯以賢和阮溪倆人,氣氛瞬間冷清了起來,時間在沉默重一點點消失,阮溪覺得有些無措:“那邊不需要你去看著嗎?”

柯以賢從沉思中回過神,微笑著對阮溪搖搖頭說:“交通方麵的案子不屬於我管。”

“那麼你來是有事找我嗎?”阮溪情不自禁的蹙了蹙眉頭,心底升起不好的預感。

柯以賢微怔,但是想到那件事早晚要讓阮溪知道的,心裡也放鬆過來下來,朝著阮溪點了點頭說:“是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

“什麼事?”從柯以賢眼裡看到了一絲嚴肅,阮溪覺得自己沒有心情在躺下去了,她用雙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柯以賢連忙按下了床尾的控製按鈕,床的上半部分緩緩升起,形成一個靠背的坡度。阮溪靠在上麵,覺得酸痛的身體舒服了許多。

她微笑著對柯以賢說了聲:“謝謝。”

柯以賢沒有回答,神色比剛才更加嚴肅了起來,阮溪知道他是要開口說事情了,於是她的呼吸也忍不住便的輕了起來。

“我先問你個問題吧,你和李思齊現在確定了情侶關係嗎?”柯以賢問道,目光裡的認真,讓阮溪一下子無法看清他內心的想法。

“這個問題和你要說的事情有關嗎?”阮溪並沒有回答,她有一肚子疑問,自然是想要先弄清楚了。

“算是有關係吧,我害怕我要說的事情會影響你們現在的關係。”柯以賢坦白的說。

阮溪深吸了一口氣,目光看向一旁的白色牆壁後,再次落在柯以賢的臉上,但是他臉上依舊嚴肅的申請,讓她的心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她再次深吸一口氣說:“你說吧。”

柯以賢點點頭說:“李思齊有沒有向你提起過他的家人?”

“家人?”阮溪愣了愣,隨即搖了搖頭說,“沒有,從來沒有。”

柯以賢用一種意料之中的表情點了點頭說:“確實是無法開口。”

“什麼意思?”阮溪的心愈發的沉重,表情也情不自禁的跟著嚴肅起來,從嘴裡說出來的話,也就顯得有些生硬。

柯以賢毫不介意的彎了彎嘴角後說:“李思齊戶籍上麵的父母並不是他的親生父母,而是在李思齊一出生後便將他領養了的養父母。”

所以,在醫院的出生證明寫的是李思齊養父母的名字。

看見阮溪震驚的模樣,柯以賢頓了頓,思考著接下來要不要儘量平淡點敘述。

“然後呢?”阮溪等不及了,主動開口問道,許是這個消息有點出乎意料,阮溪的聲音帶著點顫抖。

“他的親身母親是咱們父母年輕時期正當紅的女歌星——鄭曉矜。”柯以賢緩緩開口,目光卻垂在地麵上,他不敢直視阮溪的疑惑。

畢竟,調查李思齊以及將真相告訴阮溪,都是出於他的私心。

“怎麼會?”阮溪忽然笑了起來,她伸手想要捂住嘴,卻又覺得這個動作有些欲蓋彌彰,於是隻是用手指輕輕的碰了下嘴唇,便放在肚子上,但是由於內心的無措,她的拇指不停的扣著食指的指甲頂端。

“如果是鄭曉矜,她是有足夠能力扶養李思齊的,怎麼會讓彆人收養他呢?”阮溪自顧自的分析著,似乎想要說服自己一樣,她的聲音抬高了許多,“對吧,彆開玩笑了,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玩。你不要告訴我,李思齊養父母的經濟能力比鄭曉矜更優越。”

柯以賢嚴肅的搖了搖頭,抬眼盯著阮溪說:“不,李思齊的養父母很窮,是來自四川一個山裡小鎮的農民。過著很是清貧的日子。”

“所以吧,一定是誰的惡作劇。鄭曉矜有能力養孩子,怎麼會把孩子送給彆人呢?就算是送給彆人,一般也都會挑選比自己有扶養能力的家庭吧?”阮溪覺得輕鬆許多,但是腦海中卻總有一絲記憶想要跳出來反駁她。

那便是她記得第一次去李思齊海島上的那個家裡給他做麵診時,發現他喜歡喝的竟然是他們小時候常見的那種劣質勾兌的橘子汁。

這種橘子汁很便宜,滿大街都是,幾乎大部分家庭都消費得起,但是十分清貧的家庭,很顯然就是例外了。

阮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你分析的都很對,一般的父母都會這麼想,但是鄭曉矜不是一般人,她是個當紅歌星,生下李思齊的時候,她才二十出頭,是事業上升期,而且當時的她並未結婚,算是未婚先孕了,在父母年輕的年代,未婚先孕是個很嚴重的事情。”柯以賢解釋道,儘量想要阮溪接受這個事實的一部分。

“那也可以先結婚再生孩子嘛!”阮溪還是不願意相信。

“如果李思齊的爸爸不能和他媽媽結婚呢?”柯以賢反問道。

阮溪愣住了,這個極有可能!

“你的意思是,李思齊的親生父親是有婦之夫?”話明明是自己說的,說出來後卻嚇的自己慌亂不已。

她伸手捂住了嘴巴,搖著頭想要否定自己的猜測。

看著她此刻的模樣,柯以賢心有不忍,但是既然開頭了,也隻能狠下心說出來了,柯以賢深吸一口氣看著阮溪說出了自己的假設,“李思齊的爸爸有可能是個有婦之夫,說不定還是個比鄭曉矜更有社會地位的名人。”

在阮溪無比震驚的目光中,柯以賢認真的說:“如果仔細調查的話,一定可以調查出來的。給我時間。”

仿佛一下子墜入了萬丈深淵,阮溪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身體飄飄忽忽的失去了所有的感知。

不論是視覺的,聽覺的,還是觸覺的,都處於麻木的癱瘓狀態,而SS公司宣傳圖片和李思齊的模樣,在她腦海裡不停的交錯著,翻滾著。

攪的她頭痛欲裂,幾乎吼叫出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甚至無法意識到自己到底是怎麼從這種焦灼的意識狀態中回過神來的,隻記得耳畔一直回蕩著柯以賢擔心的呼喚聲。

她愣愣的將目光聚焦在柯以賢焦急的眸子裡,用嘶啞的顫抖的嗓音,一字一句的說道:“求……求你,一定,一定要保密,不要告訴除了你我之外的第三個人!”

柯以賢不假思索的點點頭,雖然阮溪在得知事情真相後的反應,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但是他本來目的便知是讓阮溪知道真相。

既然目的達到了,阮溪怎麼選擇,就不是他能夠乾涉得了的了。

不得不說,柯以賢心裡有一絲挫敗。自己這段時間的辛苦和努力,反而給阮溪帶來了不小的困擾。

這讓他忽然想要重新思考一下,寄來李思齊出生證明那個人的真正意圖了。

那個匿名者,到底是誰?他有什麼目的?

和纏著繃帶的李思齊,以及常成誌,藍婷一起回來時,已經是滿月當空,夜空中的圓月將整個房間照的格外亮堂。

三人許是都累了,互道了晚安後各自回房休息,心裡有事的阮溪,目送李思齊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後,若有所思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沒有開燈,沉默著躺在床上,看著深藍色夜空中的那輪飽滿的圓月,回憶著認識李思齊以來的點點滴滴。

阮溪竟然發現,似乎每一次在她需要的時候,李思齊都恰好出現在她身邊。是巧合?還是他的用心?

想到這裡,阮溪的心開始絞痛了起來,仿佛被人拿到火上炙烤著,火燒火燎的疼!

她緩緩閉上眼睛,忽然想起離開聖誕老人村時,教授給她的那封信,那封李思齊寫給教授的信。

阮溪連忙起床,擰開書桌前的台燈,從回國時背的背包裡,翻出了那封被塞在內層置物袋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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