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介意吻戲

2018-05-18 作者: 淺夏
第244章 介意吻戲

“怦”咬了幾口的蘋果和車鑰匙一起掉落在地上,驚醒了大腦一片空白的阮溪,她幾乎是半跪在地上將車鑰匙摸到自己手裡,逃也似的來到停車場、找到李思齊的房車,跳了上去,緊緊的關著車門。害怕再聽見任何關於這場吻戲的字眼。

拍吻戲,李思齊向來都是本著高專業高品質的態度,要求一條便過的。但是今天卻因為阮溪的在場,讓他很有些不在狀態,雖然之前他在PT麵前信誓旦旦的說,阮溪會接受他的工作的。但是事實上,他自己也沒那麼確定。

以至於這條吻戲NG了好幾次,直到他覺得不能這樣拖拉下去了,才一咬牙摒棄了顧慮。等剩下幾個鏡頭拍完後已經中午十二點了。

下場後卻不見阮溪的身影,李思齊朝停車場走去,半路上看見一隻掉落在路邊的被咬了幾口的蘋果,他心裡湧起不好的預感,快步朝房車走去。

試著拉動房車車門,車門果然應聲而開,站在門口的李思齊看見阮溪睡到在後麵的座椅上。

聽見響動,阮溪連忙坐了起來,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樣看著李思齊說:“拍完了?”

“是的,怎麼睡著了?”李思齊跳上車坐到她旁邊。

“嗯,你給我車鑰匙後,我就覺得有些困,所以來車上睡覺。”阮溪回答道,刻意避開了關於吻戲的事情。

李思齊沒有多問,隻是笑笑說:“中午去哪兒吃?”

“回酒店吧,實在是太困了。下午想休息一下。”阮溪抬手揉了揉眼睛,想將眼中的一絲不快遮去。

李思齊沒有說話,下車來到駕駛座上發動了車輛。

中午在叫了份酒店提供的豪華牛排套餐,倆人相對而坐吃了起來,許是怕被李思齊感覺到自己的失落,阮溪不停的說著話。

“這個烏橋鎮挺漂亮的。”阮溪說,“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

“恩,確實很不錯。如果你要是喜歡,以後可以在這裡買一處房子。”

“還是算了,這種風景偶爾來欣賞下還是可以的。”阮溪拒絕道,“唉,你知道嗎?當年如果不是選修了心理學,我準備學中文的,古典文學,什麼樣都好,我喜歡那種具有詩人氣質的女孩子。你呢?喜歡什麼樣的?”

“我喜歡你這樣的。”李思齊放下刀叉,微笑著看著阮溪。

阮溪不禁有些愣了愣,略微有些害羞的低下頭說:“好好說話呢,又貧嘴。”

“沒有貧嘴,我說的是實話。”李思齊說著切了塊牛肉放進阮溪盤子裡說,“彆光顧著說話,多吃點,吃完好好睡一覺,我過一會兒就要去片場過來,早點結束,晚上帶你去逛逛。”

阮溪低下頭,腦海中不由自主的又閃過在片場裡聽見的話,怎麼辦,還是沒辦法說服自己不去介意李思齊拍的吻戲,早知道就不來了,當時就是頭腦一熱便跟了過來,實在沒有想這麼多。由此可見,一切有欠考慮的衝動,都有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後果。

也許是時間真的很緊張,李思齊吃的很快,吃完後他囑咐阮溪叫客房服務就好,不用自己清掃,便朝門口走去。

阮溪坐在餐桌上,看著他匆忙的背影,心裡陣陣發酸,趁著李思齊打開門的那一刻,她小聲的說:“我聽見了,關於吻戲的事情。”

李思齊的背影頓了頓,隨後他回頭看著阮溪微笑道:“乖乖在酒店等我哦。”

說完,他關上門離開,這種事情沒辦法指望阮溪自己去理解,所以晚上他無論如何也要抽時間和阮溪好好的聊一聊。

來到片場,看見正在吃盒飯的新助理,他拉著新助理來到人少的地方交待道:“去烏橋鎮景點內給我包下一個環境好,地段好的餐廳。還要,民宿也需要,用你的身份證給我開好房間,開窗要能看見河。”

李思齊走後,阮溪看著盤子裡剩下的牛排再也沒有了胃口,她打電話給前台要求客房服務後,便回到房間裡躺在了床上。

腦海裡總是臆想著各種李思齊和其他女人接吻的畫麵,越想心裡就越難受,時間久了,竟然有些心裡發慌,憋悶的難受感。她歸結為突然的刺激帶來的普通應激反應。

通常針對這種情況,強化刺激倒是個不錯的辦法,於是她拿出手機,在百度搜索那一欄輸入“李思齊吻戲”幾個字後,下麵出現很多網頁和視頻。

她翻了翻,竟然有李思齊的粉絲剪輯的各種吻戲,還配有浪漫的背景音樂,阮溪深吸一口氣,點擊進入。

“啊,不行,不行,還是不行。”強忍著內心的不適看了一會兒的阮溪,將手機狠狠的扔到床上,無論如何一邊對自己做著心理疏導,一邊用視頻對自己進行強化刺激,她依然沒辦法做到哪怕比剛才稍微平靜一點的心態去觀看這些吻戲。

阮溪覺得自己的心,難過的快要爆炸了!

怎麼會這樣呢?這是他的工作啊。阮溪抱著腦袋,鬱悶的想著。但是事實往往就是這樣,就像有些心靈雞湯一樣,看的多的,也覺得說的很在理,但是真正做的時候,沒幾個能夠做的如此灑脫。

真正的灑脫,是傷過,痛過,經曆過後無可奈何的妥協和心理的自我調節。而不是隻是看一眼舉例,然後很堅定的告訴我,不就這點障礙嗎?我能過得去。

但凡這樣說的,到時候一定比誰都無法釋懷。

從來沒有談戀愛,亦或者是愛上一個男人的阮溪,此時真的是束手無策,一想到李思齊和那個女主角還要在一起拍戲,說不定吻戲,感情戲,甚至連床戲都要過一遍時,阮溪就恨不得衝上去揪著女主角拖離李思齊的身邊。

不,阮溪,你不能這樣,她惡狠狠的對自己說。你這樣和一個妒婦,瘋婆子沒什麼區彆了,不過是工作罷了。不是嗎?

阮溪一而再再而三的安慰自己,在她意識到效果甚微時,她拿起手機給常成誌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但是那邊似乎信號不好的樣子,隻聽見呼呼的風聲裡傳來常成誌斷斷續續的聲音:“阮溪?我們在山裡,啊,風好大,信號也不好。你說什麼?大聲一些?”

阮溪將滿腹的牢騷咽了下去之後,鬱悶的掛上了電話。

求人不如求己啊,再次將手機扔在床上,阮溪閉上眼睛決定平靜一會兒,忽然,手機鈴聲大作,她起身看見來電提醒後,整個人打了個機靈,從床上坐了起來。

下午又是緊張的拍攝,收工時天色已經黑透了,等助理和化妝師收拾好東西後,一行人才往酒店趕去。

拒絕了其他演員聚餐的邀請後,李思齊匆忙回到酒店房間,背後傳來大家的玩笑聲:“那小子的女朋友來了吧,就是那個心理醫生,今天上午在片場我看見了。估計是來探班的,看來管的很嚴哦。”

“心理醫生當女朋友會不會一點隱私都沒有了?在她們麵前豈不是什麼都不能隱瞞了?”

“沒這麼玄乎吧。”

“估計就差不多這麼玄乎。”

懶得理會大家在背後的議論,李思齊徑直乘坐電梯回到自己的套房,但是打開門後黑洞洞的房間,讓他的心頓時跌落穀底。

他按開位於門邊的開關,空蕩蕩的客廳帶著剛剛打掃過後的痕跡,那張便簽紙醒目的落在客廳的茶幾上,李思齊走了過去,拿起來看見上麵寫著一行字:“有事,先走,回來電話聯係。”

有些鬱悶的將便簽紙揉成一團捏在掌心裡,感覺到紙的折麵帶來的刺痛感,李思齊覺得渾身無力。

他驀然覺得自己能夠理解為什麼那麼多同行選擇和同行結婚一樣,因此對彼此行業的熟悉和了解,省去了不少解釋的麻煩。

就像醫生和醫生結婚,誰都不會怪誰忙;老師和老師結婚,也就能夠體會對學生的那份熱情超過家庭。

因為明白,所以體諒。

坐高鐵回蘭市也不過是40分鐘的時間,阮溪出了高鐵站後打著車直奔醫院,酒店裡接的那通電話是照顧媽媽的護工大姐打來的,說是媽媽醒了。

術後第一次醒來,自然是要見阮溪的,阮溪讓護工告訴媽媽自己馬上就過去,於是掛掉電話後,馬上定了最近車次的高鐵,儘管這樣,去高鐵站—等高鐵—坐高鐵——到醫院,還是話費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

來到醫院,穿著護士遞來的消毒服後,跟著護士一起進了重症監護室,看著昏迷許久,消瘦的隻有皮包骨的媽媽,阮溪忍了大半天的委屈,借著這一刻痛哭了出來。

說是醒了,其實也隻是堅持了半個鐘頭又昏昏沉沉的睡去,護工告訴她,在等待阮溪回來的這段時間裡,媽媽也是這樣醒來又睡去,折騰了好幾波。

阮溪知道這是精神不濟的原因,畢竟腦部做過手術,能醒來就目前來看,手術還是比較成功的。

謝過媽媽的主治醫生後,阮溪又來到樓下看望爸爸,正巧遇到張念溪和她的媽媽抱著一些生活用品站在電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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