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奇怪的女律師

2018-05-18 作者: 淺夏
第255章 奇怪的女律師

等於是完全沒有收獲的兩個人,垂頭喪氣的坐著藍婷的車朝回走著,來時完全憑借著一腔怒火開來的車,回去的時候卻不受控製起來,沒走多遠便僵持在冰麵上,走也不是退也不是,急的藍婷滿頭大汗。

無奈隻好給常成誌打了個電話,常成誌來的時候帶來了拖車公司的人,好不容易將車拖了回去,天色已經黑了下來。刺骨的寒風夾雜著濕度飽和的空氣,吹的人寒意四起。路上幾乎沒有了行人,蘭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也不知道小飛還在不在蘭市。”藍婷洗了把澡,穿著睡衣頂著濕漉漉的頭發坐在沙發上。

常成誌從房間裡拿出一個大功率的吹風機,準備幫助藍婷吹頭發,阮溪鬱悶的窩在對麵的單人沙發上,惡狠狠的看著二人說:“秀恩愛是可恥的。”

“這你可說不到我們,也不知道是誰前幾天還在微博上秀恩愛呢!”藍婷撇了撇嘴說,“難道你就沒有去李思齊的微博下看看,那些粉絲都炸鍋了,那一腔熱血,就差群起人肉你了。”

“人肉我乾嘛?”阮溪不滿的嘟囔道。

“你搶走了人家的男神,人家的偶像,你讓多少少女連做夢的權力都沒有了。看粉絲的那架勢,嚇的我當時就把谘詢室的微博設置了拒絕留言,否則一下個淪陷的就是我的谘詢室。”藍婷吧唧著嘴,扯著嗓子在吹風機的嗡鳴聲中吼道。

阮溪被吹風機吵的頭昏腦漲,她揉了揉太陽穴,煩躁的說:“行了行了,知道你聰明,你們繼續秀吧,我先上樓了。”

“唉,我說。”常成誌忽然關掉吹風機,對著阮溪說,“你不是拿到小飛的資料了嗎?把資料給柯以賢,讓他幫忙找小飛吧。”

阮溪頓住了腳步,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但是讓她去因為這些事情再次去麻煩柯以賢,她無論如何也辦不到。

當然這些話她也沒辦法說出口,隻得默不作聲的踏上了樓梯。

趁著媽媽睡覺的時候,去醫院坐了一會兒,拍了些媽媽的照片後,阮溪打車來到城郊的看守所,許久沒有來探望父親了,不知道這麼寒冷的天氣,呆在監獄裡的父親會不會經受不住。

從外麵看過去有些森嚴老舊的看守所,進去後卻是開足了暖氣,推開探視廳的門,父親已經坐在玻璃牆的對麵。

他隻穿了單薄的羊毛衫,外麵罩著橘色的看守所統一發放的馬甲,黑白相間的胡茬增添了一些頹廢氣息,頭發也被剃成了一絲不苟的板寸,依舊是黑白相間,看不出來到底是白發摻雜了黑色,還是黑色摻雜著白色。

脫下羽絨服外套後,阮溪坐在了父親的對麵,他看起來精神還不錯,臉色比在醫院的時候紅潤了許多,下巴也多了一些肉。看來監獄的日子比阮溪想像的要好一些。

“爸爸給你添麻煩了。”剛坐下來,父親便說道,笑容有些晦澀。

麻煩?阮溪不知道這句話從何說起,因此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翻出手機裡拍的照片,讓手機頻幕貼在玻璃窗口上,一張張翻著。

父親仔細的盯著手機上的照片,眼裡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

“你走的那天去重症監護室看媽媽了,對吧?”阮溪問道。

父親點點頭說:“以後都看不到了,所以沒有忍住,還是隔著玻璃窗戶看了一眼。”

“媽媽看見了。”阮溪淡淡的說,迎著父親眼裡的震驚,她繼續說道,“不過她還分不清是夢裡還是現實,所以告訴我她夢見你了,站在玻璃外麵看著她,老的不成樣子了。所以,爸爸,哪怕在監獄裡,也不要放棄自己,至少要修理一下胡子。”

父親苦笑著伸手摸了摸胡茬說:“裡麵的日子仿佛是靜止的一樣,日複一日的,也沒個頭尾,經常會忘記刮胡子。”

阮溪低下了頭,其實她知道,並不是父親忘記了,而是監獄裡為了防止犯人自殘,胡須和頭發都是統一修理的,也許父親隻是懶得去罷了。

“不過我會努力的,畢竟你費那麼多心找律師幫我減罪,其實小溪,爸爸覺得不用了,都一把年紀了,在哪裡不是過餘下的幾年呢?隻要心安就好。”父親用沉沉的語氣說道。

阮溪驚訝的看著他,蹙著眉頭說:“哪個律師?我沒找啊?”

“還是上次的那個女律師啊,上次幫我辯護的那個。”父親抬起頭,同樣驚訝的看向阮溪。

腦海中閃過那抹穿著黑西裝,笑容淺淡的女律師的身影,阮溪坐在出租車上,窗外飛逝的風景從阮溪的眼中劃過,卻絲毫沒有落入她的心裡。

雖然律師是具有高職業修養的職業,但是阮溪不認為對方會不計任何報酬,去為犯人辯護,甚至還是在沒有受到犯人家屬委托的情況下。無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隱約記得第一次提及報酬時,她說有人負擔了。

當時以為是李思齊,畢竟李思齊並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但是現在看來,很顯然並不是李思齊。

阮溪覺得有些頭疼,如果真是做好事不留名也就罷了,但是假如對方有其他什麼計謀,那自己豈不是堪堪跳了進去?

越想越有些後怕,阮溪耐不住性子,催促司機能不能開快一些。司機從車內的後視鏡裡看了阮溪一眼,目光裡透著不耐:“這種路況,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也不能加速啊。”

司機說的是事實,阮溪無話可說,隻得耐著性子坐在車裡,掏出放在包裡的手機,翻到女律師的微信號上,想要從她的朋友圈尋找點蛛絲馬跡。

都是一些基礎法律知識的普及,隨意點開幾條看上去也沒有什麼不同。阮溪有些失望的合上手機。

車子好歹趕在天黑前停在了森林小區門口,付過車費後,阮溪走向自己住的單元樓。順著曲折的近路走了一會兒,拐了一個彎後便看見藍婷的車停在公共停車位上,她加快腳步乘坐電梯回到家中。

藍婷和常成誌坐在沙發上不知道在乾些什麼,看見阮溪進來,慌忙的把攤在倆人中間的一些紙張收了起來,並由常成誌拿回了房間。

“去看守所怎麼回來這麼早?我們想著你怎麼也要磨蹭到很晚,所以都沒做飯,準備等你回來一起出去吃點呢!”藍婷目光有些閃躲。

這讓阮溪不禁開始懷疑剛才那些紙張有什麼蹊蹺。

“我有事要問你。”阮溪將包放在沙發上,自己也坐在了藍婷的對麵。

“上次那個女律師你們很熟嗎?”阮溪問道。

“不熟悉,隻是彼此留有名片而已。”藍婷說,“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又想找她為你爸爸辯護?”

“不,我不想。”阮溪嚴肅的說,“但是奇怪的是,她自己跑去看守所找我爸爸說要為他辯護。”

藍婷瞪大雙眼,震驚的看著阮溪說:“確定沒搞錯?”

“沒有,她不僅去過醫院,還去過看守所,都是直接找的我爸爸,壓根沒和我聯係過。”阮溪說。

“會不會是張念溪的媽媽委托的?”常成誌從房裡出來,她們的談話他都聽見了。

“不可能!”藍婷斬釘截鐵的說,“她的谘詢費一個小時就八千 ,更彆說辯護費了,你覺得張念溪媽媽能出得起嗎?”

“這麼貴……”阮溪深吸一口氣,目瞪口呆,比她心理谘詢還要貴。看來同樣是專業當家,法律還是比心理學吃香。

“你不知道?”藍婷更加詫異起來,“上次的辯護費多少?”

“我不知道啊,”阮溪茫然的看著藍婷說,“上次我也是見過她一麵,問過費用的問題哦,她說有人承擔了。後來發生各種事情,我幾乎沒有和她見過,隻是微信上偶有交流,還都是案情和辯護階段的溝通,辯護過後,基本上就不聯係了。”

“請問妹妹,你上輩子是不是拯救過財神爺?怎麼每一次需要大出血的時候,都有人幫你承擔?有沒有天理了?”藍婷鬱悶的看著阮溪。

阮溪無奈的苦笑著說:“無功不受祿,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你以為這些話是唱歌哄你玩的?”

“那倒也是,誰也不會錢多了在你身上做好人好事。”藍婷點頭附和道,“會不會是李思齊?”

“不會吧,我沒有告訴他我爸爸的事情。”阮溪陷入沉思。

緊接著她和藍婷一起把詢問的目光落在常成誌身上,常成誌無辜的擺擺手說:“我也沒說。”

見二人還是不信,他繼續補充道:“雖然以前他確實從我這裡了解到許多阮溪的事情,但是這次真不是我。”

阮溪移開目光,心裡有些相信常成誌的話了,畢竟之前二人說好保持距離,他沒辦法和阮溪聯係才打常成誌的主意,現在他們關係不一樣了,隻要他想知道問一下阮溪,阮溪肯定會告訴他,他也就沒必要再問常成誌了。

但是不是李思齊,又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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