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興師問罪

2018-05-18 作者: 淺夏
第259章 興師問罪

“唉!”藍婷無視滿屋的飯香,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事情是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的,她完全沒有頭緒,隻知道她好不容易打發走一個帶著女朋友來做心理谘詢的小男生,柯以賢就闖了進來。

不得不說那個男生是藍婷最討厭的類型,超級自戀,超級自私,還花心的不得了。隻聊了幾句,藍婷就將他看的透透的。基本上他就是屬於沒有被他上過的適齡女人,他都很感興趣的那種。

就是這樣的一個小男生,竟然聲稱自己女朋友有多疑症,原因是女朋友發現他添加了前任的QQ,並且聊的火熱。

去******吧,藍婷聽了之後就想發火,好在她顧念著自己的身份忍了下來。

“為什麼重新添加前任為好友?”藍婷問道。

“因為我們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啊。”男生理直氣壯的說。

去你媽的最熟悉的陌生人。藍婷在心裡罵道,同情的看著一旁耷拉著腦袋不作聲的女生一眼。

藍婷不知道自己如何對一個花心的幼稚的小男生普及情感三觀的問題,同時也不知道該如何挽救這個女生卑微的愛情。

“其實你所謂的多疑症很好治療。”藍婷看著男生說,“你先刪掉你的前任,以及和所有有曖昧關係的女人。”

“還有你”藍婷話鋒一轉對準女生說,“以後不要在看他的手機了,朋友圈空間什麼的全部屏蔽,你愛他就呆在他身邊,等哪天不愛了就離開,不要讓他的幼稚行為影響你的心情。你愛任何人是你情感的訴求,和他無關。”

八年來隱藏的內心訴求竟然通過這次谘詢一吐為快,藍婷覺得有些暢快淋漓的同時,還略微有些諷刺。

年少的男女總是那麼在意愛情,又那麼多愛情不屑一顧,當時光荏苒,歲月變遷後,你會發現,當年你如何對待感情,感情便會如何對待你。你不曾占得半分便宜,也得不到多一分的饋贈。

“什麼嘛!竟然說我幼稚!”男生不樂意了,紅著臉瞪著藍婷。

“說出最熟悉的陌生人,本身就是幼稚的男人,如果不是對前任抱有一絲幻想,最好還是互不打擾的好。”藍婷不甘示弱的看著他。

“什麼狗屁心理醫生,騙錢的吧,還那麼貴。”男生憤怒地起身大聲叫嚷著。

“出門向左,去旁邊秘書室拿著你的谘詢費,從哪兒來回哪兒去。”藍婷忍著脾氣說,真是差一點她就把滾蛋兩個字說出口了。

但是考慮到谘詢室的名聲,她忍住了。

男生拉扯著女生憤怒地離去,走時還不忘狠狠的踹了一腳辦公室的門,那扇門在男孩的怒踹下撞到牆上,反彈回來後砰的一聲關上了。

藍婷坐在辦公桌後麵,揉著太陽穴,心裡一萬頭草泥馬路過。這時,門又被狠狠推開,再次撞上牆上,發出破了的風箱一般的嘶吼聲。

真是沒完了,以為是那對情侶折了回來,藍婷在心底抱怨道,放下攔在眼前的手,睜開眼睛。赫然看見一身警服的柯以賢站在辦公桌的對麵,麵色暗沉。

“你,你怎麼來了?”太過於突然,以至於沒辦法從剛才的情緒裡抽離出來,藍婷皺著眉頭看上去十分煩躁的盯著柯以賢。

“我不能來嗎?”柯以賢微眯著雙眼,仿佛帶著一股審視犯人的精銳。

“沒說你不能來呀,既然來了就坐吧。”嗅到一絲不對勁的藍婷,覺得今天的自己簡直像踩了****一樣,倒黴透頂!

她起身泡了兩杯速溶咖啡放在茶幾上:“坐吧,喝點咖啡。”

柯以賢站在原地沒有挪動腳步,他盯著藍婷目光裡的耐心已經消失殆儘,他說:“我父母反對我和阮溪交往這件事情,是你告訴她的吧?”

正拿著勺子攪動咖啡裡的方糖的手頓了下來,藍婷緩緩抬起目光盯著柯以賢說:“我?”

“對,我想不到其他人了,知情人隻有你和學長,儘管學長保證你不會告訴阮溪,但是我覺得他忽略了一些,女人之間所謂的自尊和八卦。”柯以賢底氣十足的說道。

“操******八卦!”藍婷總算是搞明白了眼前的狀況,她憤怒的低咒道,視線在環視了一圈辦公室後,落在眼前的咖啡杯上。

對方顯然是來指定她莫須有的罪名的,而她竟然可笑的當作客人來看待。以德報怨不是她藍婷的處事方式,以牙還牙才是她的座右銘!

她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利落的端起兩杯咖啡連同潔白無瑕的咖啡杯一起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

“如果是興師問罪的,不好意思,我沒心情。門在你身後,請你向轉,朝前走!”藍婷冷冷地說,冰冷已經是她最好的態度了,換作其他人,剛才那杯咖啡不是在垃圾桶裡,而是潑在對方臉上了。

“我沒有興師問罪,我隻想知道真相,我隻想知道阮溪真的因為這個才決心和我分手的嗎?”柯以賢問道。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她,你自己問她好了!”藍婷一忍再忍。

“學姐,我一直尊你是我的學姐,是阮溪的好朋友,所以我誠心待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呢?雖然瞞著阮溪是不對,但是我一直在努力。我努力和我父母抗爭,我努力說服他們。儘管堅持的很痛苦,但是為了和阮溪在一起,我不在乎,但是沒想到你會在背後捅我一刀!”

柯以賢憤怒的有些口不擇言,他的指責像是一萬隻爪子在藍婷的心口處不停的抓撓著,不抓血堅決不罷休的儘頭讓藍婷再也忍無可忍。拍著桌子便跳了起來,指著柯以賢的胸口吼道:“老娘想捅你還用去背後麼?直接對著胸口,才懶得繞到你背後。柯大警官,麻煩你拿出調查李思齊身世的認真勁去調查清楚,是誰閒的蛋疼管你的事情!又是誰把阮溪叫過去,吃了一通鴻門宴,將阮溪貶的一文不值後,還擺出一副慈父的麵孔!彆給老娘提這一出還好,一提我就犯惡心。什麼狗屁……”

到底是顧及對方的身份,藍婷將東西二字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但是她卻忘記因為被誤解的憤怒,她幾乎將自己知道的真相說出了一大半,直到她看見柯以賢渾身僵硬的走出她的辦公室。她才明白自己也許讓事情的發展愈發的不可收拾。

“所以老常,我們現在怎麼辦?”她絕望的看向常成誌。

“事已至此,已經變成彆人家的家事了,我們不方便出麵。再等等吧。”常成誌安慰到藍婷,但是他臉上的沉重暴露了他心裡的忐忑。

柯以賢沒有回家,車都開到家門口了,看著媽媽正在花園裡清掃積雪,他心裡的憤怒忽然化成了一絲悲嗆。隔著冰冷的車窗玻璃,他似乎嗅見獨屬於媽媽的氣息,那是能夠在冬日勝過暖陽的溫暖。

在兒時並不供暖的日日夜夜裡,習慣於加班的爸爸是無法感受家裡的寒冷,大多數時間都是媽媽抱著他畏著一個小煤爐,烤著紅薯,紅薯獨特的香氣隨著跳動的火苗充斥著整個房間。

他記得這個味道,每一次他聞見冰雪的氣味時,記憶中烤紅薯的味道便躍然而出。帶著幸福的暖意襲卷全身。所以他不怕寒冷,因為家裡還有溫暖。

天知道就在剛才他多麼想衝進家裡和爸爸還好理論一番,但是現在他退縮了,他覺得這樣會摧毀記憶中的溫暖,他害怕媽媽眼中的無奈和悲傷。

然而想到父親對阮溪做的那些事情,他就缺少進入這個家的欲望,包括那個一直讓他引以為傲的警局。

他撥動著方向盤,調轉車頭離開了家門前,最先去的是商場,買了一些日用品和換洗的衣服後,他來到森林公寓附近的一家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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