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連傑見馮易這麼隨意,不由一愣。
他是本地人,俗稱土著,父輩崛起於草莽時代,比九二發財證那批人稍微晚一些,算是抱了一個尾巴。家裡有五家上市公司,資產近百億,換句話說就是一出生就在羅馬那種。
按照門當戶對的鐵律,他在家人的支持下拚了小命追求衛子卿,從初中到高中,從高中到大學。期間表白無數次,被拒絕無數次。
今天本打算在生日宴上表現一番,討衛子卿歡心,沒想到還沒出手,就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一幕。
心目中的女神,和一個不知道哪冒出來的小子很親密。
雖然嘴上不介意,心裡還是有點不爽的。
現在這小子,來到跟前,明明什麼都不是,還裝大尾巴狼。
不收拾一翻,真當富二代是小說中的弱勢群體啊。
“子卿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
瞿連傑攬著馮易的肩膀,十分熱情的把在場的人介紹了一番。
幾分鐘下來,馮易名字沒記住幾個,滿腦子都是外國不知名大學的名字。
“馮哥,你應該已經畢業了吧,你的年齡看起來,比我們要大幾歲。”
瞿連傑笑著問。
“還沒畢業,大四,現在在金陵廣播電視台文藝頻道實習。”
馮易說完,不經意的眼睛一掃,發現有好幾個二代眼中閃過異樣。
瞿連傑眉毛一揚,“哪個大學?”
“東大”
馮易吐出兩個字。
竟然在同一所大學,瞿大少爺心中一陣厭惡,不過臉上笑容依舊:“馮哥能做電台播音主持,歌唱的應該不錯。”
小狐狸終於露出尾巴了。
馮易心中暗哂,臉上帶笑:“我五音不全,唱歌隻是馬馬虎虎。”
“瞎說,五音不全也能當電台播音主持。”
瞿瀟瀟神助攻。
瞿大少爺眼中讚許一閃而逝後,說:“馮哥這叫謙虛。”
“不如趁子卿的生日兼十八歲成人禮還沒開始,我們去彆墅裡唱一會兒,讓馮哥也一展才藝,大家說好不好。”
瞿瀟瀟繼續神助攻。
在場的二代那個看不出,瞿家兄妹要搞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他們,紛紛表示讚成。
多數人讚成一件事,俗稱民主。
於是乎,馮易就這麼被民主到了彆墅裡,一間無論是裝修,麵積,還是設備都秒殺一流ktv包間的房間。
坐在沙發一側的瞿瀟瀟抿著嘴唇,率先唱了起來,她嗓音空靈,有點王非的味道。讓人聽著就感覺一股淡淡的惆悵與深情。
瞿瀟瀟唱完,是之前那個飛機場女生接棒,相比瞿瀟瀟,遜色不少。
飛機場唱完,接棒的瞿連傑,他突然把話筒遞給了一直安坐的馮易:“大主持人,來一首。”
馮易生平最討厭裝逼,擺手婉拒:“我能進金陵廣播電視台文藝頻道靠的是記憶力和嘴皮子功夫,和唱歌沒多大的關係。”
馮易心想,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這幫人該消停了。
沒想到,瞿連傑還沒開口,飛機場一臉不耐煩的說:“真不會唱,隨便吼兩嗓子也行,沒人會笑話你。”
馮易仿佛聽到一個桀驁不馴的女二代對自己說,讓你唱是看得起你,彆給臉不要臉。
瞿連傑瞪了飛機場一眼,說:“馮哥,不願意唱就算了。這樣,我唱一首歌,馮哥喝一杯酒,一直到子卿的十八歲成人禮正式開始。”
馮易還沒開口,瞿瀟瀟故技重施。
“大家說好不好?”
大家當然說好了,反正不認識馮易,怎麼玩都跟他們沒什麼關係。
“行,喝酒我還算在行。”
忍耐不住裝逼欲望的馮易,沒有再拒絕。
瞿連傑鬆了一口氣,讓馮易喝酒就是他的最終目的。
衛家老爺子因為嗜酒得了肝癌,衛子卿最討厭的就是喜歡喝酒的人。
雖說用這個辦法算計一個小屌絲,有點掉身價。為了防患於未然,也沒辦法。
“倒上”
“我來”
……
瞿瀟瀟,飛機場,還有一個看熱鬨不嫌事大的女二代,一起倒酒,把白的,紅的,啤的,摻在一起。很快,十幾玻璃杯酒擺在一起,十分壯觀。
擔心做得太明顯,馮易反悔,瞿瀟瀟改口道:“一首歌,就要人家喝一杯酒,太占人便宜了,依我看,兩首歌,一杯酒。”
剛剛拿起遙控的瞿連傑給了妹妹瞿瀟瀟一個我謝謝你全家的眼神,切換了一首《牧馬人》。
明快有力的音樂聲響起。
屏幕上,一個穿著風衣的男子坐在行進的車裡,畫麵時而切換成,男子走在戈壁上,落日,雪山,風力發電站,羊群,男子隨處停下來,隨處都是風景。
十幾秒的開曲後,音樂響起。
瞿連傑跟著唱了起來。
“
風吹過草低見牛羊
HLBE泥土都帶香
一揮手雄鷹在肩膀
把天地都收進胸膛
家就在奔馳馬背上
遊牧民族熱愛著遠方
被風霜雕刻的臉龐
從出生就有的滄桑
……
”
“唱得好!”瞿瀟瀟第一個叫好,小手掌啪啪作響。飛機場也跟著叫好,因為過於激動,上身不停的顫動。可惜,飛機場就是飛機場,不管怎麼顫,都沒有任何風景。
其他的二代,雖然也叫好,但沒有兩女那麼誇張。
瞿連傑一口氣唱了兩遍,耗時九分鐘。
瞿瀟瀟後悔道:“我把剛才的話收回去行不行?”
馮易沒搭理她,從桌子上拿起一杯混合在一起的酒,分兩次喝完,嗓子,肚子裡,一陣火辣辣的灼燒。
瞿連傑非常雞賊,吃了一次虧,改選隻有兩分多鐘的歌,一口氣唱了三首。
“檢測到宿主的心裡欲求,調節新陳代謝,使宿主喝不醉,需要1點裝逼值。”
早就等著的馮易,選擇兌換。
“叮,兌換成功,剩餘33點裝逼值”
原本有點上頭的馮易瞬間變得清明,就好像剛才喝的是白水一樣。
“這次三杯”
“喝”
“喝”
……
瞿瀟瀟,飛機場打著拍子,小臉漲紅。
瞿連傑眼眸中閃過得意。
馮易左手一個酒杯,右手一個酒杯,一口悶,兩口悶。又拿起第三個杯子,三口悶。
所有的人都愣住了,要知道混在一起的酒,比純白酒更容易上頭,馮易居然像喝水一樣連喝了三大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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