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胡胭脂他們就離邊打邊離開了,而鄭誌斌看到這些人離開以後,也是鬆了一口氣。
隻是,當他看過車上麵的犯人的時候,卻是不由得一涼。
因為原本一車的犯人,此刻卻隻剩下十來個,其餘的人不是跑了就是死了。
這一幕讓的鄭誌斌心裡不由得一涼,此次的押送任務他算是失敗了。
無論是白澤少哪裡,還是日本人這邊,他都沒有辦法交代。
尤其是白澤少這裡,白澤少本就看他不爽,如今他又不爭氣讓任務出了叉子。
恐怕,白澤少不會放過此次機會的。
反倒是日本人那裡,鄭誌斌不覺得有太大的麻煩,畢竟這些人日本人留著也沒什麼用,遲早是要殺的。
池上慧子頂多是罵他一頓,況且他之前和池上慧子說的他掌握的情報,這幾天應該也有回信了。
到時候他不但沒有過,反而有功。
隻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如何應對白澤少的發難,想到這裡鄭誌斌的腦袋也是有些大。
“打掃戰場,然後返回偵緝隊”鄭誌斌最後還是下令道。
“是”
很快,眾人就離開原地,路上鄭誌斌卻是緊緊的皺著眉頭。
除了擔心接下來的白澤少的責難,他還在想一些事情,那就是剛才襲擊他的人到底是誰派來的。
要知道他的行動路線可是臨時定下來的,此前根本沒有人知道。
可是剛才那夥人的架勢,明顯就是有備而來的,如此一來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些人早就在所有的路上都設置了監控的。
甚至,不排除一個可能,那就是在每條道路上都埋伏了人手,如此大的手筆,可不是誰都能拿的出來的。
唯有特務處才有可能,甚至就連紅黨都不一定拿的出來。
隻是,對方既然如此大手筆,可是為何卻又如此輕易的就離去了。
虎頭蛇尾的行動,讓人很難理解對方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卡!!!
就在這時,汽車也是停了下來,一下子經驚醒了失神的鄭誌斌,原來已經到了偵緝隊。
深吸了一口氣,鄭誌斌聰車上走了下來,然後硬著頭皮來到了白澤少幾人的麵前。
白澤少以及許木等人,則是看著車上的情景露出了驚疑的神色,聯想起之前聽到的槍聲,腦海裡閃過三個字。
出事了。
就在這時鄭誌斌開口了:“報告大隊長,犯人已經全部到位,隻是路上出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情”白澤少故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問道。
隨後鄭誌斌也是將事情講了出來,完了以後麵色一正,然後對著白澤少道:“屬下行動不利,請求責罰”
“那你覺得如何責罰為好”白澤少笑意盈盈的看著鄭誌斌,淡淡的說道。
“這………這個”鄭誌斌一時間也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白澤少會這麼狠,竟然讓他自己說出處罰辦法來。
說的輕了,白澤少肯定不滿意,但是說的重了,恐怕吃虧的還是他。
此刻,鄭誌斌對於白澤少的心機手腕,也是有了更加明確的認識了。
就在他思索著如何才能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了的時候,許木開口了:“大隊長,我覺得還是先完成咱們之前的任務為好”
“至於鄭隊長的事情,稍後再說也不遲”
聽到許木的話語,鄭誌斌心裡也是暗暗感激了一下對方。
隨後看向了白澤少,等待著白澤少最後的決斷。
“你說的不錯,這些人的考核的確不能耽誤,這樣吧,現在馬上開始這些人的考核”
“一旦發現有人下不去手,或者下手猶豫的話,不用審訊,就地槍斃”
白澤少說話的時候,視線也是不著痕跡的在最前方的三人身上停留了一下。
這三人就是一個紅黨,以及兩個特務處的人。
這邊,鄭誌斌聽到白澤少如此說,也是鬆了一口氣,隻是還不等他回過神來。
白澤少就再次開口了:“不過,對於鄭隊長的事情,我們恐怕也不能耽擱”
“就算我們可以等,但是日本人那邊是絕對不會等的,畢竟之前的槍聲可是動靜不小”
“在日本人發怒之前,我們必須給出對方一個滿意的答複,否則一旦日本人追究起來,恐怕我們所有人都要受罰”
“再有,我覺得…………”
白澤少話還沒有說完,就有人來到他的身邊道:“大隊長,日本人的電話”
白澤少愣了一下,然後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鄭誌斌,隨後直接去接電話了。
很快,白澤少就再次出現在了偵緝隊的院子裡麵。
不過此次的他卻沒有再講話,而是直接檢查起所有的犯人來,包括那些屍體。
等他查看完以後,來到鄭誌斌身邊,有些陰沉的說道:“除了這些人,剩下的犯人是不是都跑了”
“沒錯”鄭誌斌苦澀的點了點頭。
隻是,看著白澤少陰沉的臉,他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這時候白澤少開口了:“考核暫時結束,這些犯人暫時收押,大家原地待命,等待池上課長的到來”
“是”
這時候許木開到白澤少身邊道:“大隊長,到底出什麼事情了,池上課長竟然會來”
“那批犯人裡麵應該有一個紅黨的大人物,隻是之前的時候,沒有發現,可是現在這個人卻跑了”
“就在剛才的時候,跑了,對於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我也不清楚,剩下的得池上課長來了之後才可以確定”
對於池上慧子,白澤少依舊遵循了之前的稱呼,並沒有改變。
而許木與鄭誌斌聽到聽到白澤少的解釋,卻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尤其是鄭誌斌,此刻真的是有些後怕了,事情好像比他想象的更加複雜了。
他應該捅了一個大樓子了,很快鄭誌斌也是有了決定,抬頭道:“大隊長我再次請求處分”
看著鄭誌斌,白澤少笑了一下,這個人狠聰明,知道在日本人來之前接受處罰。
那麼等到日本人來的時候,肯定會減輕他的罪責的。
不過白澤少並沒有點破他的小心思,反而配合的說道:“看來你是想到了什麼好的辦法了,說說”
“屬下自知行動失力,請求鞭刑”鄭誌斌一臉堅定的說道。
“鞭刑?”白澤少嘀咕了一句道:“可以,不過你們誰來執行”
說話的時候,白澤少也是看向了眾人,包括許木在內,在白澤少的目光之下,都是不由得躲閃起來。
鞭打鄭誌斌,這可是得罪人的事情,而鄭誌斌可是二隊隊長,這時候做出這樣的事情,那肯定會遭到鄭誌斌的記恨的。
“看來鄭隊長在偵緝隊很的人心啊”白澤少滿含深意的看著鄭誌斌。
而這個時候的鄭誌斌卻是心裡不由得一冷,這個白澤少好生的厲害,不知不覺連就敲打了他。
看來前幾天他和許木的架空行動,還是被白澤少察覺了,可是他卻隻能配合,誰讓自己走把柄落在了白澤少手裡。
鄭誌斌原本想要二隊的人出手,隻是他還沒有開口,白澤少卻出聲了:“看來我白澤少在偵緝隊就是個擺設啊,沒有人聽我的命令”
這話一出,鄭誌斌和許木都是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許大隊長,鄭隊長,你們說我還怎麼辦?”白澤少笑眯眯的看向了
鄭誌斌和許木兩人。
“全憑大隊長處置”許木與鄭誌斌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那我就不客氣了”白澤少大聲的說道。
說完以後,隨手對著隊伍最前方的特務處的臥底道:“你,出列”
“是,大隊長”寧凡走了出來。
“叫什麼名字”白澤少隨意的問道。
“寧凡”
“不錯,就由你給鄭隊長執行處罰吧”白澤少淡淡的說道。
這個時候的寧凡也是有些淒苦,他真的很不想得罪鄭誌斌,但是如今卻沒有任何的辦法。
不過寧凡也不是什麼拖泥帶水之人,否則也不會孟曉海排到偵緝隊來當臥底。
既然已經得罪鄭誌斌了,那麼索性得罪到底好了,這樣反而可以討好白澤少。
剛才的那一會功夫,他是看清楚了,白澤少和鄭誌斌,以及許木似乎並沒有那麼和睦。
而這就是他的機會,未來偵緝隊的人必須要在兩者之間選一個。
他提前站隊,未必就不是什麼壞消息,說不定會得到白澤少的賞識,那麼到時候他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當下拿起鞭子來到了鄭誌斌的身邊,滿含歉意的說道:“對不住了鄭隊長,我也是奉命行事”
“來吧,這點苦我鄭誌斌還是可以扛得住的”鄭誌斌很是堅定的說道。
“那我開始了,得罪了”
說完以後,寧凡也是直接動手了。
啪!啪!啪!
鞭子與後背接觸的地方也是很快就變得紅了起來,甚至有些地方已經皮開肉綻了。
寧凡的狠辣也是讓的大家有些意外。
無論是鄭誌斌,許木之人,還是彆的隊員,原本都以為他頂多就是走走過場。
可是沒有想到這家夥卻是來真的,而且下手也是越來越重了,這時要徹底的得罪鄭誌斌啊。
這一幕讓的所有人看著寧凡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傻子一樣。
明知道是鄭誌斌是二隊隊長,但依舊如此得罪他,沒看到此刻的鄭誌斌嘴唇都咬破了。
如此得罪鄭誌斌,就為了討好白澤少?
不值得!
因為白澤少就連寧凡這個人叫什麼都不知道的。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認為寧凡是在乾蠢事,比如說特務處和紅黨的潛伏成員。
寧凡想到的事情,他們同樣想到了。
而對麵的白澤少看著寧凡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欣賞,這個人不錯。
孟曉海派進來的人的確有兩把刷子。
鞭子依舊在揮舞著,而鄭誌斌此刻的後背卻是已經變得血肉模糊,他也是忍不住悶哼了出來。
此刻,鄭誌斌的樣子說不出的淒慘。
“大隊長,差不多了吧”這個時候的許木來到了白澤少的身邊道。
“這懲罰可是鄭隊長自己提出來的,你直接問他夠了沒有,若是夠了那就停止,要是不夠的話,那就繼續”
白澤少的話語,讓的那些之前沒有見過白澤少的隊員,也是深吸了一口氣。
不愧是名震上海的血手,身手不錯,城府也不低啊。
“繼……續”這個時候,鄭誌斌開口了。
隻是因為傷勢太重的緣故,說話的時候,也是斷斷續續的。
聽到鄭誌斌的話語,白澤少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你看到了,不是我不鬆口,而是鄭隊長自己要堅持”
堅持個屁!
聽著白澤少說著風涼話,鄭誌斌心裡忍不住罵了起來,他要不是為了減輕日本人的怒火,他早就停止了。
他又不是受虐狂,而他也知道,白澤少肯定看出了這一點,否則不會如此做的。
不過寧凡這小子下手是真的狠,自己都氣喘籲籲得了,但是揮鞭子的手,卻是沒有任何的減輕。
他對於這小子是徹底的恨上了。
時間緩緩的流逝。
白澤少看了一下時間,有注意了一下鄭誌斌的神情,也是開口道:“行了,住手吧”
聽到白澤少的話語,寧凡也是立馬停止了自己的動作。
原地的鄭誌斌則是眼神模糊的鬆了一口氣,現在的他是真的快要昏迷了。
他被寧凡打了個半死。
很快二隊的人就出來把鄭誌斌給扶了起來,然後有人給他急忙上藥了。
這時白澤少忽然大聲的說道:“所有人聽令,現在我宣布幾項任命”
白澤少話語一落,許木與鄭誌斌的神色不由得一愣。
白澤少這是在和他們打襲擊,他們之前的時候可不知道白澤少要宣布什麼任命。
所以,許木也是委婉的說道:“大隊長,任命的事情,是不是等到池上課長來了以後再定?”
“不用,彆忘了池上課長上次說過,要看到這個紀律嚴明內部乾淨的偵緝隊,那麼是必要有嚴謹的組織架構”
白澤少的話語可謂是非常的強勢,根本就沒有給許木絲毫的麵子。
許木這個時候也是下意識的看向了鄭誌斌。
卻發現鄭誌斌雖然堅持著沒有昏迷,但是也沒有能力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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