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閉著眸子的男人睜開眼來,黑眸裡一瞬間的精光乍現,繼而是令人難以窺覷的黑暗和深沉。
阮星辰猛一抬頭跟這雙黑眸撞上,心跳乍然就停了。
活了二十二年。
阮星辰頭一回看見這麼強勢嚇人的一雙眼。
明明這人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她卻害怕了。
也許——她可以想想其他方法,進殯儀館?
識時務者為俊傑!
招惹眼前這個男人,顯然不是什麼良策!
好不容易撿回的一條命,可不能隨隨便便就弄丟了。
阮星辰想著,便想要收回手,從男人的懷裡溜走。
哪料她剛一動,男人的大手驟然掐住了她細若煙柳的纖腰,將她猛地往下一按。
阮星辰的裙子下麵,隻有一層薄薄的安全褲。
此刻——
便有堅硬火燙似烙鐵的東西,頂在她的安全褲上,蠢蠢欲動的勃發態勢,令她猛地一抖,後脊僵住了。
經過那晚,阮星辰不再是無知的少女。
更何況她安全褲內嬌弱的區域,仍舊留有前晚那粗暴、持續如噩夢一般的疼痛。
某種陌生又熟悉的記憶,令阮星辰方寸大亂,麵色慘白。
“打擾了,告辭——”阮星辰徹底慌了,推開麵前令人生畏的男人,想要掙紮著逃出車廂。
男人低沉的嗓音,帶著濃濃的不悅:“你當我這是什麼地方?任由你想闖就闖,想走就走?”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阮星辰目光膽怯,雙肩收緊,整個人縮成了一團,在男人的腿上瑟瑟發抖。
我見猶憐、鏡花照水、楚楚可憐的迷人模樣,簡直要令這世界上任何一個男人,為之傾倒、沉醉。
一想到阮星辰的這副模樣是被人刻意調教出來的,顧南城的眉心越皺越緊,黑眸裡滿是嫌惡,不顧身下越來越熾熱的烙鐵,一把將阮星辰從腿上拎下去:“衛英——”
在門外眼觀鼻鼻觀心的衛英應了一聲。
“丟出去——”男人殘酷道。
衛英抓著阮星辰的衣領,將她提溜了出來,丟在馬路邊。
車隊重新啟動,一眨眼的功夫就進了殯儀館。
阮星辰吃了一肚子的尾氣,往殯儀館重新合上的大門看了一眼,心生餘悸。
車裡的男人,絕非普通貴胄,生予奪殺的氣場令人膽戰心驚。
阮星辰咬唇。
都怪她回國之後,一門心思都用在演戲和沈鴻安身上,竟不知北安市何時出現了這樣危險的人物!
看他在這個時間來殯儀館,難道也是來悼念蘇念錦的?
阮星辰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蘇念錦跟這人有打過任何照麵,有過任何牽扯!
沒搭上順風車,阮星辰在殯儀館外耗了好幾個小時,終於趁著一個送外賣的小哥去公共廁所的功夫,偷了人家的外套和電動車,順利進入了殯儀館。
正午十二點,蘇念錦的遺體由殯儀館送往百米之外的火葬場火化,出殯隊伍由蘇念錦的未婚夫沈鴻安引靈前行,柳若惜扶著形容憔悴的蘇母緊隨其後,沿路的粉絲們泣不成聲。
正當沈鴻安抱著蘇念錦的遺像從殯儀館走出之時,一個身穿亮黃色外賣馬甲的女孩子卻突然衝了出來,拖住蘇念錦的棺槨:“蘇姐姐——你死的好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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