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冰？”
戈斯愣一下，身後的獅尾巴呈不自然搖擺狀態，感到好笑道：“艾倫大人，您這裡用冰的需求並不大吧，難道鎮子裡有很多富商需要冰塊嗎，再說了賣給您的硝石礦翻兩倍完全是浪費，你和全鎮的獸人都用不完那麼多硝石。”
“不，你無法想象我的領地用冰需求，事實上我打算給每位居民都發放冰塊，每晚給十幾塊大冰塊，然而硝石的數量太少了，貧困……我是說數量限製了我。”艾倫腰板筆直，手裡揀了個冰塊遞給戈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戈斯接過冰塊，一陣寒氣撲麵，稍微衝散了趕路行走產生的熱量。
“但是您的居民才五百人吧？”戈斯調查過大鐵村，知道它們原住民才五百人。
“你錯了，明日鎮有一千幾百個自由民，奴隸也有三千幾百人。”
艾倫把狐村人和新增的牽牛花居民算入自由民的行列，這份重量級數據無疑會讓戈斯震動。
“可兩個月前，您才五百人啊……等等，我想一下。”
戈斯皺眉，開始盤算明日鎮增加人口的方法，想起了那堆奴隸，牽牛花難民，以及獅心國派下的五百傷兵，頓時明白明日鎮的人口來源。
這特麼的，大部分都是從牽牛花鎮搶來的，而且以奴隸居多。
“好吧，自由民有一千多個，冰塊的需求確實翻倍了，可是艾倫大人，您不覺得浪費嗎，這種天氣底層的獸人早就習慣了，有沒有冰塊一樣能過日子。”戈斯不理解，認為艾倫光吹牛，不說真正的要點。
“嗬嗬，你難以想象有錢是什麼感覺，我覺得我有用不完的錢，花點錢讓全鎮子民涼快一點又怎樣。”
兩人相互扯皮好一會兒，戈斯實在問不出硝石去處，心裡對硝石的作用更加好奇。
“硝石一定有巨大的作用，有可能明日鎮的兩月建牆的奧秘就在硝石之中，我要安插一些探子收集硝石的情報。”戈斯心道。
既然問不出硝石去路，戈斯也不打算出售那麼多硝石。
出售那麼多硝石，肯定很賺錢，但是戈斯家族很有錢，有錢到一定的地步後，他們開始追求另一個層麵的東西，比如權力，或者是他們沒有的武器技術，快速建牆技術等。
當彆人有求於他時，戈斯可以借此拿捏對方，有時候捏住對方的命脈比賺錢更重要。
“艾倫大人，我真的不能做主把出礦量翻兩倍，你知道的，我們家族奴隸有限，沒辦法短時間開采那麼多的礦石。
不過這事不是沒有餘地，把您如何使用硝石的新奇方法出售給我們，或者出售快速建牆的方法，我們家族會用人脈關係收購其他家族的硝石，轉手以市場最低價賣給您。”
戈斯把話說這份，已經吃定了艾倫的硝石渠道隻能從他那兒進，其他硝石商人不會賣給他。
若艾倫想抬高價格收賣其他商人，他們就要考慮到本地硝石鎮的貴族勢力壓人，兩相權衡下，終究還是權力壓人。
麵對戈斯悄然釋放的信號，艾倫自然不能泄露硝石的另類用法，對方要的是具體的用法，硝石的去處涉及黑火藥，不能談。
建造城牆的關鍵物是水泥，水泥的製作方法說容易也不容易，艾倫不想出售方法，要出售也是出售水泥成品，讓對方買賬。
不過明日鎮內的水泥廠處於供不應求的狀態，艾倫自家都不夠用呢，更不可能出口水泥產品。
“嗬嗬，我還是告訴你吧，我最近購買那麼多硝石，隻因為我在研究如何製作純淨的玻璃，你懂的，發明一樣新鮮的事物，總是需要花費大量的材料，在研究有成果之前，巨額的浪費是必然的。”艾倫笑道。
“居然是製作玻璃，不過我沒有看見你裝玻璃窗戶，而且也沒有市場上也沒有新的玻璃出售渠道，艾倫大人您光研究玻璃，難道不賣掉那些已製成的成品嗎？”
戈斯保持最基本的懷疑，沒有無腦相信艾倫的話。
硝石與沙子加溫融化後可以形成粗糙的玻璃，但那隻是低級產品。
最近獅心國裡有很多工匠正在嘗試用新的材料研製新玻璃，並為如何增加玻璃的透明度而努力。
但這是獅心國最前沿的硬核技術內容，稍微有點權勢的人可以打聽到普通玻璃怎麼製作，但是怎麼改進就一頭霧水了，戈斯有點懷疑艾倫的研究能力。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正在研究玻璃，最近已經有了一定的進展，正在堆積貨物。一周後我的商船會向外出售玻璃，到時候送你幾塊玻璃。”艾倫微笑道。
由於生物學的關係，艾倫需要凸透鏡做顯微鏡，徹底打破狐村人的白血聖樹迷信，所以玻璃的製作提上議程。
戈斯並不知情，隻覺得艾倫的理由勉強有可信度。
“好吧，一周後見。”
戈斯搖了搖獅尾巴，眼睛又悄悄地瞄向艾倫背後的城區規劃圖。
那一塊塊的方格，和筆直的路線組成四方八達的城區規劃，具有工整的幾何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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