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城，城牆上的幾個巡邏兵有點演不下去了。
“怎麼停下來了，還不進攻？”
“牛頭人真是磨蹭啊，是不是太過小心了！”
“我說你們能不能緊張點，好歹把戲演完啊，敵人還沒有攻過來呢。”
“演個屁，老子跨下的大炮已經很餓了好嗎，一周時間沒開葷了！”炮兵拍了拍城塔上蓋了黑色幕布的大炮。
城頭隻有四座大炮，全部蓋了黑色幕布，免得讓人看出鋼鐵炮身而起疑。
其他大炮正放在城牆的梯形坡道，因高低落差，敵人看不見那些大炮。
等到戰爭開始，這十四門大炮將以最快速度拖上城垛，展現他們的終極威力。
也是這時，牛頭人軍隊大後方出現一道璀璨的光芒，緊接著伴隨一聲悠長的轟鳴，膨脹的光球被一團火焰包裹，衝上天空。
演戲的貓耳獸人聽到爆炸的聲音，嚇懵了。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做什麼？
幸好他們都是見過世麵的獸人，看見爆炸驚起瞬間恢複狀態，死死盯住那道光球。
“誰投榴彈了？”
“沒人開炮，是友軍埋設炸藥包了吧。”
爆炸的聲音吸引所有獸人的目光，躲在城牆下的獸人紛紛冒出頭，看著那道光球升空。
說成光球也不切實際，它是一團高溫的火球，內部的光芒過於熾盛，讓獸人們看成一團光球。
火球飛上天空，下麵的火焰收腰，形成上頭大下身瘦的蘑菇即視感。
爆炸的衝擊波向四周擴散，嚇傻的牛頭人被衝擊波刮倒，吐了一地血。
稍微遠點的牛頭人撼著耳朵，感受大地的震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準備榴彈炮，自由炮擊！”
“滑膛槍兵準備跳牆，我們要主動出擊了！”
艾倫的兩道命令在爆炸兩秒後傳到士兵的耳中，士兵們知道，發動總攻的時候到了。
“是！”
炮兵獅人收到命令，把黑色幕布掀開，調整炮口方向。
炮膛內早已裝好榴彈，獸人拉動引繩，砰的一聲，一發榴彈旋轉出膛，轟向人最多的地方，同時也是覺醒者聚集之地。
轟隆！
榴彈落地，炸飛三十幾個牛頭人。
轟轟轟！
另外三發榴彈跟著落地，墜落牛頭覺醒者的地方，炸飛牛頭人。
牛頭人大軍看見五處爆炸點，整個人腦袋嗡隆隆的，頭腦空白。
總將那邊爆炸了，所有軍事主官都在那兒開會，大當量的爆炸將所有主官炸飛，沒有一個人生存。
“總將大人在哪，總將大人！”牛頭人近衛兵捂著流血的耳朵，嘶吼地衝過來，卻看見熊熊烈火燃燒地麵。
牛頭人衝進火堆裡，沒能救出活人，抱回一具燃燒的麵目全非的焦屍。
場麵變得混亂，高級將領不在，他們沒有主心骨，隻能聽他們的隊長的命令。
可隊長也不知道怎麼帶隊，那五場突如其來的爆炸像天神的懲罰，一下子把牛頭國打沒了。
等到明日城兩千人集體跳下牆，排成線性戰列時，他們後知後覺。
五場爆炸讓牛頭人的內心變亂，沒有人衝鋒，所有人都盯著城牆上四座黑幽幽的大炮管。
這時，城牆又探出十四座炮管，那是剛剛拉上牆的大炮。
十四座炮是滑膛炮，沒有榴彈，隻有實心鋼彈，轟轟轟聲起，十四道實心大鋼球衝向牛頭人，落地滾了十四條血路，牛頭人碰之即死，根本擋不住炮擊的威力。
“發生了什麼事，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牛頭人尖叫道。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們很害怕，也很彷徨。
等到貓耳獸人的火槍兵一排排往前走時，牛頭人已開始後退了，他們害怕城頭的大炮，不知道怎麼打。
也有人死死地盯著明日城軍隊的武器，鋼鐵長槍，木質槍托，他們都認出那些武器的形狀，是火槍！
獅心國的火繩槍給他們留下深刻的印象，被稱為魔鬼的武器。
在一周前的戰爭裡，牛頭國成功俘獲幾十件火繩槍，可軍內的鐵匠沒有火藥知識，摸不著頭腦，無法研究。
現在再一次看見火槍，而且一登場就是兩千多把，牛頭人臉都白了。
“好多火槍，該死的，怪不得獅心國沒有攻下明日城，原來是火槍！”聰明的人終於想到獅心國沒攻下明日城的原因。
獸人們前麵的兵是奴隸軍，眾所周知奴隸軍是最不可靠的軍隊，他們時刻會因為膽怯而做出反水的事情。
因為十八輪炮擊，奴隸軍也嚇懵了，根本不敢前進，轉身和牛頭人打在一塊。
有的奴隸見勢不妙開始逃跑，往林子裡鑽。
現場沒有將領指揮，獸人們堵了一邊，就鬆了一邊，讓奴隸找到缺口，紮堆逃跑，攔都攔不住。
噠噠噠，貓耳獸人前進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第一排線膛槍兵站定，舉起火槍。
奴隸兵敗逃，沒有人幫擋子彈，牛頭人拿起盾牌立在身前。
砰砰砰——
連綿的槍聲響起，牛頭人的身體震了震，看見盾牌多了一個孔洞，直接洞穿了他們的身體。
第一排火槍兵射擊完畢後，身後的滑膛槍兵繼續向前奔跑，拉近七十米的距離。
端槍，射擊。
砰砰砰槍響，又一排牛頭人唰唰倒下，倒下的人數比剛才還多。
城頭的火炮又綻放凶猛的火光，一炮帶走許多人。
以往打半天的冷兵器戰爭一去不往複返，每一條生命如風中的浮萍，一吹就散。
牛頭人的意誌崩潰了，一哄而散。
一周前，獅心國教會他們什麼叫做熱武器戰爭，兩邊打得有來有回。
現在明日城更猛，讓他們感受到絕望的情緒。
“逃啊，將軍都死光了！”
“我要回國，不要留在這裡！”
剩下的牛頭覺醒者集在一塊砸地板，可惜覺醒者數量太少，砸出的土坑裂痕隻有幾十米遠，沒有地震的威力。
沒有土塊錯位，火槍兵不受影響，繼續用整齊的線性陣形推進，每開一次槍都帶走上千個生命。
牛頭人徹底逃了，不講究方向，隻管逃跑，越遠越好。
後來明日城沒有追殺牛頭人，而是利用林中的眼線，把那些逃跑的奴隸捉回來，把他們扔進明日城奴隸營回爐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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