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一號,核聚變發電廠開機第一日。
艾倫家的貓耳女仆正在準備早餐,取出浸泡六小時的黃豆,另一名兔耳女仆正在將紅棗的核去掉。
把這兩樣東西加水倒入豆漿機,合上小蓋子,按下開啟開關後,豆漿機轟隆隆的響動。
兩名女仆的貓耳朵抖了抖,儘管適應了豆漿機發出的聲音,不過每一次開啟都讓她們心驚膽戰,有時候聽力太好真的是一種折磨。
等到豆漿機折騰完畢,女仆將豆漿的渣子過濾掉,再加點白糖,增加甜味。
廚房另一側,兔耳女仆將蒸好的麵包拿出籠。
“艾倫少爺醒了嗎?”
“我去看看。”
女仆低頭看手表,時間差不多六點半了。
今天是核聚變開啟的日子,艾倫早早地就起床了,站在陽台邊眺望清晨中的明日市,瞎鬨聲一陣接一陣,格外不平靜。
“少爺,吃早餐了。”女仆把各種口味的小麵包放到小碟子上,再把不燙的紅豆豆漿放到桌麵上。
“來了。”
艾倫今天穿上了黑色西裝,紅色領帶,那線條硬朗的臉龐綻放溫和的笑容,幾位女仆忍不住翹起了小尾巴。
一如既往地快速吃完早餐,艾倫出門坐上專屬汽車,在汽車後座辦公。
司機氫汽車駛出一段距離,兩輛黑色汽車從彆的道開了過來,一前一後為艾倫護駕。
……
發電廠位於明日市區郊外,中央媒體的人早已乘坐公家的汽車趕到核聚變發電廠,各個攝影師肩扛“大炮”,拍攝核電廠外景。
在網絡上,關於核聚變的直播也正在進行當中,其他台的娛樂節目已然取消,為核聚變讓道。
這年頭的娛樂節目並不多,大部分娛樂向節目集中在晚上,白天一般是獸人們的工作時間。
等到核聚變成功後,人們上班的時間就不多了,娛樂時間變多,因為艾倫下一階段的目標是造機器人工廠,解放生產力。
不一會兒,長長的車隊駛進核聚變發電廠門口,央媒記者將攝像機對準車隊,進行全程報道。
艾倫開門下車,踏著閃光燈進入核聚變發電廠,來到核聚變發電廠中央控製室。
“陛下好!”中央控製室全體獸人敬禮。
“免禮,點火前的檢查都做了嗎?”
“報告陛下,所有的檢查都完畢了。”
“注入液氦吧。”艾倫快速過目一遍。
“是,注入液氦。”獸人按下相關的按鈕。
艾倫注視著屏幕,攝像機也盯著艾倫看,將艾倫的表情傳入直播中。
屏幕上的溫度上升到臨界值,通入電流,超算全功率運轉,實時控製內部磁場。
一切就緒後,所有人都看向艾倫,等待艾倫開口。
艾倫對著麥克風說道:“注入燃料。”
“是,注入燃料!”
燃料也注入核聚變裝置中,隻差最後一步點火。
攝像機再次聚焦艾倫,鏡頭擴大,此刻艾倫的表情被萬千子民觀摩。
哪怕不在現場,電視機前的觀眾都被這種凝重的氣氛感染,心臟嘭嘭的加速跳動,好像心臟被命運之手握住了。
曆史的重任壓到艾倫的雙肩上,並沒有壓住他的手,隻見艾倫平靜地伸出右手,按下那枚象征太陽的紅色點火按鈕。
“滴。”
“點火一分鐘倒計時!”音箱裡響起主控電腦的電子合成音。
央媒記者將一號攝像頭機位對準大屏幕的倒計時,二號機位繼續對準艾倫陛下的臉龐。
網絡直播中,畫麵分割成畫中畫,艾倫的攝像框被放在右下角,主體攝像倒計時界麵擴大版麵。
伴隨著倒計時的進行,無論是大學的課堂,還是中學課堂、小學課堂,學生們都在教學裡看電視直播,心潮澎湃。
沒有電視的學校,學生則在大禮堂看投影屏的網絡直播,網線來自教師樓。
此刻,明日國衛星電視的所有頻道,都在播放這一核聚變點火時刻。
明日市的街道上幾乎沒有遊人,因為他們都跑到附近的大商場看投影屏了。
工地裡,也有的人弄了一台衛星電視,所有工人都擁擠到一塊,七嘴八舌地發表一些自己也不懂的高端理論,觀看六十五英寸大彩電的網絡直播,心跳似乎和核聚變點火倒計時的跳動時間同步。
隔壁的水珠市、白銀市、硝石市、南岸市等工業城市同樣停工了,有電視的看直播,沒電視的跑到公眾場合看直播。
“十,九,八,七……三,二,一!”
倒計時結束,緊接著是控製屏上的各個監控屏跳出來的數學,線條開始變化,忽上忽下,比彎路十八彎的變化還大無數倍。
電視直播裡,傳來核電站長的激動又嘶啞聲音。
“點火成功,溫度已上升到一億度。”
“儀器運轉正常!”
現場沉寂一會兒,坐在位置的獸人騰的一下跳起來,大吼道:“啊!成功了!”
雖然不能看到核聚變發出的光芒,但是坐在電視機前的觀眾也沸騰了,他們知道那座取之不儘的小太陽已經誕生了,新一輪的能源革命即將到來。
艾倫身邊的獸人搖起歡快的小尾巴,溫莎眼睛濕潤,抹了抹眼角。
電視直播將這一刻的畫麵都記載進去,他們將為曆史,被以後的後代們所知曉。
學校裡,大學課堂上,埃菲埃娜兩隻小蘿莉互相抱在一塊,蹦跳著。
周圍同學都瘋了,折紙飛機在課堂上飛來飛去,有的小獸人頭腦發熱,朝心目中的對象告白。
工地裡,工人們也沒有看見傳說中的太陽,但是看著電視機裡狂歡的科研人員,他們同樣感受到了這份名叫自豪的喜悅。
核聚變發電站長眼睛濕潤,對艾倫敬了個筆直的軍禮:“報告陛下,任務完成!”
攝像機哢嚓哢嚓按快門,恨不得將照相機拆成數百份來記錄每一幀的曆史。
“辛苦了。”艾倫伸出手,和站長握手。
“一點也不辛苦!”站長高興道。
鏡頭將這一畫麵記錄下來,後來的人們稱之為開啟星際時代的握手,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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