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一章 遭遇

眾生之國第一次遭遇獵手世界已經是黑暗獵場理論誕生的百年之後了；獵手世界比眾生之國此前遭遇的任何一個世界都要強大，在此之前，黑暗獵場理論預言中能夠跨越虛空之海征服其他世界的強者，隻是存在於幻想和理論中。

獵手世界的強大個體讓眾生之國在戰爭前期吃了不小的苦頭；由於第二次科技大發展，眾生之國內部盛行修行無用論，雖然眾生之國的力量隨著第二次科技大發展而增強，但是眾生之國內部的強大個體反而日漸減少。

這場戰爭最後的勝利者依然是眾生之國，這和眾生之國有什麼名將或是強者毫無關係；有著昊陽作為背後支撐，眾生之國全力發動的戰爭機器，無論是紙麵實力還是潛力，都要遠遠強於依靠掠奪其他世界才能獲取靈氣的獵手世界。

獵手世界的修行者用一百年才能獲取到的力量，眾生之國的工廠每天都能量產無數；或許獵手世界的個體有著優異的心性，有著精湛的戰鬥技巧，有著深厚的戰場經驗。但這一切，在眾生之國百倍千倍的數量優勢麵前都不足為道；而當眾生之國對強者的解析完成，終於能夠量產強者水準的靈氣核心的時候，眾生之國完成了對這個世界從高端武力到低端武力的全方位碾壓。

在此後的歲月中，眾生之國多次遭遇了不同的獵手世界，對於這些獵手世界來說，眾生之國不過是稚嫩的新生兒，但是有著昊陽的眾生之國實在太過強大；強弱並不一定要根據經曆時間的長短來劃分。

不過，當眾生之國第一次遭遇到虛空生物（超級個體）的時候，還是讓這個堅信自己是整個宇宙中最特殊的國度大吃一驚；虛空生物的戰力還在其次，但是虛空生物能夠像世界和昊陽一樣從虛空之海提取靈氣這一點，讓眾生之國有些接受不了。

虛空生物的出現，讓黑暗獵場理論得到了進一步發展；在原本的黑暗獵場理論中，由於靈氣來源局限於世界。因此能夠在宇宙中成為獵手的，必然是世界這種形式。然而虛空生物卻超出了原本的黑暗獵場理論，更不用說，虛空生物也更深揭示了宇宙的黑暗。

在眾生之國永不停止的開拓戰爭中。眾生之國發現的虛空生物相對數量極為稀少，而絕對數量也不少；但是眾生之國卻從來沒有發現擁有在虛空之海提取靈氣能力的文明。毫無疑問，文明比個體更具有前進的動力，個體的智慧不應當勝過群體的智慧；虛空生物能夠掌握提取靈氣的能力，也意味著文明在掌握這一能力方麵沒有所謂的限製。

但是這個宇宙中。隻有虛空生物，卻沒有虛空文明；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個體勝過了文明。這個問題的答案無比簡單卻又無比殘酷，因為這個宇宙的資源實在是太少了，僅僅憑借著世界輪回提取的靈氣，就連一個強大的文明都維持不了，更不用說一個強大到足以掌握虛空奧秘的文明了。

即使是拯救了無數世界，在宇宙中不斷散播光明的眾生之國，對於提取靈氣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那麼其他沒有昊陽的世界，在文明的道路上前行。需要遭受怎樣的困難也不難想象了。

在新版的黑暗獵場理論中，除開眾生之國這個例外，困頓於牢籠的獵物，不能停止獵食的獵手，又加入了位於獵場食物鏈頂端的虛空生物，以及被虛空生物豢養的寵物和獵犬。儘管這個理論所顯露的宇宙是如此黑暗，但是卻一點也沒影響到眾生之國對於改造宇宙的熱情。

用一句稍微有些繞口的話來說就是，眾生之國改造宇宙的能力其實是來自於眾生之國改造宇宙的行為；雖然在眾生之國無數的典籍中，都板上釘釘的寫著，昊陽是眾生之國的珍貴財富。或者說是最珍貴的財富，但是稍稍有些殘酷的真相是不會簡單的擺在普通公民麵前的。

昊陽究竟是什麼，眾生之國有著種種不同的猜測；在虛空生物發現之前，昊陽往往被認為是類似於世界之心一樣的存在。而當虛空生物出現在眾生之國研究者視野內。昊陽同虛空生物之間的相似之處被越來越多的發現了。

但是昊陽是沒有智慧也沒有自我的，這是昊陽與任何虛空生物的最大不同；虛空生物的自我同他們提取靈氣的能力同在，當自我消失，往往也就意味著虛空生物不具備提取靈氣的能力了。不過也正是因為昊陽沒有自我，眾生之國才能將昊陽視為最珍貴的財富，而不是被昊陽視作財富；同樣。也正是因為昊陽沒有自我，眾生之國才能使用昊陽。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昊陽是有著智能的，隻是昊陽的智能並不對眾生之國開放，因此也就毫無意義了；眾生之國使用昊陽的方式稱得上是簡單粗暴，既然昊陽不存在自我，那麼眾生之國就成為昊陽的自我好了。

天國王朝時期，聖帝一直想要成為昊陽唯一的自我，但是這樣做的後果除了牽扯他的大部分精力，就是減慢了對昊陽的開發；當反抗軍發現了這一點，很自然的開始同聖帝爭奪昊陽的“所有權”。

為了壓倒聖帝，反抗軍所有人都在昊陽上留下了一點意識；儘管任何一個同聖帝相比都不值一提，但是數量壓倒了聖帝的質量。而這個傳統在眾生之國得到了良好的延續，眾生之國的公民都需要在昊陽上留下一點意識，這不但是義務更是權利。

眾生之國壓製強大個體的部分原因也來自於此，強大個體要麼不願意留下一點意識，要麼希望留下更多的意識；這違背了眾生之國的立國之本——公民之間是平等的，昊陽可以證明這一點。

昊陽提取靈氣的能力隨著眾生之國對昊陽掌握的不斷深入而提升；越多的世界被拯救，就有越多的人成為公民，昊陽提供的靈氣就越多，眾生之國就能拯救越多的世界。這種正向反饋，永遠不會停止，至少在昊陽達到提取靈氣極限之前不會停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