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羽伸出右手，然後緩緩握緊；平平淡淡的一拳打出。
這一拳，虛空翻覆；這一拳，萬界破滅；這一拳，就讓人類意識海中再無眾生之國。
這便是道主級數的戰力，縱使眾生之國還有數萬大區存在，還有無數戰甲沒有啟動，還有諸多底蘊沒有動用；但是在顧羽認真的一次攻擊中，都化為灰灰。
“嘖，感覺身體被掏空。”顧羽不爽的說道，覆滅眾生之國的一擊，對於現在的顧羽來說是一個超過極限的挑戰，好在顧羽有著係統的幫助，有著之前積攢下來的海量貢獻度，不然這一拳，就足夠讓顧羽掉落境界了。
人類意識海中雖然還有眾生之國的公民苟活，但是無關大局，他們已經不是眾生之國了；受到眾生之國覆滅的影響，能源模塊中的英靈在一瞬間爆發出了強烈的恨意。
“複仇，複仇，複仇。”英靈的意誌讓能源模塊不斷顫動。
“都是孤魂野鬼了，安安靜靜的被滅不是更好嗎？”顧羽說著，一指點中了顫動的能源模塊，道主級的力量一遍一遍的洗煉著能源模塊。沒有了眾生之國的因果勾連，能源模塊內的英靈雖然強大，但不過是無根之木無源之水，在無有休止的洗煉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權限驗證中，獲取代行者授權成功。權限驗證完成。”
“獲取能源模塊最高權限成功。”
“能源模塊自檢中。”
“能源模塊自檢完成，自檢結果：附加組件殘缺度99.9%，核心組件殘缺度3.74%，自檢評價：合格。”
“能源模塊融合中。”
“能源模塊融合完成。”
“檢測到核心模塊完好，是否開始修複係統？”
顧羽這時候卻陷入了思考，片刻後，他抬起頭來說道：“修複嗎？這倒不是最急的事情，在修複之前，係統，和我融合吧。”
一向對顧羽的命令無有不從的係統，這一刻卻詭異的陷入了寂靜。
“為什麼不回應我呢？係統，或者說，另一部分的我？”顧羽平靜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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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為什麼明明都滴血認主了，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啊。”顧羽把玩著手上的水晶，這個東西，到底有什麼用啊？“喂，你不是說要我改變自身和你融為一體嗎？怎麼你還是這一副死樣？”
水晶內傳來微弱的意念，顧羽艱難的分辨著其中的意思：“什麼？你說你缺少一個核心意識，需要人類靈魂來彌補？都這個點了我到哪給你找人類靈魂去？動物靈魂行不行嗎？”
“哦，動物沒有靈魂，隻有人類才有靈魂。那怎麼吸收靈魂啊？在瀕死的人的附近就可以吸收？難道要我去醫院？”顧羽同水晶交流著。
顧羽正打算查一查離自己最近的大醫院是哪家，突然想的多了點，也不知道顧羽是受了什麼刺激，他對手上的水晶說道：“既然是需要人類靈魂充當核心意識，那麼用我的靈魂可以嗎？”
“可以。”水晶內傳來了這樣一個意念。
“用其他人的靈魂給你當核心意識，我總覺得不保險啊，既然要融合，那麼不妨融合到底好了。你就用我的靈魂來充當核心意識好了。”
“好。”
難以想象的眩暈襲來，等到顧羽再次醒來，他正在一個清醒的夢境中，“代行者！”顧羽聽見旁邊傳來這麼一句話，扭頭望去，麵前居然是一個籃球大小的白色光球。
顧羽覺得自己好像遺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但是這個感覺很快就消失了，望著麵前的光球，顧羽開口問道：“額，你是誰？不，你是什麼？”
人類意識海中，顧羽露出了回憶的神色：“當時的我根本就忘了自己用靈魂修補了係統，直到最近，我進入道主級的時間太長了，慢慢的也記起了這些被遺忘的事情。”
係統顯化的白色光球變為一個青年，活脫脫的就是當年撿到係統時候的顧羽，不過這個顧羽麵色死板，眼神中沒有哪怕一絲情緒波動。
“果然啊，最近我越來越難以忍受同你分開，果然是因為你就是我的另一部分。”顧羽本尊哈哈大笑起來，語氣中滿是欣喜，“來吧，讓我們合而為一。”
係統顯化的顧羽不言不語。
顧羽本尊繼續說道：“你該不會想要一直這麼殘缺下去吧？不同你合而為一，我怎麼敢讓你完全修複？另一部分的我，你應該也對完好的自我有著渴求才對。”
係統顯化的顧羽毫無聲調起伏的說道：“也好，那就融合吧。”
“哈哈哈哈哈！”顧羽本尊將係統重新化作光球，拍到了自己的身體裡，他要像之前融合投影一樣，將這個“自己”融入自我。
片刻之後，顧羽原本的笑聲就消失不見，轉而發出一聲驚呼：“不，你居然是主體？你這個失去了一切情感的殘缺貨，怎麼可能是主體？明明我有著一切記憶和情感，我應該才是主體。”
“我的情感隻是模擬出來的？不，不可能！”
“就算我曾經的情感是假的，但現在，我有著真實不虛的情感，你個殘缺貨，隻有最理智的判斷和取舍，還想同我爭奪主導地位嗎？”
......
顧羽臉上的神色不斷變化，時而是驚訝，時而是痛恨，時而是漠然的平靜，時而是深沉的愛意；伴隨著顧羽的情緒波動，在他周圍的人類意識海，再次掀起了無邊波瀾。原本在顧羽的驚世一擊中，眾生之國還有著一些公民存活，甚至還有一架屠神戰甲正在逃離；但是在在這似乎永不停息的波瀾中，這些存在都被再次淹沒。
不知道過了多久，顧羽睜開了雙眼，他漠然的掃視了周圍，眼神中沒有絲毫感情可言。但轉瞬之間，這種漠然就被打破，他輕輕的念著：“姐姐。”
顧羽的眼神中滿是對姐姐顧玉的思念；同係統融合是顧羽遭遇的最大挑戰，差一點顧羽就被絕對的理智所淹沒，被係統中的自我奪取了主導權，但最後顧羽用自己對姐姐的牽掛堅持到了最後。顧羽絕對不能容忍自己像另一個他一樣漠視一切，將姐姐也視作隨時可舍棄的存在。
對姐姐的思念，讓顧羽險些有了回歸現實世界的衝動，但是他壓住了：至少，先把手邊的事情做完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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