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有人訕訕笑道。
“蘇老大，我覺得你說的很好。”
“是啊，我們願意聽你的。”
“要是我們這個最差的班，突然在五院會試中奪得第一的話，那該是何等的風光啊。”
蘇然沒想到自己說的話這麼管用，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大家很認同，我們大家就一起為五院會試奪得第一而努力吧。”
一幫墮落分子轟然應聲道：“好！”
正在這時，突然一個清冷的聲音在他們背後響起道：“你們在這裡乾什麼？”
這是導師上官寧的聲音，眾人聽得吃了一驚，連忙轉過頭去，訕訕笑著打招呼道：“寧導師好！”
“寧導師真漂亮啊！”“寧導師最好了！”“我們最愛寧導師！”
這些老油條墮落分子，雖然平時不學無術，還不時搗蛋，但不得不說，他們一個個的嘴，有時很甜，尤其是麵對這個喜怒無常的美女導師時。
上官寧聽著他們的話，臉色很平靜，隨即淡然道：“都回去吧，下午戰技課，不要遲到。”
眾人連忙欣然應聲，向學堂外麵走去。
蘇然衝導師訕訕一笑，也下意識地要離開。
卻聽上官寧出聲道：“蘇然，你留下。”
蘇然頓時停下，愕然看向上官寧，問道：“寧導師，還有什麼事嗎？”
他想自己剛才鼓勵大家爭奪五院會試第一的話，肯定已經讓她全部聽去了，此刻隻覺得有些尷尬。
“剛才你跟他們說的話，我都已經聽到了。”上官寧淡淡說。
“是嘛。”蘇然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
“你是認真的嗎？”上官寧忽然盯著他問。
“不是。”蘇然說。
上官寧的臉色頓時一變，道：“你說什麼？”
“寧導師，你生氣了？”蘇然微笑看著她。
“生氣？”上官寧冷笑一聲，“我會因為你生氣，簡直是笑話。”
蘇然苦笑了笑，看著她說：“寧導師，你看你，我隻是跟你開了一個小玩笑，老實說吧，剛才我跟他們說的，的確是真的，隻是我知道，想要實現會很困難。”
上官寧眼見他神情真摯，不似作偽，不由得愣了愣，隨即輕抿了抿嘴，輕歎一口氣道：“你說得很好。”
“寧導師，我有一個疑惑想要問你。”蘇然微微沉吟之後，忽然說。
上官寧淡淡道：“你有什麼想問的，說吧。”
蘇然道：“我想問的是，我明明是四階戰師的修為，怎麼會被安排到青山學院最弱的一年級煉鐵班來呢？”
“哦？”上官寧挑了挑秀氣的眉，聲音微冷，說，“你不願意嗎？”
蘇然笑道：“不是不願意，隻是有些奇怪，所以問問。”
上官寧當然不會把自己特意向爺爺要一個好苗子，以便能夠摘除廢物導師帽子的事情說出來，因為她覺得，要是自己說蘇然是她好不容易才要來的天才苗子時，會讓蘇然變得很驕傲，以此要挾自己，不聽從自己的話。
輕輕冷哼一聲，上官寧說道：“這件事，你自己去問我爺爺吧，這是他一手安排的。”
“我倒不是特彆在意，隻是隨便問問而已。”蘇然笑了笑說。
“好了，我也不和你多說什麼了，你回去休息吧，記得下午戰技課彆遲到。”上官寧隨即說道。
“寧導師，”蘇然玩味地笑著看向她，說，“你好像有一件事忘記了。”
“什麼事？”上官寧問。
“你難道忘記了，剛才在課堂上，你悄悄跟我說的，要是我答應當導師助理，你就會給我一些特權的。”蘇然提醒道。
上官寧目光靜靜地看著他，一時間並不說話。
被她那漂亮卻有些冰冷的目光盯著，蘇然感覺心裡有些發毛，呐呐道：“寧導師，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上官寧的嘴角翹起一個美麗的弧度，掠過一絲狡黠之意，說道：“我當然說話算話，但是我現在還沒有想好給你什麼特權，等我想好之後，再告訴你吧。”
“什麼？”蘇然吃驚地看著他，“你是說，特權什麼的，是你斟酌之後給我，而不是任由我選擇？”
“那是當然。”上官寧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難不成你還以為你能夠在本導師麵前隨意要求特權，你未必想得太美了吧。”
“我去！”蘇然意識到自己上了這個女人的當了。
“寧導師，你怎麼可以這樣？”蘇然有些不滿地叫道。
上官寧忽然瞥見學堂之外有幾個女孩子，並且認出其中一個正是早上來為哥哥向她說話的蘇蓉，頓時轉移話題說：“蘇然，你妹妹在等著你呢，快去吧，彆讓她等太久了。好了，導師也要離開了。”
說著，不給蘇然再說話的時間，徑直離開。
蘇然隻能無可奈何地笑了笑，然後走出學堂。
不過當他向妹妹走去的時候，他的臉上已經露出了歡喜的笑。
“蓉蓉，不好意思，剛才導師抓住我訓了一番話，讓你們久等了。”蘇然走上前，抱歉地說。
和蘇蓉站在一起的，還有兩個少女，正是木靈兒和龍靈。
她們這三個人是一起的，蘇蓉要等著哥哥，她們也隻好陪著她等。
“哥哥，我倒是沒關係，”蘇蓉笑著說，“但是你讓木姐姐和靈妹妹也跟著等了這麼久，你應該向他們說聲抱歉。”
蘇然不置可否，看向木靈兒和龍靈，歉然說道：“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木靈兒神情淡然地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什麼。
龍靈和蘇然也有幾分熟了，活潑地笑道：“大哥哥，聽說你今天第一天上課就遲到了，你還真是厲害啊，怎麼樣，被導師留下點名批評的感覺，很不錯吧。”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
“小丫頭，”蘇然假裝不滿地說，“我被批評已經夠難受了，你就不要再往我傷口上撒鹽了。”
“嘻嘻，我就是喜歡撒鹽，你能怎麼滴？我不僅撒鹽，還要燒烤呢？”龍靈向他做了一個鬼臉，一臉調皮的樣子。
這讓蘇然看得有些哭笑不得。
“蘇然，”木靈兒忽然平靜地開口道，“第一天感覺怎麼樣？”
她的表情看起來很平淡，好像問這一句話，隻是為了不讓彼此之間不至於太尷尬。
沒想到她會主動對自己說話，蘇然連忙回答道：“還不錯吧，就是被導師給狠批了一頓。”
木靈兒淡淡輕淺一笑，沒有再說什麼。
蘇蓉笑著說：“哥哥，我看你就是活該，嗬嗬。”
“好啊，”蘇然苦笑道，“蓉蓉，你這是對哥哥幸災樂禍是不是？”
“我看也是活該嘛。”龍靈附和蘇蓉的話笑著說道，“靈兒姐姐，你說是不是？”
木靈兒像是沒想到龍靈竟會突然將話引向自己，微微一怔之後，淡淡說：“我不知道，好了，都彆說了，我們走吧。”
跟在兩位小美女和一位大美女身邊，蘇然倒是很歡喜。
像他們這樣的組合，無疑會吸引不少其他來往學員的目光，其中不少，自然是被蘇蓉、龍靈、木靈兒的美貌所吸引，蘇然的存在，讓他們感覺很是礙眼。因此對於蘇然，不少人的目光中，因為一種嫉妒，顯示出一種故作的不屑和鄙夷。
蘇然對這些目光視若無睹。
他們四個人來到膳食堂吃中飯，蘇蓉和龍靈兩位小美女，像是有某種深意一樣，主動安排蘇然和木靈兒去占座。至於四人的中飯，由她們兩個人去端。
蘇然正尋思著是不是該對昨天自己說的那些話，單獨對木靈兒說聲抱歉。此刻眼見妹妹和龍靈這樣安排，他想這正是一個機會，自然沒有什麼異議。而木靈兒對此也沒有說什麼話，像是默認。
“木小姐，我們到那邊去坐吧。”蘇然眼見旁邊窗前正好有一張收拾乾淨的桌案，便提議似地說道。
木靈兒淡淡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蘇然當她是默認，便帶頭向那張桌案走去。
膳食堂裡的桌案，是用紫心木製造的，寬闊結實，在淡淡陽光映照下，閃爍著釉質般的光澤，顯得整潔而大氣。
蘇然和木靈兒在桌案邊的兩個位置上，相對坐下。
坐下後，兩人像是忽然不知道說什麼話，一時默然，場麵略微有些尷尬。
蘇然想起自己要對她道歉的事，於是連忙鎮定下心緒。
“木小姐，”蘇然深吸一口氣後，神色認真地說，“昨天，我可能無意間說了一些不恰當的話，我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木靈兒聽得一愣，道：“你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蘇然輕歎一聲道：“說實話，這些年發生的事情，雖然我們之間已經很疏遠了，但是我對你真的很感激。我的意思是，如果可以讓你感覺更舒服，對你以後發展更好的話，我可以配合你做一些事，隻要我能夠做到的，我都願意做，這其中，包括解除我們之間……”
他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後麵的意思，木靈兒已經知道了。
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木靈兒平靜地說：“蘇然，你不用說抱歉，我覺得你昨天的話說得很對，你知道嗎，現在你終於不是廢材了，我很為你感到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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