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神州希望之所在

2019-03-29 作者: 囧囧無聲
第55章:神州希望之所在

……

看著劉舉人走了,張敬問身旁的張忠道:“劉舉人身邊的那個年輕人,是他的孫子吧?他叫做什麼?”

張忠眉頭微皺,不確定的說道:“劉舉人有兩個孫子,是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哥哥叫劉澎,弟弟叫劉湃,唔,這個不知是哪個,剛才也沒和他說話問一問。”

張敬“哦”了一聲,說道:“有意思。”

……

在這個時候,張敬並不是第一次聽說“劉澎、劉湃”這兩個名字。

他在花城時,看報紙,就在一個叫《粵省眾報》的報紙上,常見這兩個名字。

這個報紙,今年七月二十日才創辦,日報,主編叫陳博學,北大畢業。這報是他與幾個誌同道合的同學集資辦的,受秀兒和大招影響,此報內容向紅,反封建帝製、反帝國主義,主張組織廣大工農,與之鬥爭,建立平等自由、共同生產、共同消費的文明的國家。他們還搞了社青團組織。

“唔,我想和你單獨談談,不知可以麼?”

“當然可以。”張敬笑著,爽快的答應了下來,“請!”便領他,到了書房裡,書房是間磚瓦房,在正院中的正房的西麵。

阿桂嫂進來倒了茶,將熱水瓶留下後,就出去了,順便帶上了門。

書房中隻剩下了張敬與劉湃兩人,兩人對麵而坐。

張敬首先說道:“劉少爺,你要和我說什麼?”

“什麼少爺!”劉湃道:“你叫我阿湃就好了。”

張敬微微笑,說道:“好,阿湃?”

“敬哥!”劉湃也笑了,這麼叫道,有點自然熟。

張敬笑著點點頭。

劉湃試探的問道:“敬哥,你知道秀兒和大招先生麼?”

“秀兒和大招?”張敬道:“他們可是大名鼎鼎的了不起的人物,我當然知道啊!”

這兩個人,是好朋友。

“那你也一定知道紅思吧?”

“唔,知道一些。”

“那你怎麼看?”

張敬默了三秒,心想:“就主位麵的正史實踐來看,從紅思傳到神州,到組建紅星社,神州就開始了從絕境中逆襲的曆史!毫無疑問,這個曆史實踐,已經證明,隻有紅思、隻有紅星社,才能救神州!”

“……那是神州希望所在!”

劉湃聽他這麼說,高興極了,說道:“前天張家村發生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他說著,左手伸進褲兜裡,掏出幾張折疊著的紙來,展開,紙上寫滿了字,熱情的遞給張敬:“你看看,這是我寫的。”

張敬訝然,伸手接過,就看了起來,字是用鉛筆寫的,從右往左,豎列,標題是:張家村十-二十事件見聞。

文從張成等十個大戶外逃說起,為啥外逃?因為佃戶暴動了!為啥佃戶要暴動?因為田主貪得無厭,恃強淩弱,無視契約,利益分歧!利益分歧怎麼來的?這就說到了益民磨坊的機器加工上。

事件從果到因的逆向探究了一輪之後,又從因到果的正向論述了一通,在正述過程中,又運用了紅思中的生產力、生產關係、經濟基礎、暴力機器等概念。

認為:益民磨坊的機器加工生產,極大的提高了生產力,極大的提高了穀物的經濟效益!

但在舊的生產關係:租佃製,以及維護這個製度的暴力機器沒有被摧毀的情況下,生產力的提高所帶來的經濟效益,廣大佃戶並不能分享到,相反還會相對的增加對佃戶的經濟盤剝!

因為以前交的租子貨幣化,是以穀子的市場價計算的;而生產力提高後,穀子加工成白米,經濟效益提高了,卻改為以白米的市場價計算了。

以前佃戶每租種一畝地,年產三石穀子,交租六成,自餘四成,一石穀子三元算,交租五元四角。現在還是交租六成,自餘四成,但以白米價算,一石白米八元,就要交租九元三角六分。佃戶反被多盤剝走了三元九角六分。

租佃製維護了田主的利益,而田主維持這個製度的依仗,是他們掌握了槍,擁有著暴力機器!

加深的盤剝,激化了佃戶與田主之間的矛盾。

而佃戶要掌握自己的命運、爭取自己的利益,迎來一個新的時代,就必需要摧毀租佃製!

而要摧毀租佃製,就必需要以自己的暴力對抗田主的暴力,並取得勝利!

張敬看到這裡,便微微一驚,心說:“這不就是主張暴力革命麼!”這個觀點,在這個時期可不是主流。秀兒和大招他們主張的鬥爭手段是依靠城市工人大罷工,管理員還在玩忠告運動(呼聲革命)。

又往下讀,已經到了末尾,就見最後一段,還提到了沒土地的佃戶的革命性不比沒生產資料的工人差,並且鄉村反動勢力的力量,要比城市(大城市)薄弱得多!提出了積極的在農村發展的主張!

張敬看到這裡,心頭又是一驚,暗道:“農村路線!握草!”吃驚的抬頭,看向劉湃,“這真是你寫的?”

劉湃說道:“是啊,你看我寫的怎麼樣?”

張敬吸了一口氣,說道:“你是什麼人?你拿這個給我看,是什麼意思?要乾什麼?”

劉湃道:“我看你和那些地主惡霸不是一路的,而且急公好義,所以……”他頓了頓。

張敬道:“所以怎樣?”

劉湃道:“你既知道秀兒和大招先生,也認為紅思是神州希望所在,就不想為這希望而奮鬥麼?實不相瞞,我們按照秀兒先生的意思,在粵省建立了紅色組織,我是其中一員。”

張敬嗯了一聲,靜等他接著說。

劉湃道:“我希望你也能加入我們,我可以幫你做介紹。”他用熱誠的目光看向張敬。

張敬又沉默了幾秒。

劉湃語帶催促的問道:“怎樣?”

張敬輕歎一聲,拉開身前的抽屜,右手往裡一伸,實則是從密鑰空間中,拿出了兩份報紙,說道:“其實我知道你!……這報紙上署名劉湃的,應該就是你吧?”

劉湃伸手接過報紙,就見這報紙,正是《粵省眾報》,是九月十八號那一期的。

“你們的主張,我從報紙上看了,也清楚。隻是,不太讚同。”

劉湃見他拿出自己也有參與的報紙,很是高興,心想:“這說明他很關注我們呀!”忽聽他說出“不太讚同”的話,不由驚愕的看向對方。

就見張敬又揚了揚左手裡抓著的《張家村十-二十見聞》,說道:“你這上麵寫的,我倒是讚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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