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已經不在了,他們把通訊設備都自己銷毀了。”丁文說道。
聽到這樣的消息,對我的心裡震動很大。
十多條人命,就這麼沒了嗎?
“到底是什麼人,敢這麼明目張膽襲擊?”雖然不想多問,但是還是忍不住好奇心。
“門主的死對頭,我隻能告訴你這麼多。現在感覺怎麼樣,可以出發了嗎?”丁文依然不打算多說。
“還好,走吧。”
接下來的一段路還算平靜,後麵沒有人再追來。
可是走著走著,車又停了。
“我們在十多分鐘的時間裡,同樣的路段走了三次,按著地圖上顯示的,這附近就一條彎道。”丁文說道。
因為我暈車,所以一直都不太舒服,大部分時間都是背靠著座椅閉著眼睛休息,所以沒有太在意外麵的景象。
聽他說了,這才往車窗外看了看。
“再往前麵開一段試試,我需要確定一下。”
天已經很黑了,昏暗的路燈照不到多遠,這裡的植被非常茂盛,路兩旁的樹木年頭很長,樹乾粗壯。
在拐彎處,有一個歪了的路樁,幾分鐘後,我再次看到了。
“鬼打牆嗎,我下車看看。”
總在同一個路段繞圈,肯定不正常了。
“你們在車上等著,我先下去看看。”丁文說道,就要打開車門。
“鬼神之事你懂嗎?”我問他。
“奇門遁甲術呢?”老胡問。
“聽說過,不太了解。”丁文如實回答。
“那你就老實在車上等著,保護好你身邊的女士就行,交給我倆。”老胡打開車門下了車。
我也跟著下去了。
恰好一股涼風吹過,不自覺打了一個冷顫,我看向風吹來的方向。
“就是它嗎,未免太過明顯了點。”我指著位於路邊的路樁。
名為鬼打牆,但是並不一定就是陰魂做的,人為也有很大的幾率。
有可能是讓人迷失的陣法,也有可能是一些景象的催眠,或者特彆的氣味。
現在看,陣法的可能性比較大一些,因為我沒有察覺到陰魂的氣息。
“老胡,你覺得呢?”
八門中有一門是機關門,以機關術著稱。
但是盜門的高手一般也都擅長機關,熟悉各種墓葬裡的機關消息設置。
觀星象,察地脈,尋龍點穴,綜合的本領很強。
有的人在奇門遁甲術上也有很深的造詣。
之前沒有看老胡施展過,但是並不能說明他不會。
“先去看看再說。”他也把目光放在了路樁上。
到了近前,老胡用腳踢了一下,路樁正了過來。
但是維持了不到一秒,又歪了。
再踢,還是同樣的效果,就算把鬆動的土給重新踩實了都不行。
見狀,我拿出一張符,貼在了路樁的頂端。
它倒是穩住不動了,但是卻在下麵滲出了鮮紅的血!
“咦呀呀呀,哎呀呀呀……”
四麵八方傳來女子尖細的聲音,好像在叫魂一樣,聽著人心裡非常不舒服。
“裝神弄鬼的家夥,還不滾出來!”老胡喊了一聲。
聽著聲音,就是一個人,但是方向卻是四麵八方。
本事不小,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就算不是外八門的人,也不是無名氏。
閉上眼睛,穩定心神,想要鎖定氣息。
八方必有七假一真。
可就在我大概確定位置,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的景象完全變了樣。
哪裡還是什麼公路,分明是一片亂葬崗。
而且麵積很大,一眼望不到頭。
我站在中間,處於一個低窪處,顯得很渺小。
老胡不見了,車子也沒有了,感覺不到丁文和嚴麗的氣息。
心裡很清楚,這一切都是幻覺,假的。
但是當我用手掐了自己一下的時候,能夠清楚的感覺到痛。
一張符拿出來,朝著虛空一打。
原封不動的落在了地上,根本沒有發動。
居然沒有效果!
嘗試了好幾種辦法,景象都沒變化。
就在這時,在亂墳崗上的一條過道,走出了一個人。
一個女子,穿著一身複古長裙,手拿一隻紅色的油紙傘。
臉上帶著紅色的麵紗,腳穿紅色的布鞋。
頭發挽起,紮著一根紅色的玉簪。
臉上雖然遮著紅紗,但是那雙明亮的丹鳳眼和露出的一點白淨的皮膚,還有她纖細修長的身材,也能猜測到,這是以為絕色美女。
在黑夜裡,好像渾身都發著光,分外的耀眼,看的特彆清晰。
那股誘惑很直接,光看一眼就讓人心潮澎湃。
短暫的恍惚中我馬上回過神來,在這樣的情形下出現一個女子,絕非善類。
是敵非友。
她一步一步往下走,不急不緩。
我也沒有衝動先發起攻擊。
此時的情形,易靜不易動。
我已經陷入了她布的局中,必須保持冷靜和清醒。
就在她走到距離我有十多米遠的時候,看著我輕笑了幾聲,然後整個人就消失了。
下一秒,我耳後就被人吹了一口熱氣。
“這位小哥好帥偶!”
我身體向前快速跑了幾步,然後轉頭,直接打出了幾枚桃木針。
站在那裡的就是剛剛出現的紅衣女子。
三枚針,目標都是她的要害位置。
但是卻一擊都沒中,被她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
“閣下好手段,不知是哪門哪派的高人。”我說道。
“你跟了我,我就告訴你,何苦冒這麼大的危險去幫那個賤人呢?”
“額……蘭歡門主的敵人,看你的樣子,好像跟她年紀差不多,有什麼深仇大怨的,至於手段這麼狠辣嗎?”
這些家夥真是太難纏了,不想把精力都耗在這,儀式進行才是我的重中之重,現在得保存實力才行,不然就算到了那裡,我也會支撐不住,錯過最佳的時機。
那樣一切計劃就會全盤時效,還得等下一個月才行,期間不一定又會發生什麼變數。
“我跟她,嗬嗬,不會殺了她的,就讓她這樣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說不定等她哪天要不行了,我還會上門送上一顆延壽丹藥也說不定,死了便宜她了。”
這女子說這些話的時候咬牙切齒的,可見仇怨之深,根本不是輕易能化解的。
我放棄了這個想法。
“那你怎麼才能放我出去?”我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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