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慧蘭繪聲繪色的將昨日史氏在村長家鬨的那一場原原本本的與曆顏說了一遍。
曆顏越聽越覺得無語,她之前怎麼沒發現史氏竟是這樣的人,也難怪村長昨天火那麼大了。
就她乾的那事,她不跪祠堂誰來跪。
楊慧蘭與曆顏閒話兩句便領著兩個孩子回自家去了,穀子雖然收回來了,但打場之前還有很多事。
曆顏送他們到路口,轉身回屋拿了個背簍、提著柴刀上山去了。
殊不知,她才剛離開,便有一道灰影從院外掠了進來,在院中轉了一圈便失望離開了。
山下,村長家中。
自昨個村長媳婦受了驚訝,人便一直精神不濟,早上便連一碗雜糧糊糊也沒吃下便又回屋躺下了。
村長看她這樣,也沒心思再出門,便坐在堂屋裡汗煙一袋接著一袋的抽。
其實,昨個那事若換成彆人家,那也不算什麼,隻是她家媳婦原本就有心悸的毛病。
原本好好養著,這些年到也沒怎麼犯過和好好的人沒啥差彆,可昨個那麼一嚇,這一發就不可收拾了。
老村長一幅愁眉苦臉的樣子,連家裡兩個小孫子也不敢上前。
王桂花更是彆著氣,在心裡把史氏罵了個遍,隻差沒把老王家祖宗十八輩都問候一遍。
到不是她不想,而是再往上數五輩他們和老王家可是同一個祖宗,總不能連自家祖宗一並問候了吧。
她這正有火沒地發呢,做活的力道都比平時大了幾分,一盆臟水硬教她比平時多潑了一倍遠。
便是這一盆水可差點給她招來麻煩。
等看清楚自家院門口有人時,已經來不及收手了,還好那人反應快,快速閃到一邊,才避免變成落湯雞的下場。
王桂花反應過來,連忙將木盆靠在門邊,彎腰給人道歉。
“對不住、對不住,我真不是有意的,隻是沒想到門口有人。”
“無礙,無礙,反正也沒潑著。”
那人笑著搖手,雖然想表現的一臉和氣,但奈何麵想長的太凶,便是他無何表示沒事,也難讓王桂花提著的心放下來。
這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現在不找自己麻煩,莫不是打算回頭算賬。
王桂花這正擔心著呢,便聽那人笑著問道,“請問這位大嫂,村長在家嗎?”
王桂花一聽他問公爹,心裡第一反應就是他不找自己麻煩,便是自己一個婦道人家做不了主,他也掏不著好處,便找家裡能當家作主的。
王桂花有心攔著說不在,可村長的聲音已從屋裡傳來。
剛在堂屋就聽兒媳在給人道歉,不知出了什麼事,便出來看看。
“誰找我?”
王桂花一轉頭,便見已站在院中的公爹,隻好退了一步,將人讓進來。
“村長叔,你老人家身體可好,我嬸子她還好吧?”
那人笑著進院子,王桂花聽著他熱絡的打招呼,低頭思量卻想不起自家何時認識這麼號人的。
隻是她這一低頭,才發現人家手中還提著東西上門的。
村長聽這話不禁細細打量眼前的人,半天也沒想起來是誰。
那人順手將提在手中的一壇高梁酒和一條五花肉都放在院中的石桌上。
看到村長一臉迷茫的神色,不禁解釋道,“我啊!肖騰!以前住半山腰的獵戶,村長叔不記得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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