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顏到也沒說什麼,隻點點頭便要打發人出去。
肖騰想了想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卻是不太合適,便轉身出了屋子。
卻院外尋了那把被他藏在院外的柴刀便往山道上走。
這次他走的是平日裡村民常走的山道,左右無事若是待在院子裡等吃,估計一會香味飄出來,他就會忍不住想進廚房。
到不如趁這功夫幫著打點柴回去。
山上,肖騰和曆顏二人相處的還算愉快,可山下隨著村長在村子裡走了一趟,瞬間便熱鬨起來。
村子裡的莊稼都收的差不多了,現在大多數人家都聚在打穀場裡等著脫穀子,村長了不必挨家挨戶的跑,隻要將打穀場裡的人聚一起打聲招呼,基本上全村的人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所以說,這女人的嘴也不是全無作用,至少在這消息流通不發達的年達,到是為消息的傳播作出了不小的貢獻。
就好比是現在,三五成群的婦女圍在一起,聽到剛剛村長說原本住在山上的獵戶回了來,要修半山腰的房子,便是有人興災樂禍。
“你瞧昨個兒曆氏收拾王家人時多囂張啊,這才過了多久就輪到她倒黴了,不然怎麼說人在做天在看呢?”
一個年輕的媳婦子一邊翻著自家曬的麥穗一邊與身邊的人閒聊。
瞧著那年紀與史氏想當,應當嫁進村子不久。
而她旁邊的那婦人卻看起來要比她大一輪多,聽著這話,眉頭一自覺的皺了一下。
似乎是不太想接話,可看到那人已經放下手中的農活一個勁的瞧著自己,也不好意思不搭理人。
隻是說出的話卻不是那人願意聽的。
“話也不能這麼說吧,也是王家人不對在先,不然就曆氏昨天那般村子裡還能容她?”
這婦人說的話還算厚道,原以為自己這話接了就能安安靜靜的做自己的活了,沒想到她們這開了個頭,旁邊的人也都紛紛停了手中的活計圍了上來。
“那可不一定,我瞧著這曆顏也不是個簡單的,說不得早就看著老王家一家不是東西,憋著由頭等著王守財這事鬨起來好和離呢!”
村子裡自認有點見識的人不少,畢竟他們這村子離城裡近,除了像之前的曆顏一樣,整天被鎖在家裡做活的,不然誰家媳婦不是隔三差五趕一次集。
彆的不說,就是這針頭線腦的也要添置,順便將家裡種的新鮮蔬菜啥的帶到城裡一賣。
換點油鹽醬醋,這些個小事總不能讓自家男人去做,平白耽誤他們做工。
這城裡去多了自然就認為見識的多了,說出來的話和戲文裡唱的差不多。
真當這村子裡過日子處處都是戲呢,閒來沒事就算計算計。
不過,聽到這話,就算原本不打算摻和的人,也來了幾分興致。
“不能吧,這事真要是曆氏早就算計好的,那乾嘛還把嫁妝田留給王家,沒田沒地的,她帶著兩個孩子能有活路?”
聽她這麼說,原先起頭的那年輕媳婦便不樂意了。
“這可說不準,這曆氏厲害著呢,昨個不是將老王家人和陳婆子婆媳給收拾了嘛,我聽說這事的起因還是因為曆顏殺了兩隻雞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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