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本該送回娘家的人為何還村子裡,這到不能全怪陳家人不守信。
本來昨日一大早,陳二便在村子裡借了牛車要送向氏回家,可還沒走多遠這向氏便吐的昏天黑地差點沒將苦膽吐出來。
陳二再傻看這樣子,也不敢把人往向家送,當時便帶她進城看了大夫。
這一診竟是滑脈,雖說時日尚淺,但八成是有了。
這般陳二更不能將人送走了,隻好又將人拉了回來。
又去村長家告罪,說明情況。
既然向氏有喜了,自然不能再強硬的讓陳二把人送走。
不然,若是傳出王家村的人將懷孕的媳婦趕回娘家,這全村的人都得跟著丟人。
可這事也不能就這麼算了,畢竟,向氏胡亂攀咬曆顏在先,若是這般輕輕揭過,難保以後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
權衡再三,反正曆顏那屋子要修,村長最終才決定讓陳二給曆顏免費乾一天活就當是賠罪了。
隻是這事向氏知曉,曆顏現在卻毫不知情。
本來村長到沒想著瞞她,不過是早上看到肖騰從屋裡出來的畫麵衝擊力太大,讓他把這麼點小事給忘了。
直到晚上下山肖騰給他們結算工錢時,村長才想起這事。
肖騰到沒有占人便宜的心思,隻是這事村長作了主他也不好反駁,便也隻好如此了。
到是曆顏將肖騰再來的白麵剩下的勻了兩海碗給他,約莫也有兩三斤的樣子,以市價到足以抵一日的工錢。
村長看到也沒說什麼,到是村長媳婦直說曆顏厚道,背地裡也沒少與自家兒媳說道。
陳婆子原本也因這事心裡不舒坦,曆顏她是沒法整治的,但一想到這事都是向氏鬨出來的,不然自家兒子哪需要給人家做白工去。
想一想不免一肚子火,越看向氏是越不順眼,村子裡人懷孕可沒那般嬌貴,照樣把家務活統統推給她來做。
直到陳二晚上帶著提著白麵回家,陳婆子才一陣欣喜過後,放過了向氏。
隻是卻不免嘀咕兩句,“這曆氏就是小氣,不給工錢給這些麵粉能抵什麼事。”
嘴上雖這麼說,但手裡卻將麵口袋攥的死緊,直接拎回自己屋放著,連沾都不讓兒媳女沾手。
陳二有心說什麼,卻也知曉自家娘親的脾氣,隻怕自己越勸她越是氣不過,越是變本加利。
隻得變著法子提醒道,“娘,我今天聽肖捕頭說了,他那屋子暫時還借給曆氏母子住。”
陳婆子一聽,原本打算回屋的腳步不禁一頓。
“你說什麼?她們不是被趕出來了嗎?村裡人可都是看到她們母子早上背著包袱下跟著楊慧蘭下山的?”
陳婆子轉身看向陳二,試圖想從他臉上找出說謊的痕跡。
要說她恨向氏作妖不假,但她更恨曆顏,若不是她不依不饒的,自家哪能一下子損失五十隻雞蛋。
昨天陳二提著雞蛋出門,她可是坐在門檻上狠狠的罵了一通。
“我親耳聽肖捕頭說的,這還能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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