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嬸也鎖了門隨她一起離開,雖然是在茶寮裡談事,但她一個女子多少有些不方便,她還是跟著去也能有個照應。
曆顏才回到茶寮便見到少了一人,想來是與此事無關的人已被請了回去。
看著與曆顏一起回來的人,應管事不禁挑挑眉,心道,難不成曆娘子去請的人便是她嗎?
在應管事打量的目光下,喬嬸也是毫不露怯意,便是這一點也讓應管事高看一眼,隻是這卻並不代表著認可。
曆顏自然也沒錯過那目光,隻笑著道,“還請諸位再稍等片刻。”
曆顏這話一話,應管事也知自己的誤會了。
便將剛剛趁著曆顏離開的功夫擬好契約拿給她過目。
曆顏從頭看到尾,合約基本沒有問題不過是有幾處的措辭還不夠嚴謹,易產生歧義,曆顏當麵指了出來,提了自己的看法。
應管事到也沒多與她為難,按著她的意思修改後,又讓人重新卷寫。
這邊合約還沒寫完,那廂喬伯已經領著人匆匆趕來。
原以為,喬伯要請的當是與他交好的生意思,曆顏甚至想好了要如何答謝人家。
卻不想跟在他身後的不是旁人,正是一臉絡腮胡子的肖騰。
官刀未解、緇衣未除,若不是曆顏深知喬伯不是那做事不靠譜的人,她都快懷疑他不是卻請人來見證而是請他來抓人的。
便連茶寮裡的一應管事,也是麵麵相覷,那正在卷寫合約之人更是手腕一抖,平白毀了一張已經寫了大半的合約。
曆顏隻好硬著頭皮出去打招呼,“肖捕頭,有失遠迎,我這小買賣沒想到喬伯還請了您來做見證。”
“無礙,曆娘子客氣了,反正這文書也要到官府過契,到時我給你帶過去也能省了些麻煩。”
“那便有勞了。”
曆顏側身將人讓進茶寮,應管事等人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可對於曆顏直接請官差來做見證人之事,還是十分詫異,經商多年他們還是頭一回遇到。
不過,有差官在場,他們到是更加放心了。
合約簽的十分順利,一手交錢一手交方子,而合約則全部肖騰帶回衙門了,隻見明日一早到茶寮來取便是。
而當喬嬸看到曆顏一張張的數著銀票,竟有二十多張時,也驚的瞠目結舌,難怪這丫頭說是不虧。
她便是不眠不休的挖上十年筍子也不見得能掙這些銀子。
對此除了替她高興還能說什麼。
卻也提醒她,財不外露,便是她現在得了這些銀錢,也不能馬上拿出來用,以免引起他人覬覦。
“喬嬸,謝謝您,我省得了。”
瞧著這才不過相處短短幾天便親若母女的人,喬伯雖知老伴不舍,但卻不得不提醒道,“曆丫頭,家裡已經收拾停當了,明個你嬸子過來給你幫一天忙,後個一早我們就要啟程去府城了,你這攤子一個人可要再找一個幫手。”
這兩天他雖沒有來看過,但每天老伴回去都一幅腰膝酸軟的樣子,他便知曉這攤子上的生意,隻怕不是一般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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