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顏是酉時一刻從外麵回來的,曆昊比她早一刻到家。
她才跨過中廳,便聽到曆母在那裡對著曆昊哭訴自己是多麼的不孝。
若是以前聽到,她或許還會失望傷心。
可現在,就好似曆母說的人不是她一般。
累了一天了,她也不想挪步,直接走到曆母對麵坐下,對於她那些控訴充耳不聞。
甚至在曆母看到她進來,收聲時,還示意她繼續,不用管自己,隻當她不存在就好了。
曆昊原本被他娘哭的無比厭煩,看到曆顏這做派卻差點忍不住噴笑出來。
不過這樣也好,省得他擔心曆顏聽到那些話會難過了。
曆母見她這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樣,更是為之氣結。
損她的那些話當著她的麵反而到說不出口了。
也許,她自己心裡也知道那些怨怪曆顏的理由,多少有些牽強,她隻不過需要發泄的地方而已。
而曆昊、曆程幾兄弟是她的心頭肉,她自是舍不得,便隻能發泄在曆顏身上了。
曆顏接過紅俏接過來的茶水,示意她也坐下來休息。
紅俏知道主子這是心疼她跟著跑了一天,可她也是見識過這位老夫人的脾氣的。
自己真的如往常一般坐下,隻怕娘子還得挨一頓罵。
笑著衝曆顏搖了搖頭道,“娘子若是沒什麼吩咐,奴婢便下去看看晚飯可備妥了。”
紅俏也隻有當著曆母的麵才自稱奴婢,便是怕曆母又挑主子的刺。
她現在的身份是曆顏身邊的大管事,手底下可管著十幾個小管事。
隨著曆顏的生意越做越大,紅俏的身份自然也水漲船高。
到哪裡不被人尊稱一聲‘紅管事’。
也隻有在曆母而前才會出現謹小慎微的一麵。
到不是她怕曆母,隻是不想給主子添麻煩而已
曆顏自是明白她言下之意,便揮揮手讓她下去了。
這宅子裡的事,自有宅子裡的管事打理,說去看看晚飯有沒有備妥,也不過是個借口而已。
紅俏出了中廳便回了自己屋子。
曆母被這麼一打岔,也忘了哭訴了,反而想起另一件事了。
“蔣家丫頭呢?”
看到曆顏在這裡,曆程和曆啟又早就回來了,卻唯獨不見蔣姑娘,曆母這才急急的問道。
曆顏一臉茫然。
“還沒回來嗎?”
聽到曆顏的反問,曆母心裡一下涼了半截,看著曆顏的目光更加淩厲。
“我讓你帶她去接人,現在你卻一個人回來了,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曆顏聳聳肩,對曆母的嗬問便不放在心上。
“她又不是小孩子,腿長在她身上,我還能綁著她不成。再說我和她在貢院門口就分開了,我瞧著貢院一直沒有開門的意思,手頭上還有其他事,便讓蔣姑娘在那裡等小四、小五他們,誰知道她跑哪去了。”
曆顏當然知道蔣姑娘在哪裡,隻是她不願意說罷了。
因著要準備曆程和曆啟的鄉試,曆顏可沒少打聽這方麵的消息。
貢院門口堵著那些人,後麵的人想進去,裡麵的人想出來,全擠在了一起,按照以往的慣例,不到後半夜根本就疏散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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