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曆顏派出去打聽的人還沒回來,便有人先一步找上門來。
曆顏讓門房把人請到花廳奉茶。
曆昊一大早出了門,曆顏本想讓紅俏去請曆啟、曆程二人陪自己去會客,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理了理衣裳,便帶著紅俏去了前院。
曆顏才進來,那本在用茶的人,忙放下茶盞上前見禮。
“小的曆安,見過三小姐。”
“客氣了。”
曆顏走到主位上坐下,這才看著那人笑道,“還不知道閣下怎麼稱呼?這聲三小姐,可不敢當。”
曆顏笑意不達意底,來人心中暗暗犯了難。
這位三小姐,可沒有大人想的那般柔弱好欺啊。
大人在收到朝庭頒發的任命書,這時,便讓自己帶信來尋三小姐的,說是這些年他未歸家,三小姐性子弱怕被人給欺負了。
便是家中的夫人和公子也沒有給信,卻沒想到自己按大人給的地址找過去,一打聽這三小姐與大人所說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雖也聽說的前因後果,但若說一個人摔破了頭就導致性情大變,判若兩人,他是如何也不信的。
而就他所打聽來的事,這位三小姐手段不凡,哪裡是會被欺負的人,她不欺負人就算不錯的了。
就好比現在,自己不過是規規矩矩行了個禮,她就拋了個軟釘子給自己。
曆安心裡忐忑,原本以為先一步到永寧安置大人家眷是樁美差,可以先和夫人、公子們打好關係。
可沒想到,被大人心心戀戀放在心坎上的寶貝閨女會這般難搞。
曆安一時之間有些坐立難安了。
可已經接了差事,若是沒辦好,也沒法回去交差啊。
曆安暗自抹了把冷汗,小心翼翼的解釋道,“小的名叫曆安,是曆大人府上的外管事,我家大人是原穀城遠山村舉人曆旬曆大人,也是如今永寧府新任知府大人。”
其實,曆顏在看完那封信的時候,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隻是對於父親明明沒事,卻這麼多年沒有往家裡稍一封信這事,仍是耿耿於懷,在沒有聽到他本人合理的解釋之前,她心裡多少有些不舒坦。
“曆管事怕是搞錯了,勞您去遠山村打聽打聽,我父親於六年前離家趕考,上京路上遇到山崩生死未知。
這六年來音訊全無,我又怎能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
曆顏低垂著頭,隨意撥弄著指甲,看著一派閒適。
“有大人手書為證。”曆安急道。
將那信封從袖中取出遞給立在身後的紅俏,示意她拿給那人。
“小女子識字不多,看不出這手書真假,委實不敢高攀你家大人。”
說完曆顏便端茶送客。
曆安從曆家出來,一客也不敢耽誤便往晉城趕去。
他本就是晉城人,當年晉城死亡過半,老百姓都知道,隻怕朝庭很怕就要派兵屠城了。
城門戒嚴誰也跑不出去,家裡人為了能讓他活下來,將他藏在了地窖中,娘更是將家裡所有的糧食都做成了乾糧全都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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