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鈺抬頭覷了周牧一眼,見他並沒有什麼動作,便也沒放在心上。
拉起秦簡的手腕開始把脈。
沈清秋坐在茶樓二樓,早將下麵的情況看的一清二楚,在看清楚,那小公子的麵容時。
不禁朝對麵的人抬抬下巴。
“怎麼樣?那小子的老子可是你的人,要不要本公子出手?”
夜淩寒對他的自信滿滿視而不見。
瞧著他那樣,沈清秋突然覺得有些不得勁。
就像是像大人討要糖果,而求不得的孩子一般。
瞧著林鈺已經停下診斷,才漫不經心的問道。
“你有幾成把握?”
沈清秋似突然被打了一管雞血似的。
“五成!”
一臉驕傲的道。
這種情況除了他,就算叫上最好的禦醫隻怕連一成把握也沒有。
而與此同時,同樣的對話也在下麵響起。
“你有幾成把握?”
周牧看到林鈺停手,也忙上前問道。
“七成!”
林鈺並沒有看周牧,目光始終停留在秦簡臉上。
這麼久竟然還沒暈過去,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誇這少年。
說完,這才轉臉看著周牧補充了一句道,“當然,這是在你們配合的情況下。”
周牧聽到林鈺說有七成把握,打心裡是不信的。
可卻又希望她不是在吹牛。
不論如何,能救回秦公子總會比現在的處境要好。
“要我們做什麼?”
周牧清清嗓子,一句話便表明了立場。
林鈺本來想著要不要將秦簡給挪個地方,可一想屋裡光線昏暗,還不如在這時方便。
隻讓周牧的人清了場,找來幾架屏風將人隔離開來。
然後對著周牧道。
“一壇烈酒,一把薄如蟬翼的小刀,針、羊腸線,若是沒有生蠶絲線也行。”
林鈺說完便讓他快去準備。
周牧不敢相信就這麼簡單,不禁出聲問道。
“就這些?”
“不然呢?”
林鈺白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他。
周牧被她懟的無話可說,最終隻憋出了一句。
“你是大夫。”
林鈺理所當然的點點頭。
“所以聽我的。”
回頭看著還沒有動作的周牧,冷冷的道,“還不快去。”
瞧著她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周牧一揮手,便有一個親信模樣的人跑了出去。
樓上。
夜淩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看著剛剛一幅得意洋洋的人。
“五成?”
那嘲笑之意不言而喻。
沈清秋現在臉上火辣辣的疼,那女人擺明了就是在打他的臉嘛!
沈清秋不服氣的冷哼一聲。
“哼,等著瞧唄。”
他可不相信一個看起來才十四五歲的小丫頭會比他醫術更高明。
就等著那小丫頭搞砸了他再下去救場。
就讓眼看這人瞧瞧到底是誰的醫術更高明。
就在周牧讓人去找東西的時候,林鈺借濟生堂的地方,仔仔細細洗了手,用烈酒做了簡單的消毒。
她也知道這個地方不適合做手術,可這人傷的太重,若是再貿然挪動,隻怕也沒有再救治的必要了。
再在這情況,隻能從簡,為儘可能避免感染,林鈺讓濟生堂抬了幾扇屏風出來,將圍觀的人群隔開。
又問濟生堂的掌櫃的要了一些上好的乾淨紗布。
林鈺將之疊成幾層鋪在秦簡傷口的上方,中間隻留下一道不足一指長的口子。
濟生堂裡的坐堂大夫,紛紛圍了過來,想進去看看她究竟要乾什麼,可看周牧的人把守望在一邊,便隻能遠遠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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