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妻賢夫禍少,可這媳婦是他自己求來的,性子也是他縱出來的,能有什麼辦法。
他知道這一跪,以後隻怕很難再抬起頭來,可那是他唯一的兒子。
秦大人這一跪,又讓她想起那個倔強的少年,他何其無辜,難到就是因為有這麼一個不可理喻的生母,便要見死不救嗎?
罷了!
“爹,你先回去吧!”
林鈺一躍下了牛車,越過雙雙跪在地上的人。
“走吧……”
回到濟生堂,林鈺好一通折騰,才將秦小公子的病情穩住。
“成了,銀針不要動,四十八時辰後再說,這幾日除了藥什麼也彆喂,再出什麼岔子神仙難保。”
臉色蒼白的林鈺交待完便出了廂房。
秦夫人跟在她身邊連連保證,不會再讓人碰秦小公子。
林鈺難得回頭看了她一眼,瞧著她眼中對秦小公子的心疼不假。
林鈺歎了口氣,便不與她計較之前的事了。
秦大人在得知兒子沒事後,也連連朝林鈺作揖。
見林鈺始終不冷不淡的態度,連忙讓管家取來一千兩銀票。
雙手奉到林鈺麵前,態度恭敬的道,“林姑娘,這是診金,還請您收下。”
林鈺瞥了一眼,並沒有接。
“十兩。”
秦大人一時沒反應過來,還是他身後的管家頗有眼色,忙從荷包裡掏出十兩碎銀捧到他麵前。
秦大人有些不相信的接了過來,林鈺手一伸,便將銀子拿了過來。
這是她定下的診金,與當日救夜淩寒一樣,多一文不取。
秦夫人這下看不懂了,這姑娘是不是傻啊,明明一千兩銀子就在眼前,她竟然不要,隻取十兩紋銀。
隻是看在秦大人眼中,卻覺得高人就是高人,視金錢如糞土與旁人不同。
看向林鈺的眼中敬意更深一層。
他哪裡知道,在林鈺看來,他手中拿的都是民脂民膏,若她要的多了,他還不是再找借從百姓手中搜刮。
眼看著林鈺打算離開,秦大人忙衝身邊的管家伸手。
拿過一方燙金的名貼,對林鈺道,“林姑娘,這是本官的名貼,還請姑娘收下,日後若是遇到什麼難事,拿著本官名貼,衙門自會給姑娘三分薄麵。”
林鈺接過名貼,仔細打量了一眼,一州知府的貼子,縣太爺彆說給麵子,隻怕會為命是從了吧。
這東西比銀子還實用一些,林鈺也沒和他客氣,直接收進袖中。
秦大人看著她收下,這才鬆了一口氣。
隻要她肯收和,便說明之前的事不與他們計較了。
這秦大人也是個人精,人生在世哪還有不生病的,能和這麼人醫術高明的人相交,絕不會吃不了虧。
林鈺沒管他那麼多小心思,隻是現在天色已晚,回去是不可能的了,她還是要儘快找個客棧住下才行。
不過,在此之前,她還有其他的事要辦。
“秦大人,告訴你去清河鎮尋人的人在哪?我想見見他!”
林鈺根本不用猜便知道那人是誰。
她是頭一趟來縣城,在這裡根本沒有認識的人,而濟生堂的人就算猜到她和林老爺子的關係,也不知道林老爺子從濟生堂辭館後去倉河鎮落戶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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