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晴雪低聲喘息,眼角帶著淚水,胸口一起一伏的久久不能平息。
她的嘴角含著笑意,不知道是因為剛才的鏖戰還是因為一下子報複了兩個仇人的帶來的快感。
白晴雪緩緩的從床上爬起來,換了一身寬鬆的衣服,聲音出奇的冰冷:“現在,我隻能用這種方式報複,南宮爵,錢在鞋櫃裡,彆嫌少,我隻有這麼多了……我走了,謝謝你,你很好!”
錢都被她拿來買消息了,所剩不多,男神,你多多擔待啊,白晴雪的心裡在打鼓。
男人一直沒有回過神來,她說的好,是技術好,還是人品好。
任憑她擺弄,奪走了自己的第一次。
剛剛站起來,白晴雪的兩條腿直哆嗦,她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就這樣貢獻出去了,還倒貼了一筆錢。
雖然走路都困難,兩腿間有股劇烈的疼痛,但是她不得不走。
如果男人發現鞋櫃裡麵的錢,肯定會大發雷霆,在她身上發泄過後,男人的藥勁兒已經過去,到時候她可是夠嗆。
白晴雪來到頂樓的遊泳池,“噗通”一聲的落下,嘴角漸漸的泛起笑容。
水中的影子變得模糊:“媽,我知道這麼做是以卵擊石,我就是不甘心,我就是要報仇,她奪走了我的一切……”
原本的白晴雪是A市名媛,母親白鴿更是擁有許多的房產,是個不折不扣的貴族,多少人爭相巴結,南宮家曾經與他們平分秋色,不斷對他們示好。
白芷是白家的養女,是白薇晴雪的姐姐,她們一家三個女人相依為命。
在華爾街掌握金融信息的外公時常回來。
但是有一天,白鴿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把財產全部捐給公益基金,白芷便夥同親生父母,整死白鴿,令白晴雪從美國輟學,氣得外公腦溢血病重躺在醫院。
一夜之間,大廈傾塌,白芷將龐大的白家改姓她的本姓喬。
今天這一幕,就是白晴雪精心策劃的,她連白芷從劇組趕回來的時間都算得極其準確。
白晴雪把頭埋在水裡,冰冷的池水能讓她冷靜沉著。
房間裡的南宮爵起身穿好衣服,身上那股熱辣辣的勁兒已經發泄出去,現在已經行動自如。
“該死的女人!”南宮爵罵道。
他守身如玉,心如止水三十年,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毀在一個死丫頭的手裡。
況且,她還是用這麼粗暴的方式要了自己。
真是……不甘心……但是……卻又帶著絲絲甜蜜。
這麼算來,第一次換第一次,他也不虧。
況且,女人還給他留了一鞋櫃的錢……聽說,有十萬……
臭女人把他當成什麼了?鴨子嗎?
難道女人就沒有打聽出來他的真實身份,就這麼草率的放過自己?
雖然很生氣,雖然很不情願,他卻鬼使神差的打開鞋櫃,想看看把自己身體買走的錢到底長什麼樣,儘管他根本不缺錢。
南宮爵用打開鞋櫃的門,頭上青筋暴起,勃然大怒:“白晴雪,我要殺了你,你敢玩我!”
男人氣的幾乎將牙齒咬碎,憤恨的瞪著鞋櫃。
再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槍,就是孩子玩的玩具。他被戲耍了,回國第一天,就被一個小女人耍得夠狠。
鞋櫃裡麵空空如也,除了那一張皺巴巴的一百塊錢。
他堂堂南宮總裁,如今強勢回國,受到多方勢力的追捧,他好不容易說服自己原諒那個女人。
但那個女人著實可恨,區區一百塊就想買走自己的初次嗎?這麼光明正大的耍自己,下一回,下一回一定要讓該死的女人吃不了兜著走!
南宮爵思來想去,還是把那張罪惡的一百塊錢塞進口袋。
他剛剛踏出門就聽見門外的保安拿著對講機大聲的道:“什麼?888房間的客人跳水自儘?我馬上來……”
保安慌不擇路的上了電梯。
南宮爵抬頭看了一眼剛才走出的房間正是888,嚇得他一陣哆嗦。
他這一次回來,還有一個不為人知的目的,如果白晴雪真的出了意外,他難辭其咎。也沒有辦法交代。
南宮爵飛快的衝進電梯,跟著保安一起到頂樓的遊泳池看個究竟。
白晴雪的大腦嗡嗡作響,隻有深深的池水能讓她感覺到無限的溫暖。
她開始向家,開始想媽媽,想外公,更是想念那個從未謀麵的爸爸……
如果允許的話,她寧願離開這個世界,一夕之間,什麼都沒有了,她是被大使館的工作人員押送回國,隻因她的擔保人出事,白芷,你夠狠!
在水裡,能夠暫時逃避這個喧囂的世界。
水的浮力將她托起,此時的白晴雪就好像一具屍體般浮在水麵上,麵朝水,被朝天……
保安頓時臉色慘白,身子簌簌地發起抖來:“怎麼辦?如果有人死,我們是一定要負責的……”
南宮爵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保安,噗通一聲跳進遊泳池,也管不著身上穿的那些名牌衣服。
他拚儘力量將白晴雪從水裡撈出來,一上岸,立馬嘴對嘴的做人工呼吸。
他實在是焦灼不已,內心孩子啊抱怨,這個女人怎麼這麼不堪一擊,多大點事,至於尋死覓活的嗎?
白晴雪被一係列的動作嚇到了,嘴上突然的溫熱,實在是令她惶恐,眼睛瞪得大大的。
“南宮爵,你親夠了沒有?”白晴雪蹙眉,眼角帶著恨意。
濕漉漉的她宛若出水芙蓉,在夕陽下顯得妖嬈。
南宮爵以為是他的人工呼吸奏效,女人這才醒了過來,立馬嗬斥:“白晴雪,你要作死嗎?你玻璃心嗎?不就是被拋棄嗎,你神經病啊?還跳水,你怎麼不跳海?”
男人眼裡的聲音劃破天際。
“南宮爵……“白晴雪欲哭無淚,想解釋卻來不及。
“你對我做了什麼你清楚,你是要告訴全世界你的死是跟我有關嗎?”南宮爵凝目注視,在夕陽下她的臉顯得蒼白。
白晴雪坐在泳池邊,狠狠的擦了一把臉上的水,氣鼓鼓的瞪著南宮爵。
南宮爵被她盯得渾身發毛,聲音緩和,將她擁入懷中:“你搶走我的初吻,我的第一次,你得為我負責,你整個人都是我的,我不允許你死,知道嗎?”
“南宮爵,我根本沒有想死,我在遊泳,我在遊泳明白嗎?”白晴雪的臉愁容濃重,倔強的眼淚終於在此刻肆意落下。
怎麼全世界都在跟她作對,她隻是想感受一下自由的,怎麼就這麼難。
南宮爵的臉上洋溢著幾分尷尬的笑容,瞬間又變得嚴肅:“總之,我救了你一命,你這條命也是我的,人也是我的,你的一百塊,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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