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自己戴上看看風卿

2018-04-15 作者: 十月十二
第114章 自己戴上看看風卿

娘忙道:“是,小婦人還記得您,您也識得我們江菱,我們江菱這一陣子,受您照顧了……不想江菱這次,為著些許錢財,居然做出了這樣荒謬的事情,居然……居然連什麼跟您換了魂的謊話也說得出,不瞞大家,其實小婦人娘家也是書香世家,江菱她素來懂事,隻是為著,給我這個不爭氣的娘還了賭債,才這樣顛倒是非黑白,列位道爺,著實是對不住了……”

玉琉隻是瞪大眼睛,不住的搖頭道:“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分明……分明就是……”接著一轉頭,怨毒的望著我,道:“你何處想來的法子?居然敢……”

我笑了笑,也不理她,隻接著對我娘說道:“不妨事,該說對不住的,隻怕另有其人。”

然後對著掌門人行了一禮,道:“父親,有許多的話,玉琉姐姐已經都說完了,能不能,教花穗也說兩句?”

掌門人望著我,一雙眼睛深不可測,半晌,沉聲道:“你說吧。”

我接著說道:“玉琉姐姐跟花穗積怨已深,是不是大家都知道?”

一眾人議論紛紛,道:“是……是知道二師姐和三師姐這一陣自有所不合。”

我接著說道:“頭一次,是在旱魃口下,教柔翠將我給推了下去,第二次,是在那落雁塔的地牢裡麵,給我推下去喂妖鬼,這兩件事情,將太清宮內鬨了一個沸沸揚揚。”

這一次,又突然買通了這個與我有過一些個交情的女子,借著我因著白毛僵屍內丹死而複生,甚麼都忘記了的事情,索性,居然搞出了這樣荒謬的一場戲,說我是給人更魂調包的假冒的。

我方才已經給玉琉姐姐這三寸不爛之舌弄的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大家也都知道。這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想來大家心下裡應該也是明白的,我和玉琉姐姐,究竟為著什麼事情,要姐妹反目。”

旁人都是茶壺裡麵裝餃子--肚裡有數。

“好像……”蘇沐川且說道:“是為著大師哥罷?”

“不錯,”我笑道:“之所以為著大師哥,也全然是因著,父親先前是想讓花穗我來做太清宮的***,教大師哥與我成婚,執掌太清宮,可是想執掌太清宮的,隻怕也還有旁人的。”

“甚麼旁人?”陽春子忙道:“你是說你二姐姐對太清宮的位子……”

“陽春子師叔說的是,”我點頭道:“二姐姐一直以為,論聰明才乾,還是舉止相貌,自己都是遠勝於我的,可是偏生父親卻將大師哥和掌門的位置,都與了沒用的我,心中自然不忿,這個也可想而知的,其實決定誰人接管太清宮,本來也不是我自己能決定,而是父親決定的,玉琉姐姐可不是便想著,隻要花穗消失了的話,那麼……”

“不……”玉琉尖聲叫道:“我不是這樣想的!她真的……她真的是假的花穗!這個……這個才是真花穗!”說著衝下去,將真花穗拉起來:“你說!你說!你將真話給說出來!你分明是真正的花穗,躲在了戰神廟裡麵,隻不想回太清宮……”

“這位小姐……”真花穗怯生生的說道:“我本來真的很想要那五百兩銀子的,可是……可是我娘說得對,不能為著錢,做傷天害理的事情,眼看著……著實對不起……江菱……江菱將錢還給你就是了……”

“玉琉,你有完沒完!”陽春子怒道:“你要這樣與你親生妹妹為難到幾時?將更魂器也要抬出來,還花錢找了與花穗舊時相識的人證,你也真真是個無所不用其極,怎地事情敗露之後,還要這般的瘋狂?”

“關於花穗的事情,我作為自白毛僵屍處將她帶回來的,也有話想說。”一直沉寂著的死魚眼突然也站了出來,望著掌門人。

“不錯!”玉琉突然抓著陸星河道:“星河,這件事情你不是也知道麼?你幫我說話,幫我說幾句話啊!她明明是假的!”

我心裡咯噔一下,陸星河……

“玉琉,這件事情,你能不能到此為止?”陸星河一雙亮亮的眼睛望著花穗,沉聲說道:“花穗那一日,是我自白毛僵屍那裡得到內丹救活了的,全然不知道甚麼更魂之事,以我的修行,也斷然不會見到了更魂器而不自知的,這一點,我自能用性命保證,她就是真真正正的花穗。”

陸星河的話,素來在太清宮是擲地有聲,大概,不會有人會疑心的。

“星河……你……”玉琉怒道:“你怎地還是這樣執迷不悟?你難道忘了……”

“花穗就是花穗,”陸星河麵無表情的說道:“以後星河要娶了來共度一生,共同執掌太清宮的,一直都會是花穗。”

我望著陸星河的死魚眼,說不出的,居然十分想哭。

昨日的那個背影還是曆曆在目,好像什麼事情,也都不會讓他改變。

玉琉的那些個話,他若是信了,一定會很討厭我,借著真花穗回來的這個機會,讓我離開太清宮罷,可是,他還肯站出來,給我說話……

也許陸星河心裡,也埋著許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玉琉,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掌門人怒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教花穗給你所害,為父念你們都是為父的親生女兒,總覺得你們血濃於水,你們總能重修舊好,可是,玉琉,你實在太讓我失望了……”

雖然對我來說是好事,可是我卻覺得心中一涼,掌門人這樣說,一定是另有安排的……

“父親……你聽我說……”玉琉忙道:“玉琉再糊塗,總也不可能這樣無故的陷害花穗,有道是一個巴掌拍不響,花穗若是真的,我何來這樣教人難以相信的謊言來?父親,隻求你再想一想,這個花穗,真的是假的!”

“玉琉,你不是自己說過,空口無憑,事情要講證據的麼?”掌門人冷冷的說道:“你有現如今這個花穗是假冒的證據,就拿出來,父親為你見證。”

“這……”玉琉咬著牙,現如今,話都被我搶著說完了,哪裡還能尋得出甚麼對她有利的證據來!

我趁機帶著些個憐憫來落井下石:“二姐姐,真的是花穗對你不住,大師哥和執掌太清宮的機會,一直是你想要的,而我卻……都是花穗不是,才惹得姐姐做出這樣令人唏噓的行徑來,要怪,就全怪花穗罷……”

玉琉瞪著我伸手就要打我一巴掌,我早有準備,伸手格住了,卻假裝被打的摔在了地上,還假裝可憐的說道:“二姐姐,你打吧,隻要你能出氣,怎麼打,花穗也不會還手的……”

“玉琉,你有完沒完!”陽春子怒道:“你將整個太清宮的人喊來,就是為著,想看你這樣的丟臉麼?簡直是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你以前,可聰明伶俐,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糊塗事來!”

玉琉以前當然是聰明伶俐的,便是到現在,也還是聰明伶俐的,隻可惜,她想不到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她也實在是,高估了自己。

若是沒有這樣的事情,也許我總也不能扳倒了她,可是我猜得到,她總會想方設法,置我於死地,我也隻好,置之死地於後生了。

她想不到,本來用來控製我的娘,會給人救出來,更想不到一輩子說不出謊話的花穗,今日裡,居然也開始說謊了。

她更想不到的,便是那金蛇釧分明戴在了我的胳膊上,卻怎能就那樣不見了。

我撫摸著自己的胳膊,那胳膊上,雖然現下裡,已經全然看不見那金蛇釧的模樣,可是,其實金蛇釧,還是牢牢的戴著了我的胳膊上,隻是旁人見不到而已。

這,還須得多謝了蘇沐川去。

蘇沐川早將我扶了起來,低聲道:“摔的怎生這樣狠?隻怕戲演的不真?”

我微微一笑,道:“怎地,過火了麼?”

也不知道蘇沐川自哪裡得來的,方才便與我說了,能教金蛇釧隱然於無形的法子。

那是一種名不見經傳的幻術,偏偏用在隱藏金蛇釧上,乃是天衣無縫的,饒是掌門人他們,也是看不出來的。

而那個金蛇釧,則定然是蘇沐川連夜往鋪子裡,重金打造出來的罷。

看來,對蘇沐川來說,昨夜發生了很多的事情。我卻忍不住想到,這樣的本事,蘇沐川他,真的隻是太清宮的二弟子這樣簡單麼?

每個人似乎,都有些個剪不斷理還亂的事情。

“還有一件事情,”蘇沐川揚聲說道:“關於玉琉,師父,沐川有話要說。”

“你說吧,能是什麼事情?”掌門人揉著眉頭說道。

“說完了百花神教,再說一說三王爺的奸細罷……”蘇沐川道:“眾所周知,三王爺的手下為著一己之私,殘害忠良的事情,一直十分為人所不齒,且蓄意謀反的意思,已經昭然若揭,百花神教雖然可惡,卻並不敢妄動朝綱,可是三王爺便不好說了。”

其實三王爺的事情,太清宮的弟子們明處裡不說,私底下小道消息傳的也是沸沸揚揚的。耳朵一個個都尖著呢。

“怎地,三王爺?”掌門人問道:“什麼意思?難不成太清宮裡,還有三王爺的手下麼?”

“不瞞師傅,正是。”蘇沐川笑眯眯的說道:“不過,還是那一句空口無憑,這個奸細是誰,沐川可不敢妄言,還是教三王爺的人來說才是。”

說著,拿出了一個像是水晶一般透明的瓶子來,那個瓶子上麵封著一道靈符,應該是將裡麵的妖物封禁住了,內裡像是籠罩著一層灰色的煙霧。

“這個是……”陽春子瞪大了眼睛:“是傳說中的……”

“是憑?”掌門人瞪大了眼睛:“你自何處弄到的?”

便是上一次,刺傷了陸星河的“憑……”

我細細一看,依稀,果然還是以前那個虛無縹緲的樣子。

“不瞞師父……”蘇沐川說道:“這個憑的來曆,相當的有趣,且不說是自何處得來的,師傅和師叔們也都知道,這個‘憑’乃是為誰效命的罷?”

“自然,”我答道:“我親眼看見,是三王爺麾下的猛將,為著爭奪遺詔,刺傷了大師哥的,便就是當時給附在了那勝平公身上的這個‘憑。”

“花穗都知道,那師傅師叔,自然也都知道了?”蘇沐川將那個瓶子拿出來晃了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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