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隨筆作品

2020-04-26 作者: 南派三叔
一些隨筆作品

很久以前我就想寫一個叫做微觀偵探的故事。

這個故事有大部分是通過真實事件改編的,帶有紀實的成分。所以沒有小說創作那麼的玄妙。

但是因為主人公比較特彆,他的名字叫水哥,是一個相當有民眾基礎的公眾人物。

水哥的眼睛曾經受損,網絡上充斥著很多傳言,受損的經過到底如何,我沒有好意思去細問他。他似乎也不願意主動提起。

單眼受損之後,視力極度下降,同時也影響到了他的另外一隻眼睛,具體他視力有多差,我很難形容。

但用他的話說,他認為不能僅僅用視力差來形容,他的眼部疾病,導致了他失去了一部分的眼睛的功能,但是保留了一部分功能,保留的功能,因為失去的部分,反而讓他可以不受乾擾的看到事物的輪廓和運動。

所以他反而開車看路比其他人更加清晰,幾乎所有在路上動的東西,比如說,夜路下雨,濕潤路麵上的壁虎,隻要是在動,他都能看清楚。和對麵開來的卡車一樣清楚。

很難形容,他答應有空的時候,用3D的渲染,做一個他看到的世界樣本出來,給我理解。但是語言在這裡是貧瘠的,無法精確形容。

同理,當他觀察靜止的物體的時候,和我們看到的也是完全不同的。甚至完全一樣幾杯的純淨水,對於他來說都完全不同。

此水非水,在眼睛機製出現故障的情況,水在視網膜上呈現的,到底是如何的景象,讓我非常好奇。因為這甚至都關係到世界的真相這樣的小說題材。但水哥嘗試解說,幾次都說不出口,後來說,它不是一個平麵,它是係統。

水哥是一個學美術的,本人極度具象,對於抽象問題不屑一顧,知道極複雜敘事,就不是他的強項。所以,他舉了很多很多的例子,都猶如玄學,後來我就放棄了。我們都約定以後想辦法用計算機技術去搭建出來。

水哥和我交朋友,恐怕是因為,他太喜歡交朋友了,他的眼疾必然會走向失明,所以這個人的性格也我行我素,反正要瞎了,你還不讓我多看看自己想看的東西。

最近給我的兩個邀約,都是真實的邀約,一個是地理雜誌邀請的,坐核潛艇從北冰洋冰蓋下通過。在一個鐵罐頭裡,度過沒有信號,無人可以聯係的30多天。還有一個是馬達加斯加物種多樣性的一個綜藝。

這都不是小說家言,這就是他的生活。

我一個都沒答應,我有一個公司要打理,還有一堆坑要填,北冰洋下的旅程事實上是一個靠想象力的旅程,因為你沒法把手探出潛艇天花板,摸一下北冰洋的冰蓋下方——雖然即使隻是通過地球上就極少有人能做到了。

我和他經曆的第一個案子,是因為我們有一個順道看望對方的習慣,我之前在拍綜藝的時候,室內搭景,搭的一個寶塔。他順道過來看我,看著寶塔就開始內涵施工和設計不懂中國建築。因為不合製對於他來說,是一種喜劇效果,他覺得太好笑了。歡樂的在棚了笑了三個小時才走。

禮尚往來,他來杭州的時候,我也去順道看望他,問經紀人他在哪裡,經紀人說,在少管所裡。

他也算是個綜藝卡,我當時想,浙江台還挺野的,新綜藝是講少年犯的麼?這個組合是怎麼組合的,我倒要去看看。於是就繞著法華寺一帶找了半天,在晚飯的時候看到了那個少管中心。一個姓藤的警官來接的我們。

半新不舊的少管所,鐵絲網也不是很明顯,正門非常威嚴,一大概兩個卡車頭那麼大的鐵門,不算大,但寫著改過自新四個字,就有點傳奇色彩,我進去的時候,腦子裡幻想了一個故事,我是肖申克中的安迪,典獄長要來查我有沒有夾帶東西進去了。

但裡麵建築配色有很多融合的色彩,房子更像學校,不似監獄,不過這少管所不遠處就是有名的監獄,所以此處能看到半山腰上燈火通明。似乎也是一種警告,你在這裡不學好,就要去那裡。

我沒有在院子裡看到我認為的電車,拍攝器械車等一係列東西,也不見任何區域有曝光過度的大燈——這是我判斷有沒有劇組在拍攝的依據。

警官把我們帶到了他們的辦公室三樓,我發現那是一個監控室,比外麵的監控室要大三倍,顯然監獄係統的監控係統是比較龐大的。

水哥坐在監控室裡,吃著螺螄粉,看著監控,邊上有一個人,看樣子也不像是警察,在記錄什麼東西。

我看了一眼,大概認出邊上那個人是最強XX的後期公司裡的後期導演,微信名叫小姨夫,真名不知道,隻見過一麵。

“你來了,我介紹一下,這是我另一個朋友,大作家。”水哥介紹我。然後給我介紹後期:“這個是我另一個朋友,我讓他過來幫我看一下監控,這裡出了個案子,我來幫忙。”

我聽說過水哥在當年一個非常出名的高智商殺母案中,警方就讓他排查過一遍監控錄像,以為當時監控中找不到犯人離開,後來水哥在錄像中指出了一個背影就是犯人。這個犯人的行為方式和以往監控拍到的犯人很不一樣,水哥認為他做了心理化妝,然後用了一本書叫做FBI如何工作裡的技巧,在自己的鞋子裡,定了大頭釘,使得整體的行為都發生了變化。

那個案子現在已經破獲了,後麵的資料因為保密,我們都不知道,水哥應該也沒有被通知到。也不知道判斷是否正確。

“他們做綜藝後期的,因為綜藝是多機位拍攝,素材特彆多,所以他們平時工作就是同時看著20個監視器,挑裡麵的素材。我看不了那麼多,我讓他把幫我在那麼多監控錄像帶裡,先挑出我給了奇怪特征的那些,然後我再一條一條仔細看。”

“哦。”我忽然意識到我到了自己夢寐以求,或者說8歲時候夢寐以求的,偵探破案現場。

邊上的警官就說:“今天能看到那麼多大神,等一下給我們簽個名唄。”

我就點頭,內心裡湧起一個奇怪的想法:“我不能讓彆人看出,這是我8歲就夢寐以求的偵探破案現場,我必須要震住場子。”

於是我說了一句,讓我後悔了幾年的話:“牛逼啊,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麼?到底什麼案子?”

“這案子適合你,和你的小說似的。”水哥掏出煙,示意我去陽台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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