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虎原本非常焦急,他帶著吳天給的精銳戰士進入凍土搜索了一日,但這一日的苦尋卻毫無收獲。
莫虎根本就沒有尋找那個少年的方法,他自信的攬下滅口被放逐者的任務隻是為了保住他猛虎團團長這個位置所使用的權宜之計而已。
現在他找不到被放逐的少年,也不能回到雪泯城,而且又身處凍土,危機四伏,根本就是進退兩難的局麵。
而正在他絕望之時,他的偵查員告訴他前方發現兩個人類。
現在他覺得這簡直是上天在幫助他。
“你這是要乾什麼?”魁頓疑惑道。
莫虎靠近兩人並且四周看了看,似乎是在搜尋著什麼。
“你們到凍土尋找的那個人呢?他現在在哪裡?”莫虎問道。
“不知道。”
這個家夥似乎有些不懷好意,羽崖自然不會說出王的方位。
“不知道?”莫虎忽然踢出一腳,氣力施加的很大,他直接將羽崖踢飛很遠,羽崖撞倒了幾棵鬆樹。
“咳咳。”羽崖吐出幾口鮮血。
莫虎追擊上去,一腳踩在羽崖胸口,將他壓的難以起身。
“你們不久前就是被他帶走的,你跟我說不知道?我趕時間,你最好快點開口。”莫虎腳上用了用力。
“咳咳,他半路就獨自離開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去了那兒。”羽崖的胸口還被莫虎的腳壓著,說話還是很吃力的。
“給我拿開你的腿!”魁頓怒吼一聲,抬起一拳就要砸來。
嗖嗖嗖嗖嗖……
在魁頓移動的那一刻,四周的弓箭手就放箭了。
噗呲。
這是鐵器紮入血肉的聲音。
弓箭手所瞄的位置各有不同,足足九支箭矢插在魁頓身軀的各個部位。
“嗚噗。”
魁頓瞬間脫力摔倒在地,弓箭手們立刻上前用刀抵住魁頓。
“該死的!”
羽崖全力運轉功法,但仍然無法頂開莫虎的腳,莫虎的功力至少比他高了十年,這是難以逾越的差距。
“還反抗?”見羽崖有些抵抗,莫虎又是一腳踹在羽崖身上。
高功力者氣勁的濃度要比低功力者高,所以低功力者的氣很難防禦高功力者,如果失去了氣勁的防禦,人類的肉體是很難抗下帶有氣勁的攻擊的。
莫虎的這一腳帶著很大的力道,羽崖凝在身上的護體氣被瞬間壓散。
“乘你現在還有機會,趕快說吧。”莫虎威脅道。
“呸。”羽崖含著一口血痰到莫虎身上。
莫虎臉色一怒,他撤下了腳上附著的氣勁,隻用肉體的力氣猛的踹著羽崖的頭、腹、胸口,這樣既不會殺死他也會讓他痛苦。
“不說是吧,硬氣是吧,不怕死是吧……”每說出一句,莫虎就用力踹上一腳。
羽崖已經被打的一臉是血,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莫虎總算是停下了腳。
莫虎可沒那麼多空閒跟這兩人耗著,不過這兩人還有點價值,比如用於要挾那個被放逐的少年,他們應該關係不錯,再者要是碰上巨獸,他們倆還可以當做誘餌用來拖延時間。
“現在不說遲早也得說,把他們兩個都給我帶著,一會兒還有用,稍微包紮一下,彆讓他們死在半路了。”莫虎命令道。
他要用上一切手段從這兩人口中套出那個被放逐者的位置,畢竟這是吳天給他最後的機會。
“彆愣著了,趕緊給我繼續搜索。”
“是!”
……
深夜,凍土深處。
猛虎團的斥候被莫虎要求二十四小時輪班搜索,夜晚的凍土相對早晨反而要安全些許,因為夜晚凍土的溫度實在太低,野獸們隻能躲到各自的巢穴才能安睡。
斥候的身手很靈巧,在擁有厚厚積雪的凍土內他也能快速的移動,並且隻在雪中留下淺淺的腳印。
幾個閃身,他在叢林中穿梭。
四周沒有什麼動靜,但他卻感覺眼前的這片樹林有些不自然,每到一個分岔處,其某一邊的樹木便顯得排列十分稠密,而另一邊卻隻有低矮的小草,等他走過去後,又會遇見一個類似的岔口,這似乎就是在誘導自己前行的方向。
幾個岔路之後,自己卻被幾棵粗壯的鬆樹擋住了去路,就像一麵木質牆壁一樣,這怎麼可能是自然生長而成的?
一步步靠近這粗壯的鬆樹,忽然,他隻感覺腳下一懸,厚厚的積雪塌陷下去,露出了下方尖銳而致命的樹枝。
“靠。”
斥候暗罵一聲,趕緊全力運轉輕功,並一腳踏在塌陷地帶的側方,將自己的身體頂起來。
安穩的落到一旁,斥候還有些慶幸。
還好自己反應快撿回一條命,這裡肯定有人生活著,這個鬆林迷宮應該是那個人狩獵用的陷阱!
斥候四周看了看,四周確實有許多明顯的人為痕跡。
這說明團長所尋找的那個人的營地就在附近!
嗖!
此時,一道破空之聲傳來。
殺氣比箭矢更快抵達,在感受到氣息的同時,斥候趕緊向側邊跳開,幾乎同時地,一個東西就插到了斥候剛剛的位置。
雖然月光比不上太陽之明亮,但斥候也看清楚了那個飛來之物,那是一杆銀色的箭矢。
“是誰!”斥候說道。
嗖!
回答他的是另一隻箭矢的發射之聲。
“喝!”
有了防備之後躲避起來會輕鬆很多。
箭矢還在射個不停,但這真是不自量力,斥候專修輕功,一生追求敏捷,所以他們速度極快,反應極敏,在有準備的情況下怎麼可能被這種箭矢射中。
“彆射了朋友,你射不中的。”因為看不見人,所以斥候隻能對著四周隨意喊到。
就在斥候自信不會被擊中時,他被一個異物絆了一下,他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射來的箭矢上,完全沒注意身後的情況,腳後麵竟然有一根絆繩!
他之前的箭並不是為了射中斥候,而是為了把斥候逼至這個位置!這太可怕了。
失去平衡的人輕功再強也隻能倒地,他自然不例外。
因為斥候後退的速度有些快了,所以他翻倒在地上靠著慣性滾了幾圈,而就這幾圈的時間,他的身上就已經被插了幾箭了。
被箭矢所傷的傷口疼痛異常,斥候艱難的坐起身。
他隻覺得一道黑影閃過,眼前的黑暗中便多了一個人,雖然看不太清楚,但能感覺的到他眼神中的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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