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想要請求王爺,讓王爺應允小女前去查看屍體來破案。”
沒想到,夜辰霆竟然是直接了當的就拒絕了她的請求:“想都不要想。”
“可是王爺這件事情的背後定然是另有主謀,我聽說了,大將軍的死狀異常的慘,那麼多的人都看到了,如果不儘快的查案的話......”
“你憑什麼認為咱們整個國家就隻有你自己一個人會查案呢?大理寺那麼多的仵作,你以為比不上你一個墨雲錦嗎?”
墨雲錦愣住了。
自己多管閒事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可是夜辰霆卻從來都沒有像今天一樣的和自己說這麼嚴重的話。
沒錯,在大理寺裡麵的確是有比自己更加優秀的人,但是像自己那麼優秀的設備和空間,在這個地方絕對找不到第2個。
可能他們會找到一些線索,但是絕對比不上自己找的更快。
這件事情的主力權現在很顯然就在夜辰霆身上,如果他不鬆口的話,自己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跑過去查案,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要先說服這個人。
“這件事情,我可以查出真相,並且我保證肯定會比那些人快!”
她不知道怎麼的,又突然想起了自己剛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在軍營裡麵和夜辰霆做交易說自己會變成對他有用的人,讓他收留自己。
沒想到現在竟然是重演了。
夜辰霆自然是知道這女人的手段和能力不會比那些人差,但是這件事情他是真的不想要讓墨雲錦牽扯進來。
就在他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墨雲錦像是看清楚了他們與之間的猶豫,又在後麵加了兩句:“如果王爺你肯答應的話,我可以跟你打個賭。如果我在三天之內破不了案,我可以答應你一件事情!”
就是因為這一句話,夜辰霆都到了嘴邊的拒絕的話語,愣是硬生生的給咽了回去。
他陰沉著一雙眸子,靜靜的盯著正在麵前大喘氣無比緊張的這個小女人。
她好像無論是什麼時候都永遠把彆人的事情看得比自己重要,而自己的事情卻總是處理得一團亂糟。
“墨雲錦,你跟著本王從戰場上回來,到現在有多久?”
“嗯......已經有半年多了吧。”
“差一天不到8個月。墨雲錦,在這8個月裡麵,你認為本王這個人如何?”
墨雲錦:“......啊?”
現在不是在討論這個案件的本身嗎?怎麼不一會兒就扯到他的身上了?
難不成這個人是想要讓自己誇他?
嗯......好像也並不是沒有可能啊。
意識到了這一點之後的墨雲錦連忙不猶豫的開始了彩虹屁:“王爺是人中龍鳳,長相英俊,並且頗有才學和文識,不知道是多少少女心目中的夢想呢!”
“那為何本王單單沒成了你心中的夢想?”
墨雲錦:“......啊?”
是自己今天出門沒有帶腦子嗎?夜辰霆現在說話自己反倒是越來越有點不能理解了。
“這樣說吧。如果三天之內你不能破案的話,你就自願放棄你現在所有的一切,包括你的身份和太子的婚約,重新變回那個罪國公主。”
墨雲錦愣住了。
或許真的是時間太久了吧,她有的時候也會恍惚之中的把自己當成是真正的縣主。夜辰霆和她打賭要求她將所有的東西都卸下來的時候,她心裡麵說不慌那是假的。
可即便是如此,她也沒有猶豫太長的時間,直接就點著頭答應了下來。
“這件事情我答應!隻要你可以讓我去看屍體,並且給我一定的權利,讓我來調查這件事情,如果三天之內破不了案的話,不管到時候進展如何,我都會如實的報給你,然後放棄我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
“好。墨雲錦,這是你說的,希望這一次你不要再失約了。”
“失約?我失約了嗎?什麼約?”墨雲錦又是一臉懵逼。
在她這句話說出來之後,麵前之人的目光看著她的時候,突然就變得非常的淩冽,她自己是非常清楚的可以感覺得到的。
“這......你到底怎麼了?”
“沒什麼,去找黑月吧,就說是本王的命令,他會答應你的一切請求。”
“事,多謝。”
墨雲錦沒有過多的質疑,行了個禮之後便就一路狂奔,朝著陳放屍體的那個房間奔跑了過去。
夜辰霆卻站在原地久久的都沒有動,直到她的背影都消失不見之後,才緩緩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她失了什麼約?
......
“王爺!我求求你留下我吧,我真的很有用的!”
“王爺,隻要你讓我留在你的身邊當個謀士,我這輩子都不會背叛你。”
“王爺,我感覺現在我所擁有的這一切並不是真的......你有一天會拋開我嗎?”
......
墨雲錦往日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曆曆在目的回蕩在夜辰霆的耳中。
他把那個人的話都牢牢的記在了自己的心裡,但是那個人卻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就漸漸的開始脫離了自己的控製,並且連自己曾經說過的話都不值得了。
夜辰霆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一個瘋子,也是一個傻子,竟然願意和她做這樣的賭約......
不過現在想起來,這丫頭倒還真的沒有良心,自己都那樣提醒過她了,她竟然也未曾想到過自己到底和他許了什麼諾言。
罷了......最後一次機會,給她,也是給自己。
......
墨雲錦奔跑到了堂前的時候,黑月正在和侍衛的隊長交代些什麼,她也沒有打斷,大口的喘著氣站在旁邊等待著。
過了一會兒黑月說完之後,便就靜靜的朝著墨雲錦這邊走了過來。
“縣主歸來所為何事?”
“王爺已經答應給我三天的時間,讓我來調查這件事情了,我現在可以進去看屍體了嗎?不信的話你去問你家王爺......”
“不用了,縣主說的話,屬下自然是相信,縣主請過來。”
縱然是進來之前已經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是見到了人的那一刻,她還是不由得震驚了。
或許說躺在床上的已經不足以是人了,隻是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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