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驚羽看著林怡,突然就笑了。
“我教你寫字怎麼樣?”
林怡:“……”
好奸詐!
不想回答,就這樣和自己扯開了話題!
“不問了不問了!”她連忙求饒。
但是林驚羽那裡管著這些,直接就抓住了林怡的手把她按到了書桌前,說道:“過來!”
他握著毛筆,在紙上麵一筆一劃的寫下了一個字。
他的手指修長有力,握著黑色的筆杆好像是一幅畫一般的美麗,林怡看了一會,由衷的誇:“哥哥您的手真好看。”
聞言,林驚羽的手好像是輕輕的顫抖了一下,而後他笑道:“奉承沒用,來,把這個字寫一遍。”
“切!”
林怡有些不屑的接了過來,學著他的姿勢擺好,然後一筆一劃的“畫”了一個字!
這個字雖然看起來和林驚羽的比劃是一樣的,但是形體差遠了,兩個字放到同一張紙上,就好像是一個威風淩淩的大將軍和一個弱不禁風的書生一樣。
她越看越氣,直接就揭了起來:“不要看了!”
“嗬嗬!你的耐性不足,練字最能考研耐性了,你要多練練。”
“總不能練得不能明不白吧?剛剛哪個字是什麼?怎麼讀?”
“方才那字,叫‘林’,就是你的林怡的林。”沉默少許,他又加了一句:“也是林驚羽的林。”
林怡恍然大悟:“原來是咱們的姓氏啊!也對,學寫字當然要先學會自己的名字啦!林,林,林!”
她又念了好幾遍,好像是在開心自己得到了彌足珍貴的東西一樣。
說起名字,她又不自覺的想起了一個奇怪的名字。
夜。
這個名字是他的,他讓自己這麼的念,那麼這個名字到底該怎麼寫?
“哥哥,你教我寫一個字好不好?我有一個字想要看看怎麼寫。”
“好啊,你說。”林驚羽好像是興致起來了,將奏折推到了一邊,擼起了袖子,準備了一張信紙,把林怡拉倒了前麵。
“‘夜’,夜這個字怎麼寫?”林怡問道。
霎時,林驚羽的手好像是僵了一下,隻不過林怡沒有看到而已。
察覺到了林驚羽的沉默,林怡想要回頭問一句:“怎麼了?”
隻不過,她還沒有回頭,就被林驚羽直接一巴掌給推回來了,還順勢的從背後抓住了林怡的右手,同時左手扶著她的肩膀:“我教你。”
林怡被林驚羽這突如其來親密的動作弄的有一點臉紅,她搞不清楚為什麼哥哥要這樣,隻能勉強的點點頭:“嗯嗯……”
林驚羽又說道:“不過在那之前,你要學會自己的名字該怎麼寫。”
說著,林驚羽就抓著林怡的手,帶著她,一筆一劃的寫著。
“林怡,這是你的名字。”林驚羽說道,再然後,他帶著林怡的手又寫了三個字。
而後,他拿出了林怡手中的毛筆,握著她的手,撇著一根手指頭指著那些字:“這是林怡,這是林驚羽。”
看著“林怡”和“林驚羽”放在一起,林怡隻覺得自己的臉好像是變得有一點紅了,這到底是為什麼?
“說好的教我夜字呢?”
“嗯,我這就寫。”
林驚羽在林怡掙脫之前,主動的放開了林怡,在紙上寫了一個“夜”字,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好像是帶著一點情緒的扔了毛筆,指著那個字隨意的說道。
“這就是‘夜’字。”
他這麼一指,林怡卻低下了頭認認真真的去看。
原來,夜長這個樣子,好霸氣啊。
那個人到底叫什麼,他的全名到底是什麼呢?
此時,外麵傳來了福海的聲音。
“請您稍等片刻,雜家進去通稟皇上一聲!”
聞言,林怡看了一眼林驚羽:“來人了,我先走?”
她看到林驚羽的表情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格外的嚴肅了。
“從側門走。”
“哦哦!”
林怡聽話的走了出去,臨走之前他看到了一個黑色的身影走到了禦書房裡麵。
她不放心,回頭停了一下,隱約的聽到他們裡麵在說著什麼“背叛”“違約”“報複”“貪心”之類的話語,但是到底是什麼樣的,她也聽不清楚了,隻能默默的回到了自己的宮中。
她閒了下來,主動的要了筆墨去寫字。
自己今日也隻寫了林怡和林驚羽這兩個名字,那個夜自己反倒是沒有寫,不如自己試著寫一次?那個字的樣子現在嗎還印在自己的腦子裡麵呢,還沒有忘掉!要抓緊!
就當她拿著毛筆開始寫的時候,腦子裡麵卻突然的浮現出了林驚羽抓著自己的手教自己寫字的時候的場麵。
那個時候,他的呼吸就在自己的耳後,他略帶薄繭的手抓著自己的時候,自己滿門的心思都不在字上麵,而是在他的身上。
她的臉有些發燙,於是忍不住的扇著風。
兄長和自己做的那些動作是否太過於親昵了一些?她可是從來沒有見過他對其他的人做那樣的動作,不過自己是他的妹妹,雖然是不是親的不知道,但是倫理上應該是啊?!
霜兒來問:“主子,您怎麼了?”
她剛剛一直在禦書房的側殿等候,過了會有人通知自己長公主從側門走了,自己這才趕了回來,卻不曾想到,長公主竟然變了性子,主動的要寫字了?
“無事,就是在想著一些事情而已。”
她撇清了心思,想要去寫字。
筆尖點到了之上,落下了一點墨漬,卻沒有辦法繼續前進了。
霜兒又問:“怎麼了?莫非是筆墨不好?奴婢去給您拿新的?”
“忘記了。”林怡扔了筆,說道:“我忘記那個字該怎麼寫了,本來是想要再回想一下的,但是覺得以後應該是用不到了,索性不想了,不寫了!”
“您——唉!您這樣,怕是旁人又要說什麼了!”
“我管呢!不管了!霜兒,你去和玉娘娘說,兄長今日沒有給我回答,不過我會繼續的去問得,讓她放心吧!”
“是,奴婢這便去了。”
林怡躺在椅子上,手中躺著那塊玉佩。
這塊玉佩,明明和那個是一對的,為什麼自己這塊看起來好像是在了土裡麵埋了一千年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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