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麼辦?眼瞧著皇上也是這樣……”玉榮愁的沒辦法了。
火羽說道:“長公主病的蹊蹺,人都說病由心生,或許真的是沒有辦法了呢……娘娘,要不然咱們就把那個金牌送給長公主吧?”
“不可!那個金牌……”
“但是再這樣拖下去,就來不及了!皇上也那樣,很顯然也是有長公主拖著的原因,如果一刀斬斷,對所有人都好,還有不到十五日夜國使團就要離開了,那之前如果還下不了聖旨的話……那就不好辦了,或許風國真的會因此遭受打劫!您現在心疼長公主和皇上,誰來心疼您呢?說到底,他們之間的感情本來就不應該……”
“啪——!”
火羽直接挨了一巴掌,她也連忙的跪下了。
“娘娘……”
“本宮說過,這件事情不要亂說,這些話若是被彆人聽到了,你讓他們如何做人?”
“是,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應該亂說……”
“不過,你說的,到也並非是沒有道理……”玉榮的眸子忽閃了一下,心裡麵複雜不已。
“娘娘,您想通了就好!”
“不,再讓本宮想想吧,這件事情事關重大,如果真的給了,改變的不隻有皇上和長公主之間……”
這塊金牌是林驚羽給自己的,如果真的給出去了,那就證明,自己和皇上之間……
玉榮閉上了眼睛,苦惱不已。
……
林怡病了第七日的時候,太醫送來的藥膳裡麵,還帶著一個黑色的小盒子,說是皇貴妃娘娘給的。
霜兒把盒子提到了大殿內,送給了林怡。
此時,“病重”的林怡卻正在好好的坐在那裡閉目養神呢。
“長公主,這個是皇貴妃娘娘送來的。”霜兒捧著那個盒子說道。
林怡睜眼看,隻見是一個黑色的錦盒,看著名貴不已,應當是放珍貴的物品的地方。
“這東西……”
林怡拿了過來,一看,眼睛猛然的瞪大了。
這裡麵,放著的竟然是一塊金牌!
這塊金牌不用說,就應該知道是用來做什麼的了。
“原來……玉娘娘還是不忍心看著我這般。”
“或許她終於是想通了這樣對您也不好,對大家都不好,所以想要了解吧。”
“這般……又是我虧欠了玉娘娘。”林怡閉上眼睛,一滴晶瑩的淚自眼底落下。
霜兒勸她:“長公主,您莫要苦惱了,既然已經有了轉機,應當去做那件事情了。”
“好,準備一下吧,今晚把這個東西送給哥哥,我就不去了,把這個送過去,他自然會知道是什麼意思的。”
“是,奴婢知道了。”
……
當夜幕降臨,這塊金牌被裝在和林怡自己的盒子裡,一起送到了林驚羽的寢宮裡麵。
福海把東西送到了床邊,對著躺在床上的林驚羽說道:“皇上,這個是長公主送來的東西,您看一眼嗎?”
“她個沒良心的,能有什麼好心思?”林驚羽蒼白著一張臉躺在床上,冷笑了一聲說道。
“這……奴才也不知道啊,長公主那邊的人,說是要您親啟,可能,是很重的東西吧?”
聞言,林驚羽也是扭頭看了一眼,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從床上起來,看著那個盒子。
過了好久,他才緩緩的伸手過去摸了一把。
福海看得到,林驚羽伸過來的手甚至都帶著那麼點顫抖。
打開一看,林驚羽的臉色猛然的就變了。
他像是被火舌舔了一般的猛然縮回自己的手,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了,呼吸也變得很急促。
“皇上!皇上!奴才這便去叫太醫過來!”
“不必!”林驚羽製止了福海,憋了好大一會,竟然硬生生的吐出了一口鮮血。
福海也看了一看,那盒子裡麵放著的竟然是當年皇上親賜給皇貴妃的金牌,說是可以要求皇上做一件事情!
沒想到,長公主也不知道是用了什麼樣的法子,竟然是拿到了這塊金牌。
“皇上……”
“福海,擬聖旨。”
“是,皇上,您要擬什麼樣的聖旨呢?”
“和夜國的和親。”林驚羽冷笑:“她能夠坐到這般的程度,就證明是絲毫都不相信朕了,那朕便就讓她和夜辰霆都看看,朕是如何用自己的能力,重新的將人給搶回來的!”
福海不敢說話,也不清楚為什麼皇上突然就從被氣的吐血變成了這般自信滿滿的樣子,但是他知——林驚羽想要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
第二日的時候,宮中傳開了一道聖旨。
說是要將長公主林氏林怡賜婚給夜國皇帝夜辰霆,同夜國使臣團一同回去。
這消息一出來,整個京城都沸騰了。
林怡反倒是最平靜的那一個,在聖旨落下來的那一刻,很多的事情都在一瞬間定格了,未來的一切都是有了定數的,也沒有什麼可以激動的了。
也是從這一日開始,林怡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
沒有了往日那般的風風火火,還像是一夜之間變得很平靜,很安穩。不光是放棄了自己唱戲的愛好,將自己所有的空餘時間都用來學習禮儀和規矩,還專門請了宮中的先生來教習寫字之類的,似乎是想要在半個月的時間裡麵將自己培養成一個合格的長公主。
所有的人都覺得這是一個不可能的人物,直到,夜國使臣團出行的前一個晚上的送行宴會上,林怡的出場。
她是個待嫁的人,所以麵上懵了淡淡的一層薄紗,穿著一身的靛藍色,慢慢的自大殿之外走來的時候,旁人都險些認不出來了。
到底是怎樣的決心,才會讓她在如此短的時間之內將自己改變的這般麵目全非呢?
她走得穩重,大大氣氣,宛若天生的貴族,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掩飾不住的貴氣。
她停住了。
“臣妹林怡,見過皇上!”
林驚羽坐在高位上,緊緊的繃著嘴唇,看著下麵的林怡。
他的眼神,有欣喜,有苦澀,有仇恨,更有心疼。多種交雜在一起,教人不敢直視。
時間過了很久,林怡就這樣半蹲著,林驚羽也不讓她起來,就這樣等著。
即便是累,林怡也不反抗,隻是那樣坐著,那樣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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